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牧月递给圣夜白馒头，笑嘻嘻地问道。
“坏。”
圣夜淡淡说道。
自从答应牧月做她的保镖之后，他又在二层楼待了七天，但是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野生了。
自从会气化形之后，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头发也保持了一定的长度。二层楼设有厕所，他也会稍微清洁一番。
牧月总算不用捏着鼻子跟他说话了。
牧月佯装惊讶：“你这与众不同的家伙，一般人都想先听好消息。”
接着，她又一脸坏笑地说道：“坏消息是，你过两天就要考第三次试了，这次的考试比前两次难度大了几百倍。我跟娄老师聊过天，他说你要在考试中取得满分，才可以离开学院，跟我浪迹天涯。”
圣夜面无表情，不像正常人那样感到惊讶。
“好。”
牧月摊摊手，撇了撇嘴，她知道圣夜的“好”字不是说同意坏消息的内容，而是他毫不在乎，要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娄老师同意你离开学院啊。等你回来之后，还可以继续挂着五行宗学院学生的名号，以后出去找工作也容易些。”
圣夜不置可否，他来五行星的终极目的不是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而是完成任务，离开。
牧月传达完消息之后，就去看她的书了。行走各宗，没有一点儿知识储备，会很被动。
......
第三次小考即将开幕。
奚林若坐在练习室里，他的两只手交叉合拢又松开，如此反复了数次，显得无比的焦虑。
“圣夜，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啊，难道你真的那么天才？你没看到班上的所有同学，没有一个脸上是有笑意的吗？
一个玻璃盒子里有两到三种属性的气体，要全部说对。而且总共是五个玻璃盒子，这太难了！比上次的难多了去！堪称史上最难的五行初级考试！
而且，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可是个要考满分的人，不然你可没办法离开学院。”
奚林若将注意力转移到身旁的圣夜，发现他面无表情，眼神冷凌，便知道他一点儿都不紧张。
“唉，我又自作多情了。好吧，我自己冷静一下，想想那些气体的感觉。不然真的没办法及格。”
正当奚林若想闭上眼睛时，圣夜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字，字体非常的漂亮，漂亮到好像是书上机器刷出来的字，不知道圣夜是怎么写出来的。
“这是？你在图书馆看来的吗？我的天！太有用了！”
奚林若看了一眼，便觉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上面清晰地写着触摸到各种气体的真实感觉。
他觉得，娄老师上课时候讲的远远没有这个直接易懂。结合前阵子从没有间断过的练习，奚林若觉得自己开窍了。
没有把握能及格的考试，此刻也变得有了信心，起码能及格了。
消化完纸条上的字，奚林若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抬起头看向了依然面无表情的圣夜，眼睛里闪着感动的泪花。
“兄弟，真是好兄弟。”
奚林若合上纸条，拍了拍圣夜的肩膀，几乎要哽咽了。
跟圣夜长时间的相处，他本以为圣夜是个无情的人。但是，圣夜今天的这个举动，却充分表明了圣夜并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是在乎自己的。
起码奚林若是这么认为的。
奚林若叹息道：“圣夜，这次你离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真的很舍不得你。”
圣夜淡淡地说道：“开始了。”
这次的考试跟上次的规则一样，只是考试的内容不一样了而已。
娄逸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斗，眯缝着眼睛，似乎很享受。
依旧是礼正亭坐在他旁边记录成绩，正觅主持考试流程。
“考试开始，第一位，米季同学。”
米季因为个子小，报到时间早，在班里的学号排名是第一，所以每次都是他第一个。
当气体充满了第一个玻璃盒子的时候，台下的同学们纷纷深吸了一口气。
三种气体！太狠了！
本来，他们还怀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这才是五行初级，娄老师没必要来那么难的。应该最难是两种属性的混合气体，可是没想到第一个就来了三种气体。
米季越摸他的脸色就越苍白，满头大汗，好像快要晕倒了一样。
“五秒时间到，请说出你的答案。”
正觅有些于心不忍，想当年他五行初级的时候，最多就是两种气体属性混合到一起考试，那时候他们都已经觉得很难了。没想到，这一届的同学更加的苦。庆幸自己早两年入学，不用遭这个罪。
米季嘴唇发白，嘴皮子有些颤抖。
“火...土...木...”
同学们不敢表露出任何提示性的大动作，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米季已经失去了宝贵的二十分。
接下来，米季几乎是吊着一口气，答完了所有的题目。
五个玻璃盒子里，三个是两种气体混合的，两个是三种气体混合的。
米季答错了四个，绝对是不及格了。
米季踉踉跄跄地从舞台上走下去，还没走到他的位子上，就双脚挺直，直接晕倒了过去。
“啊！”
同学们一个个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正觅还算镇定，他找了几个同学，把米季抬了出去。
娄逸一脸的淡然，似乎对这个现象见怪不怪。
礼正亭拿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正觅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撇了一眼娄逸，然后艰难地继续下面的考试。
“下一位...”
这个同学一道题都没有答对，但还好身体素质较好。虽然很难过，但是没有晕过去。
接下来的考试，简直是一场大灾难，十个同学里面只有一个及格的，及格的那个还是靠蒙的。
测试室里的气氛凝重到令人无法呼吸。
“下一位，奚林若！”
奚林若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有圣夜的小纸条在手，但是看到那么多同学在前方阵亡，他心里不可能不紧张。
他伸手进去玻璃盒子里，惊喜地发现，以前练习时候的那种朦胧状态，变得清晰了许多，他很确定答案是什么。
“金，土。”
同学们讶异地发现，奚林若居然答对了。
第二个玻璃盒子。
“木，水...土。”
奚林若答得有些迟疑，但是也对了。
一直到最后，奚林若只是错了一道题，八十分，这是目前考试的最高分。
大家看着奚林若，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似的。
明明之前练习的时候，奚林若的水平跟大家差不多，怎么突然之间就突飞猛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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