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斯特兰奇急匆匆地找到了古一，面带愤慨之色。
“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史蒂芬质问古一。
若不是古一用时间宝石看过未来，麦尔因又拥有前世记忆的话，估计会被突如其来的质问给问愣住。
“我从未欺骗过你，史蒂芬。”古一平澹地喝了口果汁回答道。
“那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明明就是因为我的手……”史蒂芬举起颤微微的双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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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还是发生了，史蒂芬的双手依旧被废掉了，变卖家产，尝试各种办法无果后，找到了卡玛泰姬，被古一收为学生。
虽然结果相同，但过程还是有些区别的。
史蒂芬在走投无路寻找卡玛泰姬之前，他先前往了圣域寻求帮助，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圣域的科技确实很发达，但也无法治疗他的手，穆和奥德修斯自然能轻而易举地走到，但麦尔因在背后让他们拒绝了。
史蒂芬可是古一心心念念的至尊法师继承人，无论是之前想的传位退休还是现在想的离开后的擎天柱。
若是有人提前插手治好了史蒂芬的双手，古一的继承人可就没有了。
而后，史蒂芬来到卡玛泰姬面见古一时见到了麦尔因，立马就认出了他，并祈求麦尔因拯救他。
但麦尔因也很给古一面子，义正词严地直接拒绝。
所以从那时起，史蒂芬就对麦尔因“怀恨在心”，包括现在都不看他一眼，仿佛麦尔因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面对史蒂芬的连番质问，古一没有动怒，也没有再回答他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的老年法师。
“哈密尔法师，麻烦你了。”
老年法师点了点头，在史蒂芬惊骇的目光下，露出了光秃秃的右臂，然后现场给他表演了一个无手施法。
“现在明白了吗？”
“可是……这怎么……为什么我……”史蒂芬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从小聪明，而且过目不忘，刚来卡玛泰姬没几天就将所有的基础知识全部学会了，但在实际操作上却一直不得要领。
自负的他自然将这一切都怪罪在自己的手上，毕竟他认为自己不完美的地方就只有这双颤抖的手了。
但现在，一位没有手的人都能稳定地施展魔法，让他无法再用自己的双手当做借口，骨干的现实也将他的骄傲粉碎。
“你不相信魔法的真实，从来没有打从心底接受这股力量，那力量又怎么会回应你？”麦尔因随口说道。
“胡说八道，就算是魔法，但也是能量的一种，怎么可能回应人的想法？”史蒂芬恼怒地骂道，他本来就记恨麦尔因不给他治疗双手，如果麦尔因肯出手，或者穆或者奥德修斯愿意出手，他还会吃这么多苦头寻找卡玛泰姬吗？
不会，他依旧是那个自负、爱惜名声的外科医生，享受荣华富贵和他人的虚伪追捧。
对此，麦尔因摇了摇头，没有再过多解释。
说起来很不科学，完全是唯心主义，但世界的真理又何尝不是如此？
麦尔因的意思并不是让力量来回应你，而是你打从心底就没有完全信任过这种力量的存在，带着目的强迫自己暂时相信，可以欺骗别人，也可以催眠自己，但不可能改变潜意识的认可。
毕竟魔法是一门十分精细的力量，将异维度收集起来的魔力转化为各种各样的魔法可不是敷衍了事就能完成的。
麦尔因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古一，同时眼神中又带着一丝戏谑，你的这个继承人，还有的教呢。
古一自然是将麦尔因的眼神给无视了，而是起身走到史蒂芬的面前。
“等等，你要做什么……”
“放轻松。”
古一温和平澹的声音让史蒂芬汗毛炸立，回忆起初到卡玛泰姬时的惨状，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走。
但古一的速度更快，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柔软的手已经按在了史蒂芬的脑门上，“轰～”的一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啊~！
”
古一重新坐回麦尔因的对面，端着果汁喝了起来。
“如何？”
“嗯，确实果汁更适合我。”
二人继续闲聊，对身边越来越远，很快又越来越近的惨叫置若罔闻，史蒂芬从大殿的另一个方向飞了进来，然后急停在二人的面前，身子悬浮在空中。
“我错了，古一法师，我信了，真的……”
“看来还没有。”古一没有接收到史蒂芬的诚意，随手一挥，史蒂芬再次发出了惨叫，直接撞破了屋顶，朝着没有尽头的天空飞去。
很快，惨叫声越来越近，史蒂芬像一颗陨石般重新落了回来，依旧停在二人的面前。
“我……”
“不，你还没有。”
“啊~！
”
……
不知多久过去了，也不知道史蒂芬来来回回飞了多少次了，但从他苍白的脸色和翻白的双眼，快要昏迷过去的意识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快不行了。
“我说你不傻吧？”麦尔因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道，“你不会以为古一是闲得无聊处罚你好玩吧？”
“难……难道……不是……吗？”史蒂芬声音嘶哑地问道，他就是认为古一再戏耍他，无论他怎么保证自己已经知道错了，对方根本就不听，甚至不等他解释就直接丢走。
“唉，朽木不可凋也啊。”麦尔因摇了摇头，真的对史蒂芬很失望。
古一都几千岁的人了，经历过的是是非非比史蒂芬试过的饭还要多久，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怒戏耍他？
史蒂芬在抛飞的过程中，所经历、看到的，其实全都是古一对于魔法一道的认知和理解。
被抛飞的史蒂芬看似一直在做飞行运动，但却是进入了一个奇特的时空之内，那里面的时间流速比外界要慢许多，空间里的诡异全都是古一全部本事的精华所在，一般的法师哪怕只是学会一小部分，也有资格成为精英法师。
结果史蒂芬全程除了害怕和对古一的谩骂之外，什么都没有注意过，完全是一座金山丢在他的面前，他却视之如粪土。
“还没有吗？那就继续……”
“等等！至少给个提示……啊~！
！”
没等史蒂芬说完，他再一次进入了他认为的地狱，但这一次，在即将飞走之前，麦尔因的提醒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勇敢一点，多看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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