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茹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恭敬行了一礼。
“妾身见过三位小姐。”
见此情形温嬷嬷也跟着行了一礼，“老奴见过三位小姐。”
见方月茹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悦，乖乖向她们行礼，三人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林清婉淡淡开口道：“二位免礼吧。”
“谢大小姐。”
老夫人明显根本不想理方月茹，林清瑶见状主动开口问话。
“方夫人，几日不见，你的身子可恢复了？”
方月茹闻言心中冷哼，她都一瘸一拐的这么明显了，哪里像已经恢复了的样子，林清瑶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方月茹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在达到目的之前，无论她们说什么，都必须要忍。
于是方月茹微微一笑，“多谢二小姐关心，妾身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刚能下床，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林清瑶闻言轻笑，“方夫人这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就来向祖母请安了，还真是一片孝心啊。”
方月茹明知林清瑶这是在讽刺她，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二小姐过誉了，这都是妾身应当做的。老夫人，前几日是妾身的不是，惹您生气了。这些日子以来妾身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养伤，也有时间去思过，已经深刻领悟到了自己的错误。故而今日稍微能下床走动，就来向您认错了。”
方月茹这一番话给林清怡听笑了，“方夫人，你这态度转变得可是够快的。那日那么嘴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怎么这在床上躺了几日，就幡然醒悟了。你不会以为你主动来承认个错误，祖母就会原谅你，让你重新坐上主母的位置吧？呵，真是痴心妄想。”
林清怡这话倒是说到老夫人心坎上了，她也不信这么几日的功夫方月茹就能诚心认错。
方月茹一向是无利不起早，她今日主动来认错必是有所图的。
老夫人也不耐烦跟她废话，直接道：“四丫头说的没错，你少在这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见祖母一点面子都不给方月茹留，三人皆是一笑。
方月茹闻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她没忘了今日来这的目的，只要能帮女儿多争取些嫁妆，她受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老太太这么直接，她倒也省了不少事。
方月茹笑着道：“既然老夫人都这样说了，那妾身也就不客气了。柔儿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这马上就要进康王府了。妾身想着柔儿好歹是侯府的姑娘，不能叫侯府让人笑话了去，所以想给她多备些嫁妆。这样她进了康王府，有丰厚的嫁妆傍身，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在场其他人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月茹今日这样毕恭毕敬的，是打着来老太太这要东西的主意。
方月茹这番话林清怡根本是一句都听不下去，轻笑道：“方夫人，我没有听错吧？三姐姐进康王府不过是一个侍妾，居然还妄想要嫁妆？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林清瑶附和道：“四妹妹说的是啊，三妹妹进了康王府，比康王府的丫鬟也高贵不到哪去，要嫁妆做什么呀？方夫人若是心疼女儿要给她准备我们是管不着，但你可别想让我们侯府来贴补。以三妹妹现在的身份来说，她可是不配的。”
老夫人也对方月茹说的话十分不屑，“二丫头说得对，要准备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别想从我这个老婆子这取走分毫。给一个侍妾准备嫁妆，我们忠勇侯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几个臭丫头会对她冷嘲热讽方月茹是猜到了，但她没料到老夫人竟会对她们母女如此冷漠。
罢了，与其在这里被她们这样羞辱，不如回去求父亲和哥哥，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原本属于女儿的那份嫁妆，必须要回来。
“老夫人，您若是这样冷血无情，那妾身也没什么话好说。那就请把您替柔儿准备的那份嫁妆给妾身吧，剩下的妾身会自己想办法，就不劳您费心了。”
林清怡闻言忍不住回怼道：“方夫人，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啊。祖母是说过她给侯府每位姑娘都准备了一份嫁妆，但那也得看是什么身份。像大姐姐和二姐姐这样世子妃和王妃的身份，不止是这一份，公中还会额外给添置，因为这对侯府来说是一种荣耀。可三姐姐就不同了，以一己之力给侯府抹了黑，她一个侍妾，还想要祖母给准备的嫁妆？”
林清怡的话听得老夫人心情舒畅，简直是将她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四丫头的话你都听到了？正是我想说的。三丫头已经不配得到这份嫁妆了，这原本就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你少惦记。”
林清怡立马配合道：“祖母，左右这份嫁妆三姐姐也用不上了，不如一并给了二姐姐吧。二姐姐可是马上就要成为皇家儿媳了，咱们的嫁妆可得给备得丰厚些。”
老夫人闻言一笑，“你这丫头，还是跟你二姐姐关系好啊，这都开始替她惦记上祖母的东西了。这还用你操心啊？你母亲和二婶早就给备好了，都是按照最高规格来准备的，绝对够丰厚。不过你说的也在理，左右也是多出一份来，那就给二丫头吧，也算是锦上添花了。”
林清怡闻言十分得意地看了方月茹一眼，撒娇道：“祖母英明。”
林清瑶也没有推脱，起身行了一礼，“孙女多谢祖母。”
这一番操作下来可把方月茹给气坏了，不仅没帮女儿要到更多嫁妆，就连原本那份也到了林清瑶的口袋里了。
方月茹本来就站不稳，这一受刺激，差点直接倒在地上，还好温嬷嬷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你...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温嬷嬷不断地帮方月茹顺着气，方月茹才好不容易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林清瑶轻笑一声，“方夫人，以你现在的身份，这样对我们说话，可是会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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