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吭声，有人在心里吐槽道：“当然比不上，现在艺人都是冲着娱乐圈的名气和金钱来的，一个比一个娇气，又是黑料，又是做好，偏偏又不肯沉下心学习，天天想着一步登天，经纪人跟在背后擦屁股都来不及，还想和苏晓，比什么？比娇气还是比黑料多。”
“说话！”刘志辉猛拍桌子，“都哑巴了吗？平时不是很能说吗？”
“刘总，消消气，消消气。”旁边一个高层站起来说道，他对业务部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坐下。“刘总，真不是我们不努力，你想想，苏晓从入圈到拿下影后也走了几年才拿到，她才离开一两个月，你就让那些艺人有她这般成就，这不是为难人吗？”
他给刘志辉顺顺气，继续说道：“再说了，人家背后有慕总，我们这些艺人有什么，整个G市还有第二个慕景行吗？再说了，眼前的情况，苏晓解约的时候我们就预料到了，只是一时的，等我们的艺人捧上去了，还怕没资源。”
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有了台阶，刘志辉也顺势下了，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了，公司艺人头部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谁有能力谁就上，到时候也别怪公司资源倾斜，说什么不公平！”
说到资源分配，经纪部又有意见了，“刘总，我们公司的资源少了很多，但艺人一大堆，不够分呀，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资源，什么小品牌商演之类的，砸再多也捧不出一个二线艺人。”
话音刚落，业务部就迫不及待地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业务部没干活了？”他怒目看着经纪部经理，“你们的经纪人都没给艺人规划好，现在怪我们没给你们找资源，我们找了你们也撑不起来，怪谁？以前苏晓在的时候，别说我们找业务找资源了，都是那些资源自动找上门的！”
“我可没这样说。”经纪部经理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辜，嘴上却说着：“都是一些没名气的配角、商演，时间一久不就给大家一种辉夜的艺人很廉价、很低级的感觉吗？但凡来几个高大上的代言或者好剧本，哪有不出圈的艺人。”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业务部经理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你以为我们不想找吗？谁不知道公司之前得罪了两尊大神，现在哪个品牌敢和我们合作？”
刚说完，他才反应自己说错话，看向首座的刘志辉，只见他脸色漆黑，目光愤怒地看着他，业务部经理急忙解释道：“刘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解释到一半，他解释不下去了，自己说得都是实话，一个文件从头顶飞过，他下意识蹲下，对上刘志辉愤怒的双眸，才知道刚才是他扔的，瑟瑟地喊了声，“刘总……”
“有精力在这里吵架，没精力去找资源，公司是白给你们工资吗？”刘志辉看向吵架的两人，忍着怒火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下个月利润还是上不来，就给我滚蛋！散会！”
一听到‘散会’两个字，大家都飞奔离开会议室，特别是业务部经理和经纪部总监，两人在门口还撞了一下，谁都不服谁，互相冷哼一声，一同走出会议室。
七楼的艺人休息室里，陶然然也正在和孙甜甜聊高层开会的事。
“甜甜，你说那些高层又想干嘛？这三天两头开会，也没见有什么大事发生？”陶然然熟练地从角落摸出一包瓜子开始嗑，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鬼知道他们想干嘛？”孙甜甜烦躁地扔下剧本，坐到她身边，伸出手，“给我一把。”陶然然抓了一把瓜子给她，两人边嗑边聊。
“自从苏老师解约后，辉越的资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我这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坐冷板凳就算了，你好歹也算二线艺人，怎么也和我一样才惨。”她撞了一下孙甜甜，好奇地问道。
“呵呵。”孙甜甜冷笑两声，用力把瓜子磕开，仿佛把某些人的骨头咬断，“谁让我不会谄媚讨好人！”她手上原本也有几个好资源的，都准备签约了，结果被一个名气没自己大，演技没自己好，但嘴甜会讨好高层的艺人抢走了，一次就算了，还三番四次，这是薅她薅上瘾了？
“再这样下去，我喝西北风得了。”陶然然扔掉瓜子壳，仰天长叹。
“那就换个公司。”孙甜甜神秘一笑，她瞬间来精神了，“此话怎讲？”她顺手从旁边摸出一包芒果干。
“苏老师不是开公司了吗？”孙甜甜低声说道，“我准备去跟她混。”
“带我一个！”陶然然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很快又泄气了，“可是辉越会放我们走吗？违约金我也赔不起。”
“怕什么，实在不行，我们学苏老师呗。”孙甜甜摆摆手，不在乎地说道，陶然然可没有她这么乐观，“论名气、人力、财力、粉丝数量，我们都比不上苏老师，怎么和公司斗，当初苏老师背后如果没有慕总撑腰，也不一定能顺利解约。”
“那我们也找个靠山不就得了。”孙甜甜满不在乎地说道，摸出一片芒果干，悠哉地吃着，扭头一看，发现陶然然突然拉住椅子往后挪，好奇地问道：“你干嘛？”
“我不出卖身体！”陶然然双手抱胸，一脸警惕地说道，“如果非得这样，我宁愿不解约。”
“你在想什么？”孙甜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是没底线的人吗？别说你，我也不会出卖身体。”
听到她的解释，陶然然放心了，拉着椅子坐回来，“那你说的靠山是怎么回事？”
“刚不是说了吗？我们去苏老师公司，那她不就是我们的靠山了吗？你知道苏老师公司的合伙人都有谁不？”
“不知道。”陶然然老实地摇摇头，孙甜甜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除了她、冯经纪人，还有伯纳德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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