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咸鱼娘娘她不想出冷宫

尚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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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未可知【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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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热闹,宫中也喜庆。

除夕这晚要守岁。

二更过,戚染染打了个哈欠。

应该是怀孕的原因,她总是容易犯困,已经熬不了夜了。

不过,新的一天开始,新的一年到了,她没有忘记事先的准备。

戚染染身后靠在软枕上,又打了个哈欠,示意,“那个,你把手伸出来。左手哈。”

“做什么?”

问着话的同时,宇文宸已经把手伸过来。

手指修长匀称。

“闭上眼睛。”

宇文宸失笑,由着她闹,配合地闭上眼。

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在了无名指上。

宇文宸睁眼,看到待在在无名指上样式有些别致的东西。

像是戒指。

戚染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不错,不错,我喜欢。”

宇文宸显然不太认可,想要摘下来,“朕何需戴这些。”

戚染染赶紧拦住,“不能摘的。”

“为何?”

“这是婚戒,戴在无名指上证明着你已婚的身份,这得戴一辈子的。”

宇文宸顿了顿,轻咳了一声,准备提醒她一下,“朕想,在北虞,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朕已婚吧。”

戚染染有被噎到,眨了眨眼,随即仍旧表示,“那也得戴着,就当是个记号。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

…………

漆黑的房间中没有亮一盏灯,在窗边僵坐的身影已经坐了很久。

欢笑声从窗外遥远的传进来,更衬得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手指收拢,一点点将羊皮卷收拢,攥出褶皱。

凤千裳想到了离开南原时母后的叮嘱。

母后说,一定要把这件东西留好,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千万不能打开。

她以为这是无比珍贵的东西,为了保命交了出去。

却没想到它又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上。

万不得已的地步……

她现在不就是万不得已的地步?

还有什么,能比她如今的情况还要更差?

所以,在一刻钟前,她打开了羊皮卷,看到了上面记录的文字。

于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母后不让她打开。

只怕母后早就看过这里面的内容,知道修习禁术要付出的代价,所以,才会有先前的那番话。

而今,南原已向各国明确发出了捉拿她的通缉令。

她带着一身伤疤,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没有任何依仗。

她已无路可退。

如今的她,苟延残喘,当真如丧家之犬般,做尽了卑贱之事,只为求人收容。

她不能指望别人替她手刃仇人。

她只能让自己变强,强到可以面对一切风波。

那些她所痛恨的人,夺走她一切的人,她要亲手解决他们的性命。

攥紧的手慢慢松开,她眼底的情绪逐渐被阴毒的报复所取代。

“父王,母后,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也会为自己报仇,我一定会用凤烟烟的血祭奠你们的亡魂,我一定会做到。”

…………

京城的另一边。

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姜离唇色略白,冰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惊慌,“主人,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司白羽微微侧头,“为何有此一问?”

姜离视线回避时,眼底难掩空洞。

没有吗?

如果她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不让她跟随?而是让她留在京城。

“你留在京城,盯住一个人。”

姜离心中想到一个人,“难道是……凤千裳?”

司白羽微微垂首。

他的眼睫很长,从天空飘落的雪落,落在他的眼睫,在冬日的寒风凛凛中无形添加了份缥缈般转瞬即逝的美感。

他道,“留她性命,是让她去做对计划有利的事。但我不想,也不愿意,她亦不能,她伤到不该伤到的人。”

说话时,他唇边溢出白雾,很快在北风中消散。

即便是一把迟钝的刀,也会有需要用到的时候。

可迟钝的刀就是迟钝的刀,能够利用的价值有限。

在有限的范围中,需要时拿起。

若用的不顺手,就不该再留着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会尽力做好。”

司白羽似是应了一声,接着已经乘上了离京的马车。

前路漫漫,他推开窗,往身后的京城看了一眼。

这是他在北虞度过第六个的新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索然无味。

索然无味的事物,是不能引起人期待的。

可是,这一年不同。

不知不觉中,他心上装了期待。

他希望,明年的今天会有变得不同。

…………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初七这日,戚染染终于能被允许可以下床走动。

虽然她一直表示自己没事,但长乐宫中,彩月宋嬷嬷天天看着她,硬是让她卧床休息了很多天。

终于在姜院正又一次请平安脉之后才短暂地回复了自由。

能活动后,戚染染就去见了苏盈袖。

先前因为要卧床静养,她想得知苏盈袖的消息只能听宫人转述。仟千仦哾

现在能够正常活动了,她心里不放心,她想亲自去看看。

驿馆里,戚染染来时,嘉柔刚刚睡醒,正盯着苏盈袖手中拨浪鼓‘咯咯’地笑。

笑起来,肉嘟嘟的脸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戚染染看到小奶团,整颗心都要融化了,也围在一旁,拉拉嘉柔的小手,“小嘉柔,我是姨姨,还记得我吗?”

嘉柔还小,不会说话,忽闪忽闪的眼睛很亮,黑葡萄一般,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反攥住戚染染的大拇指。

被奶呼呼的小团子攥住手指,戚染染心里更喜欢了。

好可爱好可爱的小棉袄啊。

她现在越来越希望肚子里怀的是女宝宝。

嘉柔乐呵呵地玩了一会儿后,有些困了,困了就开始呼呼大睡。

忍冬进来照顾着嘉柔,戚染染和苏盈袖先去了外间说话。

几日不见,苏盈袖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面色添了三分红润气色,少了疲惫感和憔悴感,从骨子里有内而发地散发静美。

戚染染问起,“盈袖,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一般来说,结束一段恋情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但这个方法对待苏盈袖来说明显不合适。

所以,戚染染想让苏盈袖转移注意力。

当日常的重心慢慢从宇文景身上移开,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伤心少了,挂念就少了;挂念少了,慢慢地就能放下走出来了。

苏盈袖笑笑,“我学了些刺绣,想来多做一些,应该不成问题。”

她是想留在京城的。

他在这里,她也想留下来。

戚染染刚才就看到了穿在嘉柔身上的小衣服,没想到是苏盈袖亲手绣的。

心底在诧异时,不免有些迟疑。

虽然靠刺绣讨生活也可以,但也太辛苦了些吧。

而且,嘉柔还小,肯定需要更多时间照顾。小孩子在这个阶段正是费心的时候,苏盈袖即便有心经营,生活上需要面临的困难也不少。

于是,在沉吟思考过后,戚染染提议,“盈袖,不如……咱们一起开家糖果店?”

“糖果店?”

“是啊。开家店铺,经营起来,就是能傍身的营生。刺绣的话,太辛苦了,费眼睛不说,收益还少。”

反正,她自从到了北虞,就从来没想过要学刺绣的事。

太难了,她没耐心。

而且,开糖果店的前景不错。

毕竟,糖果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如果要在酸甜苦辣咸中选一种口味,大多数人肯定会选择甜的。

现在制糖技术有限,人们的口味不算挑剔,日常所见最多的是饴糖,其实就是麦芽糖,粘牙不说,味道一般般。

就这,还有一堆人抢着买呢。

凭着她们的知识技能,制作出好吃又便宜的糖果,不会是件难事。

那将来销量根本不用发愁啊。

苏盈袖:“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类事情,只怕做不来。”

戚染染自豪地拍拍胸膛,“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铺子,伙计,我来张罗,你现在就多多调整自己状态,好好陪伴嘉柔,小孩子长得可快了,千万不能顾此失彼,错过这段时期。”

苏盈袖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只剩一句‘谢谢’。

她知道,戚染染这样做是有心在帮自己。

“客气什么,能有这份奇遇,咱们就是应该相互照顾啊。”

想好的事情说干就干。

戚染染吩咐下去,铺子的店面就开在她美妆店旁边。

掌柜的,伙计都是现成的。

然后就开始准备招牌的事。

将水果洗干净后榨成浓汁,放在一旁备用,然后将白砂糖和麦芽糖混合在一起,加入一点清水后放入锅中,小火熬制成粘稠状,最后将果汁榨成的浓汁放进糖块的模具里,再倒入糖浆,这样水果口味的糖果就做成了。

在糖浆冷却前,加上细小的木棒,就成了棒棒糖。

就这样分别做出了樱桃、菠萝、草莓、苹果、西瓜、甜橙、蓝莓、葡萄口味的糖果。

为了糖果的推广,最先开始是在戚染染名下的美妆店展开的。

凡是来店里购买产品的,都可以免费得到糖果。

当然了,糖果好吃,吃完还想再吃,苏盈袖开的糖果店就在对面,走两步的事。

买了美妆产品后,还能买甜甜的糖果,一整天的心情都是甜滋滋的。

于是,苏盈袖的糖果店,三天就被带火起来。

戚染染看到糖果店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得不感叹——知识就是金钱。

至少现在是。

在酒楼的二楼,推开窗,就看到斜对面的店铺挤满了人。

宇文景朝那个方向抬了抬下颌,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林泽静默一瞬,口气一般般地开口,“哦,她开了间店,卖糖的,据说生意不错。”

宇文景斜过他一眼,煞有道理地发言,“生意好,证明糖甜啊。”

林泽:“……”

宇文景收回翘在桌子上大爷似的腿,眸光一亮,道,“我要吃糖。”

林泽的手一抖,奇怪又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宇文景丝毫不客气,继续抬了抬下颌,示意,“你去买吧。”

林泽:“!!!”

吐出口浊气,从座位上离开了。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终于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衣服还有些皱,头发也有些乱。

宇文景睨过一眼,脸上的嫌弃表现得很明显,语调幽幽,“就这么两步走,你用了半个时辰!这么慢!你爬过去的?”

林泽没好气地直接把东西精准扔在桌子上,一把将窗户彻底推开,“你没看到那多少人?”

言外之意,我现在的这番狼狈,全拜你所赐。

宇文景毫不客气地讥笑一声,大喇喇的将桌上的糖拿过来,张口就是怼,“谁让你蠢,让你去,你不会让别人去买?多付点银子不就得了。”

说着话,宇文景已经掏出锭银子放桌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然后,毫无愧疚地从里面拿出了糖。

林泽紧紧握住拳头。

所以!

这!

就是他让他去买的原因!!!

要不是看在他是他表哥的份上,他一定要给他一拳。

林泽闭眼,深深呼吸。

他一定是脑子昏了,怎么就想到自己去买了?

宇文景在把糖拿出来后没吃,先研究了一会儿。

糖果外面包裹的油纸,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末了有一根木棒延伸出来。

约莫有中指的长度。

样子奇奇怪怪的。

这确定是糖?

宇文景皱眉的同时还不解,“这是什么?”

“不知道,”林泽实话实说,“买时看很多人嘴里都有一根,应该是剥开了直接吃。你可以试试。”

宇文景停顿了下,果断把糖给他,示意,“你先试试。”

“呵。”林泽冷笑一声,“爱吃不吃。”

宇文景:“……”

林泽轻松又理直气壮地出声,“反正又不是我要的。”

宇文景先闻了闻。

继续拧了拧眉。

隔着密封性好的油纸闻不到什么味道。

打开一看,是浅浅的粉色。

再闻,确实有香甜的气息。

试探性舔了一下,果然是甜的。

接着把整个糖都含在了嘴里。

浓郁的草莓味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糖的味道也更香甜,跟以往吃到的确实不一样。

不过,因为第一次接触棒棒糖,不知道可以棒棒糖的木棍可以斜着叼,所以,他嘴里的那个棒棒糖,延长在外的木棒一直保留在正中央。

因为含着糖果,双颊微微凹陷。

林泽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

但是,眼里的嫌弃是明显的。

宇文景真心觉得味道不错。

嗯。

乏味的日子苦了点,他确实需要点甜。

宇文景伸手,把原先准备让林泽试尝的糖收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的林泽,嫌弃更明显了。

在把一个棒棒糖吃完后,宇文景在数了数林泽买来的糖后,果断出声,“这点不够,再去买点。”

林泽击了两下掌,然后,店小二来了。

林泽拿出张银票,交给店小二,“把对面店里的糖都买了。”

然后,把刚才宇文景放在桌子上的印子赏下去了。

林泽微笑,“慢慢吃,管够。”

说完,就走了。

宇文景又坐了一会儿,从酒楼下来,准备回成王府。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好心的公子可以给点钱吗?”

宇文景听到稚嫩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抬眼去看,看到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个子不高,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具体的模样,一双眼睛倒是生得很亮,黑黝黝的,但看人的眼神怯生生的,却又带着希冀。

穿在她身上的夹层单衣,鞋子破了露出半截冻红的脚趾。

露在外面的手红肿不堪。

这一副狼狈凄惨相,看着像个小乞丐。

若是以往,宇文景不会多看一眼。

可这次,他破天荒地停下了脚步。

不仅停下脚步,还蹲下身问了话。

他问,“小姑娘,你的家人呢?”

“我娘病了。”

“哦,那你爹呢?”

“我没有见过我爹。”

“为什么?”

宇文景觉得今天他是出奇的好脾气,否则,他不会说出这么多话。

一说到这儿,小姑娘掉了两颗眼泪。

泪痕在脸上滑出一道一道,狼狈的小脸看着更惨兮兮了,她吸吸鼻子哭道,“我跟我娘来京城就是为了找我爹的,可是,盘缠在路上用光了,我,我娘生病了,大夫说我们没钱不肯给我娘看病,呜呜呜,我找不到我爹,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小姑娘越哭越伤心,伤心到哽咽抽泣,“你,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救救我娘,我不想我娘生病,我不想我娘死,我还要跟我娘一起去找我爹呢……”

宇文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后来居然跟着那个小女孩去见了她娘,给她们请了大夫,还吩咐酒楼的掌柜照看他们,等那妇人病好之后再去寻人。

临走时,宇文景摸了摸袖子,还剩两张银票。

走的时候留下了。

顺便先前林泽买来的那包糖留下了。

只不过,他觉得挺别扭的。

他想,或许,他这人从不适合做善良事。

总觉得这样的事做起来奇奇怪怪。

对他来说,这只是毫无相关的陌生人,他做了这些已是仁至义尽。

所以,走时走得丝毫没留恋。

可在他走在前方,身后有频率飞快的步伐追上来。

宇文景脚步停住。

回头一看,是刚才的小姑娘。

不过,现在脸已经洗干净,能看出几分伶俐的模样。

宇文景稍侧着身,俯视,“还有事?”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宇文景唇角有散漫的微笑,“为什么要问名字?”

“等我长大,我想报答你。”

宇文景笑了。

不过是一点点小事,居然还有报答。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想,不知道他的嘉柔长大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不论是什么模样,都是讨喜的。

唇角的笑容收敛了些,他道,“那等你长大再告诉你。”

“那我等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吗?”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已经有妻子了。”

“啊?”

宇文景笑笑,“不过是小事,不必记太久,该忘就忘了吧。”

说完,在小姑娘诧异的目光下,转身离开了。

踩在雪地里,却忍不住自嘲。

这可真是奇怪的一天。

天光一点点暗下去。

皇宫中却悄然发生了一件事。

宇文宸在沉默后召来一人,发布命令,“去查查国师。”

秦穆不解,不确定地问出一句,“国师?”

宇文宸视线平直望过来一眼。

秦穆领命,“是。”

宇文宸望着殿中晃动的烛光,眼底浮现的情绪明明灭灭。

近几日,总有一件事令他困扰。

他没有忘记在常州时扁舟子的提醒。

常苏两地突发病症,引起动乱,若真是疫情,可以理解为偶然事件。

可扁舟子确定其中蕴藏毒性。

因而,也就能解释先前姜唯按着寻常对于疫情的治疗,治标不治本的结果。

这就说明,常苏两地发生的疫情不是偶然,是人为。

能下毒隐蔽,又能将病情扩散,可见对方医术高明。

能够搅动风雨,想来对方背后有一定权势。

只不过,那人一直藏在暗处,敌暗我明,这才看上找不到破解之法。

他想起,在除夕前夕,司白羽送给戚染染的保胎丸。

让他意外得知,原来司白羽是会医术的。

尤其,戚染染在说起司白羽时,有一瞬的停滞,显然是隐藏了什么。

他见她不再往下说,便没有再多问。

偏他想起,在常州时,面对每日传染的疫情,他的皇后曾向她提及请司白羽来解决问题。

当时因为病症不得控制,人心惶惶,民间发生动乱,更甚者有人以他的出身说事,认为是天降不祥之兆,虽然他尽力想解决问题,但仍旧控制不住在百姓心目中动摇的威信。

而那时,染染向他提及请国师来安抚民心。

因为先国师的威望,国师一职一直被神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未必亚于皇权。。

如今看到那瓶保胎丸,这让他忽然心中涌出一个念头。

或许……戚染染让司白羽前去的原因不止是为了安抚民心,而是早就知道司白羽会医术,想让司白羽去试一试。

只不过,最终是扁舟子比司白羽早到几日,解决了这件事。

虽然与司白羽来往甚少,但他只觉得对方给他一种无形的感觉。

真如所谓太上忘情那般。

有极度的冷漠,极度的理智。

还有在克制下极度的自负。

细想想,司白羽为人寂冷,回京后与人来往甚少,却独与染染有过来往。

明明司白羽常年随先国师在外修行,为何会和染染有交情?

只因为福缘?

他不信鬼神之说,不信天命,是以,这个理由在他看来有些牵强。

再者,他虽然对司白羽不了解,但他对他的皇后是了解的。

他能够察觉到,染染在提到司白羽这个人时,是有信任的。

想当初,他与她经历许多,磨合许久,才培养起感情和信任。

若真是只是见过几面,只是因为所谓的福缘,能这般轻易建立起信任?

只怕是不能够的。

相处已久,他对枕边人自是不怀疑的。

他知她真诚待人。

无论对他还是对旁人,她的真诚从未改变过。

但令他担心她会被人利用。

染染曾跟他说过她的来处。

若司白羽真与她来往不是偶然,那是不是意味这司白羽也来自另一个世界?

如果真是这样,那许多问题就有了答案。

这个念头一起,他不由得深想司白羽对染染是何情感。

身为男人,他自然明白心甘情愿为女子驱使是为何。

那,司白羽是否也存了这个心思?

他很清楚他的皇后的魅力,就连当初梁宽也动过心思。

宇文宸想起梁宽的刺杀。

直到现在也未能找出凶手。

梁宽自幼在常州长大,可以说他是个纨绔公子,但他跟江湖丝毫没有接触,为何在流放途中被刺杀?

暗卫所报消息与尘机阁有关。

那司白羽与之又是否会有牵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司白羽这人看上去不像所看上去那般无欲无求。

在司白羽身上更多的是让人看不清的谜团。

为今之计,需要了解司白羽更多的情况。

细想想,京城的确发生了许多事。

那些事情并不起眼,却总让他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无形地推着。

尤其是此次宇文景的归京。

他相信,宇文景不会无缘回京。

他见过宇文景对苏盈袖的付出,自然知道宇文景对苏盈袖是有情意的。

所以,当初,宇文景因为苏盈袖离京,他虽然有过震惊,但也并未太震惊。

先前,他见宇文景与苏盈袖在云水村相处和谐,便让暗卫撤回,撤销了对宇文景的监控。

是以,他对宇文景的回京也感到突然。

宇文景虽然回京时日短,但他已然知道宇文景与云阳侯林泽来往密切。

宇文景母妃的母族是林氏。

林家实力虽被父皇重创,但仍保留着一定实力,这些年又一直韬光养晦。

当初,在父皇未将他立储时,人人都道宇文景与皇位只有一步距离。

可最后父皇的决定所有人的预料。

虽然已经坐上最高的位置,但他很清楚,他于皇位之路上,所有的障碍都是父皇为他清扫的。

不止是宇文景,就连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理由。

而这个结果,最终也随着父皇的离世,永远被封存。

他知道宇文景心有不服,一直对皇位有觊觎之心。

如今,宇文景和云阳侯来往密切,宇文景真正的目的便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为今,如果想要得知,恐怕需要向一人请教。

从太和宫离开,宇文宸去了朝和宫。

太后看到宇文宸来,笑道,“皇帝怎的来了?”

宇文宸行礼后出声,“儿臣有一事不明,想向母后请教。”

太后笑着,“这还真是稀奇事,皇帝既如此说,哀家倒要仔细聆听聆听了。”

“儿臣想向母后请教当初父皇立储之事,母后所知多少?”

太后的脸色一下变了,抬手示意让宫人都退了出去。

待到殿中宫人全都撤下去后,太后再看向宇文宸的目光无比严肃,正色道,“皇帝为何会有此一问?”

“不知为何,儿臣近来每每想起此事,只觉得心中困惑不已。儿臣感念母后多年教养之恩,此生不忘,但也深知在众位皇子中,儿臣从来不是父皇中意的。”

太后沉默良久。

说起此事,她也是不得解。

说来,在成为太后前,她在宫中的日子算不上畅快。

宇文景是先皇皇子中最得宠的。

母凭子贵,后宫中元妃深受先帝宠爱。

她虽位列妃位,但从来靠的不是宠爱。

也是因此,后宫中人,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但论恩宠,她却是敌不过元妃的。

她深知先帝忌惮的是戚家权势。

是以,自她进宫起,她和先帝勉强称得上相敬如宾,却绝对算不得恩爱绵长。

甚至,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自己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是否跟先帝有关。

提起先帝,提起过往种种,真算不上好的回忆。

太后在良久沉默后,情绪低迷,道,“此事,哀家与你一般,知之甚少。先帝的心意,从来都是难以预测。”

她算是先帝的枕边人,却不是那个知心人。

宇文宸短时沉默。

他一直以为太后或许知道些许内情。

没想到,就连太后都对此不知情。

而太后的不知情,让他心中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艰难启唇,“那,父皇可能接见过什么人?”

选择他,放弃宇文景,实在是颠覆性的事件。

父皇实非朝令夕改之人,能做出如此抉择,必定是发生了旁人不知情的大事。

太后对上他的视线,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道,“确实,哀家也曾如你般有过这个念头。”

话稍稍顿了顿,太后摇头,说话时语调沉重许多,“先帝曾与先国师会谈,至于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先国师与辅佐太宗建国,地位非同一般。

先国师有测吉凶,占福祸,通晓未来之能,受人崇敬。

且先帝常与先国师会谈,所以,那次他们之间的谈话,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谁知后来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宇文景遭斥责,元妃被褫夺封号,降位份,连同林家也被夺权。

先帝对一向冷落的宇文宸一改往日态度。

竟然还将宇文宸寄养在她名下。

而那日,知晓先帝与先国师见面的宫人,在先国师离去后,全部被仗杀。

如今,只能推测,先帝前后态度会有翻天覆地的转变,或许与先国师有关。

可先国师自那日与先帝见面后,便从京中离开,回到龙渊山。

不久,就传出先国师羽化的消息。

至于那日,他们之间究竟所谈为何,成了彻底未解之谜。

宇文宸只觉得心跳急速不已,又问,“当初,可有人与先国师随行?”

太后又是摇头,“先国师行踪缥缈,大约世外高人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如今,人死如灯灭,当年旧事早已不可查。”

宇文宸未出声。

太后:“都已经过去许久,你为何今日问起这些?”

在稍停一会儿后,太后有了判断,“是……因为成王?”

“是,也不全是。”

太后:“……”

宇文宸歉疚一笑,“实不相瞒,儿臣确实多年深受这个问题所饶。”

而宇文景的出现,无疑将记忆中的旧事重新翻了出来。

“成王回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帝准备如何?”太后:“若皇帝不方便,哀家不介意做这件事。”

宇文宸敛神,意志坚定道,“多谢母后费心,此事儿臣能料理。”

太后点点头,说起,“哀家知你秉性宽。只是,哀家想提一句,你与成王虽有兄弟之名,但从未有其实。”

换句话说,虽然他们二人空有兄弟的名分,但从来没有真正过兄弟的情谊。

宇文宸自出生后被视为不详,上至先帝,下至宫人,皆遭排斥。

从前,宇文景做过什么,又对宇文宸刁难到什么程度,她也是听过些许的。

只是,那时,宇文宸未被养在她名下,又遭先帝抵触。

而她在后宫又是处境平平,因此,并未多管。

是以,即便宇文宸如今对宇文景有怨有恨,做什么或是想做什么,她都是理解的,并且支持。

宇文宸:“请母后放心。”

在一场谈话后,宇文宸从朝和宫离开。

而这夜,太后失眠了。

孙嬷嬷见太后辗转反侧,最后坐起身来,请示,“太后睡不着?不如奴婢点些安神香?”

“不必了,”太后目光微凉,心冷道,“不过是想起些从前的事,心绪难安,难以入眠罢了。”

先帝在时,制衡有术。

朝中有她母族戚家的威风赫赫,便有元妃母族林氏作为掣肘。

就连兵权分布也是如此。

前朝政局平衡,后宫也是雨露均沾。

为君十九载,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先帝称得上好皇帝,但并不是位好夫君,也从不是位好父亲。

至于,对她不是。

对宇文宸也不是。

太后闭上眼睛,手中的沉香珠飞快捻动几下,心中起了念头。

先前,总想着先观察一二。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避免节外生枝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变局在萌芽中斩断。

太后睁开眼时,同一旁的孙嬷嬷说起,“你觉得皇帝如何?”

孙嬷嬷:“皇上仁孝,又对您尊敬有加,是个好皇帝。”

“是啊,皇帝是不错,许是经受过苦楚,皇帝待人难得地能换位思考,这于上位者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

孙嬷嬷配合着点点头。

将沉香手串放在一旁,太后坚毅道,“既然有这一场母子缘,哀家也该为皇帝做些事。”

孙嬷嬷抬头,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你去帮哀家做件事。”

先前,只想着让人尽在掌握中。

可如今看来,人实在没必要再留。

孙嬷嬷听后诧异片刻,有些犹豫,“那皇上那边……”

“事成之后,再告知皇帝也不迟。”

太后没有错过同宇文宸提起宇文景时,宇文宸保留的那份犹疑。

拂了拂鬓角,扶着桌子站起身,眸光锐利逼人,心性更是无比坚定,她道,“皇帝有皇帝的心思,亦有皇帝的顾虑,可哀家没有。是以,皇帝不能不方便做的事,哀家做也是一样的。”

权利,既然得到,总要发挥作用。

权利,若想持久地把握在手中,总该扫清障碍。

哪怕是潜在中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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