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后来，夏暖没来得及悲伤。
有位病人突发情况，她赶去了医院，后来从手术室出来就累的在值班室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一早。
值班室的门被敲响，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翻了个身，眼睛都没睁开，没睡醒的沙哑嗓音，“谁？”
门被从外面推开，没人说话 ，有人握着外套站在床边。
她没醒，继续睡着。
只以为是同事回来。
“我们值班室不准男医生进入的，咦，你是，傅律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一转头。
他靠在她的床旁边看着她，微笑：“早。”
他黑眼圈有点重，看上去气色也不好。
夏暖怔怔的看着他好几秒，直到门被从外面带上发出的吱吱声，她才回过神。“你怎么进来的？”
“你同事一看到是我就放行了。”
傅寒冬低沉的嗓音。
夏暖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带着怨念的。
她坐了起来，理着头发问他：“什么事？”
“再给我一年时间。”
他说。
夏暖疑惑的抬眼看他。
“律所要外扩，到时候我们人员会调动。”
傅寒冬解释。
自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跟程琳不分开，夏暖不会再给他机会。
夏暖听着好久后才低头笑了下，乏味的问他：“我们结束了，我想……”
值班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她看到来人的时候，也不管来人是否吃惊，突然下了床，“卓凡。”
有些事情，说的再多或许他也不懂，但是做一次，他就明白了。
夏暖光着脚就从他身边经过。
卓凡好奇的停下来，就看到她迅速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她搂住了他，并且吻上了他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而冰凉的嘴唇。
卓凡呆住了，甚至都没敢回抱她。
夏暖只是轻轻地贴着他的嘴唇。
在傅寒冬快要起风之前，她松开卓凡，“我们在一起吧。”
卓凡怔愣的，半晌才笑道：“好。”
夏暖感激的望着他，然后又抱住她。
傅寒冬却是握紧了自己的外套，然后默默地等她回头。
夏暖后来的确回了头，跟他说：“我没办法等你，如果你整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我跟卓凡分手的话，或者我还会再考虑你？”
是嘲讽，更是拒绝。
傅寒冬走到她身边，看她搂着卓凡的手臂，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离开。
夏暖提着一口气，直到他离开才放松。
傅寒冬大步往外走，只是脸上没什么血色，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医院外狂风乱做，他缓缓地抬起眼，比那风，更冰冷刺骨。
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机械的掏出，看到是程琳，接通：“我去找你。”
程琳接完电话后立即就起了床，去洗漱。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亲自送她回来。
不过半个小时，傅寒冬从医院赶了过来，程琳换了干净的新衣服，化了淡妆，打起精神对他笑着：“你来了，我正要准备早饭，你也没吃吧？我们刚好可以一起。”
傅寒冬没说话，只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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