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杀人犯法的。”胖子握手枪的手像得了帕金森，颤抖不止，说话时身体忍不住倒退。
“杀人犯法，你手里有枪犯不犯法？为了点钱找人打断竞争对手的腿算不算犯法？贿赂让自己无罪释放犯不犯法？”
刀身一转，寒芒闪烁，男人步步紧逼。
砰！砰！砰！
胖子将枪内子弹倾泻而出，枪里没了子弹，还在扣动扳机，月光下那张油腻的大脸上满是惊恐。
程御风只见漫天刀光，刀光伴有火花，一颗颗子弹被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程御风灵敏的嗅觉嗅到了一丝尿骚味。
胖子被吓尿了，后退时不知踩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刀挡子弹这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
“别，别杀我。”胖子毫不怀疑男人会要了他的命。
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害怕鬼敲门，胖子给自己配备了四个保镖，在十分钟前都被男人一一斩杀。
男人只是缓缓靠近，并不回答。
他在杀人之前会戏弄一番，让死亡的恐惧笼罩这些人，笼罩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恶人。
平日里这些人想要谁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资本的车轮碾下，无数人粉身碎骨。
“这些年我赚的钱全部都给你，放我一马，我马上转账，七个亿至少七个亿。”
男人是真的怕了，四肢撑地向后挪动。
他为了赚钱毫无下限，手上沾满鲜血，洗都洗不干净，正因为他有钱，正因为他地位崇高，他比常人更惜命。
若你一无所有，不过烂命一条死有何惧，可若你有家产过亿豪车豪宅成群美女相伴，试问谁会想寻死？
“谁？”
男人注意到了附近还有第三人。
男人潮听到动静的地方斩出一刀，银色刀芒斩开空气发出阵阵音爆。
程御风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股无形气浪从头皮划过。
咕咚！
程御风咽了口唾沫，这一刀快到他无法反应。
“出来！”
男人提刀指向程御风所在方向，他只杀恶人外加为虎作娼之辈，绝不不滥杀无辜。
程御风从昏暗的树丛中走出，双手侧平举起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男人率先发问：“你什么人？”
“过路人。”
“大晚上来这荒山野地，你这路走的够偏啊。”男人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我觉得我女朋友不是很在乎我，心中忧愁，脚下不停一跑就跑到了这，在附近听到枪声就过来看看，你继续。”
男人并没将目光移向胖子，忽然出现的这第三个人，显得有些太冷静了。
试问一个正常人看见有人拿枪，边上躺了几具尸体，真的能保持冷静吗？
这一切都和男人没关系。
“别妨碍我要做的事，剩下的随意。”
男人撂下这么一句话，转头走向胖子。
胖子看见这忽然出现的第三个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大吼道：“小哥，救命啊，帮我挡下他，我给你一个亿。”
一个亿是比天文数字，比起性命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见程御风无动于衷，胖子急得大吼：“快救我啊，小哥，只要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程御风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这一切。
一个亿是个人都会心动。
从两人刚才的对话来说，这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再者说自己就是想赚这份钱，没那能力啊，刚才那一刀要是向下移些，自己脑袋就没了。
噗呲！
男人走的很慢，胖子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十多秒钟，才迎来解脱。
男人一刀刺进胖子心窝，扭动着刀柄。
月光下胖子的脸庞，痛苦得开始扭曲，不甘恐惧痛苦，永远留在了他脸上。
“你还不走？”
男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纸上写满了胖子的罪状，他从身上取出一根钢钉，用手和钢钉将纸钉在了胖子眉心处。做完这一切，转头看向程御风。
“额！”程御风有些不知说什么好，看见刚才那一幕，他或许知道面前这男人是谁了。
“你是不是网上最近很火的那位活阎王。”
“你好像并不怕我？”
男人没有否认，算是默认，对于这个认出了自己，但不恐惧自己的人心里有了几分兴趣。
程御风说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要是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只杀贪官污吏，豪强恶霸，那再怎么着也算不到我头上。
要不像网上说的那样，你只是个嗜杀臣命的疯子，那我想跑也跑不了。”
“你叫什么？”男人用胖子的衣衫擦拭包身血迹，收刀，询问。
“程御风，你呢？”
“聂宇。”
“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我知道他们都该死，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杀戮他们。”
聂宇抬头看向天边明月，略微沉默两秒，缓缓开口。
“敢在雨天走的不是穿着雨衣就是打了伞，想让雨淋到他们没什么可能。”聂宇答非所问说的隐晦。
聂宇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正常交流了，忽然碰见一个说话的人，话匣子自然而然打开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程御风大条的神经似乎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哀伤。
神念一动，施展金手指空间召唤出摩托车，此时，摩托车后座上用绳子固定着一箱啤酒。
程御风偶尔会喝点小酒，搬新家了，打算买些存在家里。
“光有故事，没有酒怎么行？”
问：最好的下酒菜是什么？
答曰：故事。
“你是修士？”聂宇有些不可思议道。
程御风三两下拆开箱子扔过去一瓶酒，又用牙为自己咬开一瓶，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你不也是吗？”
聂宇不再追问，用刀背打开啤酒，在泥土地上仰头猛灌一大口。
啤酒一摇，它有沫啊，猛灌一口差点喷了一地。
程御风将摩托收回金手指空间，把啤酒搬到聂宇身边，自己坐在聂宇对面。
月下两个男人相会一笑，清脆的玻璃瓶撞击声响起。
聂宇讲起了自己悲伤的往事。
“故事从前段时间开始，我是个退役特种兵，在一次跨国行动中我与我的队友被埋伏死伤过半，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中，不知被折磨了多久，被救出来后，身体与心理都不再适合为国效力，便退役了，在朋友家的真人cS体验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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