高考结束，索千禧坐车回家。
他和索静苓同年，身高已是186，一脸的豆豆。
这几天挺热，索千禧穿着短袖、运动裤，打开车窗，有灰尘扑面。
男孩纸不那么讲究，他上学也复杂，小学在索家村，初中在西乡镇，高中考到县一中。
而索静苓小学在镇上，初中在镇上之后去了泗州。索千禧和索静苓基本不熟。
车上人不少，不时就会议论。
车到镇上。
索千禧下来。
这虽然是镇，和县城差不多吧，从某些标准来说。
镇上搞开发，几年搞得像不错，动作快的也赚了。
索家村离镇上有三四里，现在都修的水泥路，索千禧腿长，走回去。
离镇上不远，原本一座不高的山下发现了溶洞，现在建成了花仙洞，偶尔有一些游客。
一辆车从路上开过，在前边又停下。
大哥趴在窗户叫：“千禧回来了？高考完了？怎么样？”
索千禧回答：“一般，你先走吧。”
大哥下令：“上来。”
少年不再拒绝，开车门坐在后排。
大哥大嗓门：“你马上要成大学生了，静苓也比不上你啊。”
索千禧不想接话。
进村，开车门下来。
现在家家户户都好，看索建银家，索千禧记得这是一个笑话。
开始索建银卖了索建库房子吧，村里不知道他有钱，他住着旧房子，想在城里给儿子买房。城里的一直没买，村里大家盖房他旧房没法住，最后又盖了。
现在这新房喜气洋洋的，像是要娶媳妇。村里不少人又帮忙。
索千禧高中毕业，这些事都管不着。
索强杀出来，老子拉着儿子就走。
索千禧比他爹高一截，看、这村子都奇奇怪怪的。
索强将他拉到一个大院。
简直像地主的院子，前边有花园，栀子花开的很香；正中五间三层，以前地主没这么阔气。
城里的地主也弄不了这么大的房子。
进屋，这地都铺的瓷砖，拖的干干净净，客厅应该是堂屋很大、又凉快。
一边摆着沙发，对面开着电视，这个操作、很神。
前边八仙桌，女人端菜出来，几个男人坐着喝啤酒。
坐在主位的是地主索壮，快五十岁，依旧壮，个子不高，平头、据说是最厉害。
索强拉着儿子坐在右边。
女人给索千禧拿碗筷来，杯子几个，桌上挤挤的。
索千禧拒绝：“我不喝酒。”
下边大哥一巴掌拍他肩：“高考完就是大人了，男人说不喝酒和说不行一样。”
索壮开口：“千虎少胡说，千禧是读书人，要文明。”
一桌人索千禧都认识。
索千虎快三十了，就在镇上工作；他边上索来飞，弄了个厂。
对面索杰和索海东，都是三十多岁叔辈。
索千禧一个高中毕业的坐在这儿，有点奇怪，若自己家还罢了。
索杰问：“千禧能考上一本吗？”
索千禧摇头：“发挥正常能上二本。”
索壮大笑：“那也是大学生，来先敬一杯，不想喝酒等会儿喝饮料。果汁牛奶冰箱里你自己看。”
哪能让长辈敬？索千禧站起来敬大家，虽然是一头雾水。
索壮看着他挺满意，和索强说：“就要这稳重，比那些浮躁的强多了，以后有大出息。”
索千虎抢着说：“你和静苓熟？”
熟不熟谁还没点数？索千禧就觉得奇怪。
索来飞接话：“静苓那就是咱村的。”
索千禧一句话怼上去：“和杨美好的姑婆一样去攀亲？”
索来飞登时怒：“你怎么说话的？”
索千禧怕他？
索千虎说：“那能和咱索家村一样？”
索来飞接着：“有本事了帮家乡不是应该的？”
索千禧站起来（讲道理）怼：“一样的不要脸！有本事就该帮你，受苦受难的时候谁帮她了？因为你没本事？说出来不脸红？不过是为一点利益，脸都不要了。”
索来飞强词夺理：“现在不是没事吗？”
索千禧怼：“你现在有事？吃香的喝辣的还要去啃一个女孩？她被人堵在家里出不去，叫没事？她躺在医院有人去关心？她被黑的时候，有人去找杨美好理论？都知道索建银占了索建库房子吧？谁替她主持公道？”
索千虎调侃：“你喜欢她？”
索千禧气的：“不要脸这一套别用我头上。”
索壮咳嗽。
一群看索壮的。
索千禧可没觉得他多要脸，他曾和索建银关系不错。
索壮开口：“都别激动。索静苓是咱村的。”
索千禧怼过去：“别给自己找理由。索静苓在镇上出生，后来去泗州，她改回姓索，索家村难道有权决定？”
索壮皱眉。
索强一巴掌抽儿子。
索千禧嘲讽：“索家村的脸都丢光了。”
索壮问：“什么意思？”
索千禧说：“索家村还有什么美名不成？”
索壮问：“你觉得怎么办？”
索千禧反问：“什么怎么办？”
索杰插话：“静苓要回来，厂里若是请她带货，又不难。”
索千禧弄明白了：“凭什么帮你？又给自己找借口，索静苓和索家村就没关系。别想着吸她的血，够不容易了。她和奶奶在镇上，也没见谁惦记着去帮一把。我还记得，当初有人嫉妒她爸在外边赚钱。一天就惦记钱，人要有点底线。”
索强一巴掌抽儿子：“读了点书能耐了。”
索千虎说：“不过是看你和静苓一样大，以后不是能帮她？”
索千禧嘲讽：“和索贵一样？在人家需要的时候看戏，需要人家的时候、还占理？”
女人出来说一句话：“我觉得不靠谱。没帮过一点忙，没一点人情。”
索千虎坚持：“带货不给她好处吗？”
女人问：“你能得多大好处？谁先起的这个头？”
索壮看索千虎。
索来飞又坚持：“反正她有钱。”
女人强调：“有没有钱是人家的事，以为她没爸好欺负？没看网上说，对上她都踢了铁板？你踢铁板别坑了别人。”
索来飞拍桌。
索壮看他，拍谁的桌？
索杰冷静一点，看索千虎。
索壮问索来飞：“千虎和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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