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柠嘴上这么说，点菜的时候每点一个都要问一下他忌不忌口。
宋臣眼神慵懒，长腿弯曲，敞着怀坐在位置上。
修长白皙的指节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打，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下完单，姜挽柠放下手机，视线落在了宋臣的手机上。
少女盯着手机，睫毛微垂，细密的黑影覆盖眼底，
“我想知道...你手机密码？”
宋臣看着她，嗯了一声。
嗯。
嗯？
什么意思？！
姜挽柠歪着头，他是觉得她傻？
等她有些不耐烦了，宋臣才勾着唇慢悠悠地说出密码：“一到六。”
姜挽柠：“...”
？？？
谁家学霸设这么智障的密码？
哦，我家的。
姜挽柠忽地想起，之前她在试密码的时候，六个六，六个八甚至把零到九的所有数字都挨着试了一遍，就是没想过这个。
锅底上的很快，面上全是干辣椒和结块的牛油。
姜挽柠顾及到宋臣的口味点的微辣，没想到这家店的微辣也有自己的脾气。
她抬头看了一眼宋臣，神色平淡，索性也就不管了，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开浏览器看记录。
都是男生的浏览器记录就和女生的聊天记录一样，见不得人，在咽气前最后一刻都要删的。
而他，什么都没有！！
搜索的清一色全是有关学习的，物理的，数学的，计算机方面的...
到底是她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姜挽柠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臣一眼，视线顺势下移，被桌面挡住了，有失望收回视线。
目睹了少女满心欢喜到失望的全过程，宋臣抽过手机，看了一眼。
浏览器上一个字没输，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
“怎么了？”
“没什么，”
姜挽柠耷拉着头，觉得不正常的应该是她了。
服务员端了菜品上来，宋臣也就没再继续问她。
姜挽柠微信消息接连不断，她把宋臣的手机还给他，拿起了自己的。
五人群里累积了好几条未读信息。
彭飞像是解脱了，在群里光是自由的表情包都连着发了五六七八个。
彭大爷：[我自由啦！]
彭大爷：[转圈圈。]
彭大爷：[查分之前疯一把，去不？]
彭大爷：[我爸妈说让我和朋友出去玩玩，放松一下！]
司景浩：[为啥我爸妈就没这样的觉悟？]
司景浩：[他们说如果我连本科都考不上就去复读。]
司景浩：[这高三不是人过得日子，我可不想再来一遍。]
彭大爷：[哥们，真不至于，区区本科你还没信心呐？]
彭大爷：[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你也得对咱一中的老师有信心！]
看得出来，这人是对一中的老师们相当有信心的。
不仅如此，对自己也挺有信心的。
彭大爷：[反正，我是有信心的。]
与此同时，群里炸出了另一个人。
慧子：[我也有。]
彭飞不耐烦了，又是一顿消息轰炸。
彭大爷：[哎呀，快说呀，你们到底去不去，别磨磨唧唧了。]
彭大爷：[这样的好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们。]
彭大爷：[你们可得好好珍惜吧，我爸妈好不容易想开了，没让我十点半前必须回家。]
大家的积极热情也在此时都被展现了出来，尤其司姓和张姓两人。
司景浩：[去。]
慧子：[我也去我也去。]
彭大爷：[其他人呢？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爷拿刀来了！]
又发了一串愤怒的表情包，并且艾特姜挽柠和陈月童。
姜挽柠不要脸地拍了一张照片过去。
里面不仅了正在冒腾着热烟的火锅，还有正在给下菜的那只好看的手。
像是觉得这样不能烘托出幸福感，姜挽柠又对着锅底录了一个三秒的小视频发出去。
群里再次炸了。
彭大爷：[wc！wc！wc！姜挽柠，诛心呐！？？]
他拍了拍司景浩的头像。
彭大爷：[能不能把这人踢出去？]
司景浩没搭理他。
司景浩：[wc，什么情况，到哪一步了，展开说说？！]
慧子：[？？？]
慧子：[她不是早和宋臣哥在一起了吗？]
慧子：[这是新的？]
慧子：[快说快说，迫不及待了。]
群里的人八卦性极强，姜挽柠无奈地翻着白眼。
...
吃过饭，姜挽柠把人带去了商场的饰品店。
宋臣以前没来过，里面的东西很多，很杂，小到耳环项链，大到配饰玩偶，应有尽有。
姜挽柠拉着他，一会儿看看耳环，一会儿看看项链的。
可惜她没耳洞，不然高低也得来两对。
姜挽柠拉着宋臣两个指头，往前面手机壳区域走，“等过几天我就去戳俩耳洞，然后咱们再来逛。”
“你给我挑。”
“好。”
应该是被这样牵着不太舒服，宋臣抽回手，重新牵着姜挽柠的，十指扣在了一起。
姜挽柠也来了劲，牵个手也不规矩，抽出个大在他掌心画圈，引得一阵酥麻，身上的火也在那时莫名窜高，难以下压。
宋臣敛了敛眼皮，唇线拉直，低头说话带着点警告意味：“姜挽柠，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她眨了眨眼，“什么？”
“你要是不想牵我那就不牵吧，”说着宋臣顺势就要收回手。
姜挽柠不干了，抓着他的手不放。
她眉眼弯弯，厚着脸皮说自己不这样了。
最终，宋臣也只能妥协。
逛了一圈，姜挽柠挑了两个情侣手机壳，两只青蛙钥匙挂扣。
结账的时候她又拉着宋臣，不让他给钱。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收银员也不知道该收谁的。
宋臣没办法，只能压着身子，耐心哄她。
小姑娘是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让他付钱，最终宋臣说了句“我可不想被包养。”
姜挽柠才反应过来，让他付的钱。
出了门，姜挽柠盯着手里的青蛙挂件。
一只绿色，一只粉色。
她本来是喜欢那只粉色的，现在又觉得绿色的更好看，干脆就把粉色的递给宋臣。
“你的。”
宋臣抬了抬眼皮，没出声。
姜挽柠又说：“拿着，咱俩一人一个，情侣款。”
宋臣坦言：“我不要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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