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近了,房门被推开,走进四个人。
一个穿着靓丽的衣裙,料子是一两黄金一两纱的香云纱。
整个脑袋就如饰品展台,戴满了样式各异的贵重的首饰。
一张大饼子脸,眼角上翘,颧骨很高,看上一眼,就觉得这张脸长得尖酸刻簿的穷酸样,满是小家子气。
叶映见到此人,心里猜到八九分,心里暗自高兴,多亏二傻子抢了先,这长相根本入不了东方大哥的眼。
东方大哥有仙人之姿,娶的老婆长得不像杨玉环那样的,也得是王昭君的长相,长成这样还跳槽,笑死了。
自己还觉得是香饽饽呢,这长相领出去真给东方大哥丢脸 ,看面相也不是一个贤良仁善之人。
都说近地丑妻家中宝,这个丑女可不是啥宝,就是一根搅屎棍,取回家也是家宅不宁。
幸好被人撬走了,东方大哥这朵鲜花没插到牛粪上,不然早晚都会被熏死。
话虽这么说,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看来这两兄弟不能共存了,你死我活的争斗势在必行。
叶映心理活动很丰富,神态有些呆愣的,心里就是纳闷,
这个二夫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面相怎会是无福之人?
转头看向走进屋的男人,一张大胖脸上一双小眼睛滴溜直转,看着就是一个熟谙算计的主。
此人中等个头,肥胖的身体像个地缸,人没有到肚子先到了。
走路脚步有些重,吨位在这想轻也做不到。
两人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和一个侍卫。
呦,大哥这是照顾爹娘吗?咋见不到人影呢?瞧瞧,留下这个傻愣子照顾爹爹?
吴氏勒着嗓子,故意拿腔作调,一脸娇弱的张嘴就挑刺。
叶映回过神来,站起身来面向四人,心里已怒气冲天想打人的冲动,暗劝自己淡定淡定,想要其灭亡,就要其疯狂。
先让他们嘚瑟几天,反击时有他们哭的。
面上却毫无表情,冲着前面的两位大神施礼,
在下是东方公子的侍卫,不知几位是……
放肆,这位是二少爷,这位是二少夫人。
站在后面的丫鬟走上前,一脸的嚣张之气,大声的呵斥着,顺便表明来人的身份。
叶映不卑不亢的上前施礼,在下见过二少爷二少夫人。
二少爷斜睨了一眼叶映,鼻孔朝天的问着,大哥呢?咋照顾的病人,刚刚一夜就累跑了?
叶映听这话有些刺耳,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个挑事精,想着不能给东方大哥惹麻烦,忍着怒气忙施礼回话,
回二少爷,大公子陪着老夫人在用早饭,吃完早饭就会过来照顾老太爷。
叶映瞧着两口子,时不时的掩着口鼻,很是嫌弃的样子。
进屋了就站在门口,不再向前走动,不肯到床前探视一下。
心里暗骂,装,装吧,不装能死吗?自己的老爹都嫌弃。
有一想不进床查看更好,可以免去老太爷的病情,不用太操心被发现秘密,遮遮掩掩的也麻烦。
嗯,老太爷的病情如何了?东方文言装作关心的模样询问。
回二公子,老太爷病得沉重,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夫告诉准备后事了。
叶映语调沉重的回着话。
东方文言转头看着吴氏,
夫人,陪为夫一起去餐厅见大哥,好多年不见了,真有些想念呢!
说着违心的话,四人转身逃也般的加快脚步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叶映嗤之以鼻,暗骂,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学好,只学害人,早晚得害人害己。
望着走进餐厅的四人,心里痒痒的想去瞧瞧,八卦之心骤起,无奈老太爷的房间不能离开人,只好歇了凑热闹的心思。
叶映的心像长草了似的不安分了。
苦于无人替班,只好坐在矮榻上,收敛心神,放开神识查看餐厅里的动静。
餐厅里东方文浩正陪着老夫人用餐,香荷站在一旁给老夫人布菜。
三人默默地吃饭,只能听到碗筷的碰撞声。
东方文言四人走进餐厅,一起给老夫人施礼,见过娘亲。
老夫人笑呵呵的一摆手,免礼,快来坐下,你哥刚回来,刚好团聚了,一起吃个早饭。
娘,你们吃吧,我们吃过了,听说大哥回来了,过来见见大哥,一晃快十年不见了,怪想念的。
东方文言的回话,把老夫人想调节兄弟间嫌隙的愿望打的细碎,心里伤感,面上不动声色的用餐,暗叹:
哎,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将来好坏都得自己担着,年纪大了不掺和了。
东方文言仔细打量着东方文浩,看着气色挺好的,虽有些消瘦但精神抖擞,看不出中毒的表现呢?
不应该瘦的皮包骨,被折磨得废人一般,中毒快十年了,应该魂归故里了吗?
咋回事?为何如此?
心里画着问号就有了怀疑,买毒药时,卖家说是世上无解药,难道是……受骗了?
东方文浩不冷不热的看着夫妻俩秀兄弟情,也不遑多让的表示关心,
二弟二弟妹,都是大哥不好,一走近十年,幸好有你们照顾爹娘,多谢了。
东方文浩有模有样的施了一礼,表示感谢。
大哥回来了,可以减轻你们俩口子的负担,以后爹娘院子里的活大哥包了。
对了,二弟妹掌管中馈,厨房里多加些鸡鸭鱼肉和鸡蛋,爹娘身体不好,多补补营养才好。
好,明天就让管家送过来一些。
吴氏嘴上应着,心里暗骂,吃吃吃,咋不撑死你们。
大哥说笑了,孝敬爹娘是做儿女的本分,哪有劳累之说。
吴氏嘴上说着孝敬爹娘的话,心里却在叫嚣,
让我伺候两个老不死的,真是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一张脸。
东方文言眯着眼睛,眼珠滴流转着,察言观色一番,确定东方文浩没有把自己下毒害他的事告诉老夫人。
长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不过,还要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戏码给两位老人看。
娘,爹病得严重,你要保重身体,有事尽管找我,谁让我成了东方家主呢?
东方文言傲骄的说着,大有显摆的意思,吴氏与有荣焉的笑的灿然。
儿子还有事,同儿媳一起告辞了。
夫妻二人一起带着丫鬟侍卫离开。
老夫人见识了小儿子的嚣张,无奈的叹气,
浩儿,都是爹娘无能,没有护住属于你的东西。
娘放心,我不会刻意去抢任何东西,能陪着爹娘身边就知足了。
心里较着劲想着,但属于我的东西,定然要全部拿回来。
东方文浩不会像以前不争不抢的委屈自己了,经历了九死一生明白一个道理,别人拿你的善良仁慈当无能,必须反击。
站在一旁的香荷,听着都憋不住想笑了,心里鄙视,
天生的怂包、软柿子没有一点骨气,见到二少爷像猫儿一样乖顺,消停点还能多活几天。
吃过饭,东方文浩扶着老娘来到主屋,阿映,快去吃饭吧,都凉了。
叶映看向后面问着,人呢?
东方文浩回头看一眼,心里明白过来回着,在吃饭。
老伯在康复中,尽量别让香荷靠近,以防使坏。
老夫人瞧着东方胜,满是沧桑的脸上有了生气,既开心又心痛,忍不住落泪,嘴上念叨着,
老头子,你遭罪了,这都是孽缘。
叶映来到餐厅,刚好香荷吃完饭,看一眼进来的人,鼻孔朝天的使唤人,把碗筷收拾干净。
不等叶映答复,人已快速出了餐厅。
叶映望着不可一世的背影,只能叹息一声,不作死就不会死。
老太爷的身体在灵泉水和丹药的滋养下快速恢复健康。
得知自己在地府走一遭,明白自己差点死去的不是病,而是中毒心里怒骂,
不肖子孙,这样的德行,不适合掌管东方家族未来的命运,想着自己太放纵老二,没有严加管教,做出毒害父兄的事情,觉得无脸见地下的老祖宗。
东方胜心里懊悔不已,同时也寒了心。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东方文言夫妻的身影,香荷总是被东方文浩以各种理由派出去办事。
东方胜看着消瘦的大儿子,心里做出抉择。
缓慢的讲着自己知道的族中事,
文浩,你一去就是近十年,族里的管事有被文言收买的,有把柄的被文言拿捏,他打着家主的旗号做一些利己的事,慢慢的文言就控制了家族的生意,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爹知道愧对于你,放心吧,就是让小畜生毒死也不会放任他再害人性命了。
东方胜轻拍东方文浩的手道歉,说出自己的立场。
文浩,把大长老找来,爹有话要说。
东方胜脸色已经有些血色,说话也有了力气,眼睛里满是期待。
爹,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晚上让阿映去请。
东方文浩想着明目张胆的去请人,会引起东方文言的注意,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能藏几天就减少一些危险。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还是懂的。
子时刚过,一道黑影闪过犹如离弦之箭,冲出偏院,身姿矫捷直奔目的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次日,东方家族的大长老东方宴来到偏院拜访东方胜。
东方宴是东方胜的小叔,看着有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雪白,腰板挺直,精神矍铄,一身蓝色细棉布袍子,玉簪别发,有种大家长的风范。
人没进屋呢就喊着,胜儿,身体可好了些了?
侄媳见过小叔。老夫人上前施礼问好。
不用多礼,这天天见,总是施礼多麻烦。
东方宴说笑着,走进正屋。
东方文浩忙上前施礼,文浩见过小爷爷。
快快免礼,浩儿一去就是八年未归,再忙也不能忘记家人不是?
东方宴有些怪罪的语气说着,眼里满是疼惜之色。
小爷爷教训的是,都是浩儿的不是,让大家担心了。
东方文浩面带微笑,毫不犹豫的承认错误。
东方宴瞧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满心欢喜,不错,没有看错,这孩子从小就是聪明,做啥一看就会,去科考没准能考个状元呢。
说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的东方胜脸色蜡黄,瘦骨嶙峋大惊,胜儿咋病成这样,没有请大夫?
他已经昏迷不醒多日了,大夫让准备后事了。
老夫人表情痛苦,语调哽咽的说着。
东方胜朝着东方文浩使一个眼色。
东方文浩秒懂,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叶映香荷吩咐,香荷,你去镇子上的酒楼买几个招牌菜回来,中午留小爷爷吃饭。
阿映,你去烧水冲泡一壶好茶,就用带回来的明前龙井,招待贵客。
叶映毫不犹豫的应着话,冲着东方文浩用眼神示意房顶,笑呵呵的离开主屋去了厨房。
香荷执拗的不愿离开,一看叶映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买菜了。
跟着东方宴来的暗卫,隐匿在屋顶,平心静气仔细的听着屋里四人扯闲篇,着实累了够呛,没有听到一句有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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