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总会理解的。”刘威显然没想到老伍的家庭地位这么高。
再转念想想自己一回家，就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的样子，身为男人很是惭愧。
“好了，废话不多说，代工流水线的机器跟工厂我们白氏提供，你们只需要安排人过来，价格肯定不稳定，但是我白茜跟你保证，价钱肯定高于市场的平均价。”
白茜说着朝后面的椅子一靠，双手放在胸前，摆出女王的样子。
刘威觉得这价格合理公道，可这机器设备还有场地如果都由白氏代劳，曹总那边估计会说不过去。
“白总，其他的我没什么意见，只是这设备或者厂房方面，是不是能让我们借呗也出一份钱？”
“你们曹总的意思？”白茜玩味的问道。
她经常听老伍提起，说曹魏体恤民情，为弱势人群可以出钱出力，不惜代价，帮助他们走向成功。
之前白茜不信，现在见到刘威的态度这么诚恳。
不得不让白茜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傻的人。
“嗯，曹总的意思。”刘威点头。
白茜靠在办公桌上，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曹总图什么？都说商人逐利，我爸是这样，我跟在我爸身边久了，也是那样，可你们的曹总难道就不想赚钱？图个名声？”
“这…”刘威一时回答不上来。
曹魏的很多行为都具有迷惑性，看着像是在行善，实际上背后却有属于曹总的谋划。
“看来你也看不懂那位曹总。”白茜向后一靠。
刘威内心仔细分析借呗最近的行为，理清思路，好像想到了什么。
曹总明知道投资房地产，不拉联盟会没办法对付李氏，为什么还毅然决然的成为孤勇者？
之前刘威猜不透，现在仔细想想，发现曹魏好像一直都在谋划。
之所以让自己出去找阿三，可能他早就知道阿三被李氏折磨的不成人样。
所以他想借着阿三，出手帮助这批被迫害的残疾人，同时还能因为这点，让城主看到借呗对应天城的益处，让城主主动出手帮助借呗？
还是说从阿三踏进借呗的那一刻开始，曹总就已经开始布局，设想好了一切，就等某些人往陷阱里面跳？
“嘶…”刘威不敢再往下想。
越是深入，越是发现曹魏的恐怖。
小小年纪下了这么一盘大棋，要不是白茜提醒，他刘威还是棋局中人，看不清曹总的深意。
“想明白了？”白茜见到刘威的脸逐渐铁青，继续追问。
“没，没什么。”刘威摇头。
白茜眼见对方不想说，也不追问：“那我们这样，机器和设备的钱你们出一半，厂房费用你们自付，我们只提供代工物品怎么样？”
“行。”刘威点头。
双方签订合同。
回去的路上，刘威心里沉浮不定。
他不能接受，平日在大家面前一心只为员工着想的曹总，既然会把所有人当成棋子。
“我要找曹总问个清楚！”刘威下定决心，没回安置处，大步来到曹魏的办公室外。
张含菲正一脸疲惫的出来，嘴巴有些臃肿，刘威没去在意，径直走进去。
“刘威？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眉目没有？”曹魏见到对方，很淡定，拉上裤子询问道。
刘威深吸了口气：“曹总，你是不是把我们所有人当成你的棋子傀儡？”
“？？”曹魏愣了下，不明白刘威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从我们这帮人踏入借呗的第一刻开始，你是不是就知道我们是间谍，就已经开始操纵我们的未来走向，甚至于阿三的惨剧，也是你一手操纵的！”
刘威说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他深知这对自己未来会有影响，如果曹魏真是那样的人，没有牧羊人会喜欢一只能看透牧羊人阴谋的羊。
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将会付之东流，成为泡影。
可他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暗示他，曹魏不是那样的人，他真的是位一心只为员工好的老总。
“我？有这么厉害？”曹魏自己都没想到这些，没想到刘威，既然把自己想象成这么凶残的大坏蛋。
只是这对自己有好处吗？
曹魏个人觉得是有的，毕竟在刘威嘴里，这个人设是位大大的坏蛋，不受员工待见。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不…可能！不可能…”刘威好像精神有些不正常。
曹魏深吸了口气，继续讲道：“但是结果永远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自己手里？”刘威再次陷入深思。
想想整件事的经过，就算他曹魏是设局的人。
可曹魏有一刻强迫阿三往里跳？
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阿三自己的选择。
但凡阿三的想法向自己靠近一点，没有去勾结李氏，更没有为了在李氏上位出卖妻子，他未必会沦落到现今的局面。
“我只是设局的人，棋子该怎么走，走向哪里，我没有决定权，一切的选择都是你们自己的造化。”曹魏站起来，走向落地窗，背对着刘威。
恰好正午的一道阳光照射进来，曹魏双手插兜。
刘威此刻顿悟。
曹总没有害过任何人。
就好比阿三、于生、自己、黄橙这批人，其中于生跟阿三的近况最像，可他并没有选择叛变借呗。
不但没有失败，还在球队混的风生水起。
至于阿三，就算叛了变，可曹魏依旧让自己找到他，投了钱，千方百计的不让他失去生的希望。
“所以…曹总布局的初衷是拯救更多人，只是有些人被利欲熏了心，最后沦落到如今的惨状？”
“我不敢说我是个好人，但是跟李氏比起来，我肯定不算坏人。”曹魏回过头来，半张脸，帅的一塌糊涂。
“曹总的初心一直都是推翻李氏？”刘威问道。
曹魏点头：“你愿意跟借呗一起，推翻李氏的暴政吗？”
“我愿意。”刘威真心臣服。
曹魏回过头，心想幸亏自己演技精湛，不然真没办法蒙混过关：“回去吧，好好干，应天的未来是你们的。”
“嗯。”刘威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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