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梦？”付雨柔温柔的问。
这个时候，她对凌自寒还是很有耐心的。
不过等付雨柔听完凌自寒的梦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系统，这咋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梦里的情况，一看就跟她没关系，反而很像是系统原来的数据，要是没有她穿越过来，这事情应该就是这么发展的吧。
系统顿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音。
付雨柔：“你别告诉我，你这个时候短路了。”
“宿主，稍等，系统正在检验中。”
付雨柔鄙视：“就知道你这破系统，关键时候靠不住。
虽然心里慌的一匹，但付雨柔面上却很淡定，对凌自寒道：“这都是梦，都不是真的。”
这事咋整。
凌自寒点头：“我知道，都是梦，除了清水村的梦，我还另外做了一个梦。”
付雨柔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问道：“什么梦啊！”
随后，凌自寒就将自己被压在山体滑坡下的事说了。
他抓住付雨柔的手道：“小柔，虽然是梦，但对我来说，却有种真实的恐怖。”
不过因为经历了这样两个梦，才让凌自寒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多幸福。
“梦都是相反的。”付雨柔心里心虚，面上十分镇定，摸了摸凌自寒的头说：“你肯定饿了，我让春姐给你煮了点稀粥，你垫垫肚子。”
从系统转播中看见，凌自寒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一直严刑拷问，付雨柔这个看的人都觉得受不了，也不知道凌自寒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所以她让春姐做了很清淡的稀粥。
只有一点点米放了很多水，却熬煮的很稠，很好下咽，能缓和身体机能。
“好。”凌自寒点头。
付雨柔将粥从保温壶里倒了出来，走到凌自寒身边，拿着勺子喂。
就在付雨柔喂粥的时候，系统终于有了声音。
“宿主。”
付雨柔在心里冷哼一声问：“怎么样了？”
系统说：“根据分析，应该是凌自寒处于濒死状态，磁场上出现了点变化，意外沿着原来的轨迹行走了一遍，不过宿主不用担心，对凌自寒来说，只是做了一场梦。”
啧！
付雨柔哼哼道：“我担心也没用。”
凌自寒到底是损伤太多，吃完了稀饭之后，很快就又疲惫起来。
可是凌自寒却强撑着不肯睡。
付雨柔察觉就道：“困了就睡。”
“小柔，我不敢睡，我怕睡着后，现在的一切都是做梦。”
凌自寒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付雨柔无奈朝天看了一眼，然后下一秒，伸出手掐住了凌自寒手背上的一点皮肉，毫不客气的狠狠扭了一圈。
“痛不痛？”她问。
这掐人，不怕掐的肉多，就怕掐的肉少，这揪着一层皮，是最痛的。
不过凌自寒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付雨柔瞪大眼，意外的问：“不是吧，你真不觉得痛啊！”
“没有，很痛。”凌自寒说。
付雨柔就松了一口气。
就说嘛，这么掐人怎么可能不痛。
便说：“既然痛，你就应该知道不是做梦了，你赶紧睡吧。”
“小柔？”凌自寒还是不睡，难舍难分的说：“你会留下吗？”
付雨柔忽然有点好笑，对凌自寒说：“你病房旁边还有一张床，等你醒来，我肯定还在，快睡吧。”
凌自寒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很快就平稳了呼吸。
付雨柔也真的没走，她跟唐泉臣请了几天假，也不知道唐泉臣是不是知道凌自寒的情况，并没有阻拦。
等第二天清晨，凌自寒是被憋醒的，不过一醒来，他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付雨柔恬静的睡颜。
他试了试身体，发现虽然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慢慢行动还是可以的。
然后抓着床沿，缓缓坐了起来，又缓缓穿上鞋去了一趟卫生间。
等付雨柔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凌自寒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我擦，凌团长，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凌自寒对着付雨柔一笑道：“吓到你了。”
“废话。”付雨柔无语，随后蹙了蹙鼻子闻：“什么味道，这么臭。”
最后找了一圈，发现是凌自寒身上的味。
“咦！”付雨柔嫌弃：“太难闻了，你赶紧去洗洗。”
她昨天竟然没发现？
凌自寒知道付雨柔爱干净，他原本乘坐火车回羊城的时候，就已经两三天没有洗澡，后面几天又是在审讯室度过的。
虽然不给吃的，只偶尔给几口水，但也不代表他没有需求，只能忍着。
饥饿，思维的混乱，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可是凌自寒依旧坚持下来了，没有说漏嘴。
不然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在医院，更不可能见到付雨柔，就算不被处决，大概一辈子也只能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重新站在阳光下，看见自己的爱人，这种感觉让凌自寒很珍惜。
所以，不管付雨柔说什么，凌自寒也都是答应的。
只是还没去洗澡，春姐就带着瑶瑶琮琮小鲸鱼也来了，手里还提着饭盒和包裹，是来给付雨柔和凌自寒送饭的和送衣服的。
瑶瑶一来，就捂着小鼻子跟付雨柔一样嫌弃：“爸爸好臭啊！”
“爸爸这就去洗澡。”凌自寒笑着说。
付雨柔阻止道：“算了，反正也臭这么久了，不差这点时间，你吃点东西再去洗澡。”
“好，都听你的。”
付雨柔觉得这话，挺好听的。
凌自寒在医院住了三天，在医生宣布彻底康复之后，这才被允许回家。
刚回家，入夜的时候，一辆低调的军用吉普车就停在了小院的门外。
来的是凌绝之。
“小叔。”凌自寒和付雨柔叫人。
凌绝之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又有气质，几年不见，付雨柔发现凌绝之白发多了不少。
让系统给凌绝之检查了一下身体，大概是这几年凌绝之还挺注意保养的，所以身体健康状况竟然还不错。
付雨柔又将三个孩子叫了过来。
瑶瑶琮琮和小鲸鱼依次喊道：“叔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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