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强带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进入村中，姚强看到每个村民面色喜悦，神色轻松，据村民所说得知这个“罪人”死后村里一早就杀了头猪来庆祝。
姚强的面色也有些古怪，之前处理过的案件死者即便也都有罪，但也没到像是这次一样死之后整个村的人一同庆祝的场面。
“姚厅长，前面就是案发现场了。”
姚强身边跟着的是市局陈局长，他此时完全没了局长的架子，给姚强一行人带着路。
姚强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毕竟前段时间还以专家的身份被请到京城处理这件事，但京城处理这起案件的很多都是姚强需要给面子的人，所以姚强也是十分不自在，说话都格外小心。
这次处理省内的案子自己也算是无可争议的老大了。
姚强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想了很多。
进入现场之后，看到那染血的沙发，以及墙上鲜红的“我有罪”三个字，姚强顿时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熟悉感。
“这次尸体被摆成什么样了？”
姚强看着沙发上的鲜血，有些好奇这次尸体的样子。
京城徐利被线固定成人体天平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当时看到照片姚强还暗自竖了个大拇指，赞叹这位涤罪杀手的处理手法。
“这次没有特别的处理，就是尸体很自然地靠在沙发上。”
陈局长也是立刻向姚强解释，姚强听到后愣在原地，看了看陈局长，又看了看沙发的位置。
“没有特殊处理？”
“没有。”
姚强再次开口确认，再又一次听到肯定回答后手不自觉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在场众人没有去打扰姚强，站在原地等待姚强的思考结果。
半分钟过去，姚强靠近现场，开始自顾自调查起来。
而刚刚在原地等待半天的众多刑警此刻有些尴尬，他们原本觉得这位姚强厅长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才摸着下巴思考了那么久，但现在这位厅长一句话不说让对于这次事件没有头绪的他们依然迷茫。
“姚厅长......”
在沉默许久之后，陈局长的声音响起，姚强调查的动作也是一顿，转头看向陈局长。
“您有什么发现吗？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陈局长打破了沉寂，众多刑警看向陈局长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因为陈局长问出了他们没敢开口问的话。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头绪。”
姚强依旧是那副严肃的表情，但说出的话确是让所有人愣住。”
“就是依照惯例检查一遍现场有没有遗留，你们查清楚死者的底细了吗？”
姚强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停留，开口询问陈局长。
陈局长也十分配合地掏出工作用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
“局里刚刚查清楚一些东西，本以为您会去局里会议室的，所以这些资料的纸质版都在会议室。您是想先听尸检报告还是死者的背景？”
陈局简单给了姚强几个选项，并对于没有将资料带在身边做出了解释。
“先说说这个武乾犯了什么罪吧。”
陈局长一愣，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经过，自己好像从来没提过死者的名字叫武乾。
但很快陈局长似乎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中的一个文档。
“这次的死者名叫武乾，是这个村子的村霸，一直以来嚣张跋扈，在村中胡作非为。这座村里有一位伤残退伍老兵，武乾在一次从老兵那里获得好处后变本加厉，盯上了这些收到优待的退伍老兵。实力有一个敬老院，里面是之前退伍的老兵，他们之中很多都有伤残，武乾也就像之前一样从他们那里吸了不少血。”
在将资料总结完后，陈局长抬头，看着姚强阴沉的脸色和凌厉的目光，没有任何意外。
“伤残军人的血也敢吸？”
姚强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并且能够理解，因为在他们得知后心中也是这种情感。
冷静了十秒钟后，姚强吐出一口气。
“讲讲尸检报告。”
“是，这次死者的死因与之前每次都不相同。死者死于心脏中枪......”
听到陈局长的话，姚强的眉头皱起，对于“枪”这个字他十分敏感。
“对了，姚厅长，补充一点，死者武乾的茶几上也有一把手枪，通过什么渠道购买到的暂未可知，现在还在调查中。”
姚强听到后再次沉默，期间陈局长没有继续将尸检报告，等待着什么。
“他是被那把枪杀的？”
姚强试探性的开口，但陈局长清楚，姚强自己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不是，杀死武乾的子弹武乾桌上的枪并不能用，现在甚至无法辨认出子弹应用于哪种枪。子弹是特质的，上面刻上了‘涤罪’两个字。”
陈局长对于姚强的问题做出了解释，没有丝毫停顿。
姚强点点头，来到房间门口。
“现场应该是没什么能调查的了，去其他人家里问问。”
姚强没有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那种震惊，反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回忆之前姚强的种种表现，陈局长此时有些不敢确定姚强究竟知道消息。
结合之前姚强在自己还没有讲出武乾的信息就先一步讲出武乾名字，陈局长有了自己的猜测。
短暂停顿后，陈局长继续跟随者姚强。
“对了，你们之前跟这个武乾应该打过招呼吧？”
在陈局长再次跟随姚强之后，姚强装作不经意提出了问题。
陈局长在听到姚强的话之后，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姚强余光看到了陈局长的表现，没有等待陈局长回答的意思，继续快步走着。
陈局长在第一时间没有回答时也是反应过来，知道此刻姚强心中有了判断。
“姚厅长，你对我们市了解多少？”
陈局长加快脚步，与姚强并肩，小声询问。
姚强没有回头，眼神流转，没有回答陈局长问题的意思。
陈局长看到姚强的表现同样有了自己的判断，不再等待姚强的回答，不动声色地与姚强拉开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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