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怕扰乱凡人秩序，不能让凡人知晓他们的存在。在修盟出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有一句话——“修者在凡世，不可让凡知。”——苍真人?言。石碑历经岁月，极少的人才知是什么时候立在那里的。苍真人是修者公认的第一人，虽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他的传说，让很多修者震惊而推崇。他的话，修者不能不听，不敢不听。
既然赵老能接受违背常理的事情，那王寡妇他们和他的交谈就方便多了。
“你们不必担心。”王寡妇道，“这不是鬼。”
赵老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能接受是一回事，真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你们说，这世上真有鬼吗？”赵老问道。
“你认为有，那就有。”刘德道。
“请你们明说。”赵老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是考古的老学者，遇到过几起神秘的事件，都隐隐指向熟悉而陌生的鬼怪之类。熟悉：人们口中常常提起；陌生：常常被提起，从未被证实。他年纪大了，想在有生之年，靠研究或打听，知晓鬼怪是否真的存在。
“你的问题，和我们的案件无关。”王寡妇道。
他们不是不想告知，而是清楚修者的规矩。
赵老很失望，缓缓的坐下，喝了口茶。道：“一号坑就发现这点异常，其他人以为眼花，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他还在想着鬼怪之类，想从王寡妇他们的口中，推断一些事情。
“这是一个叫胡一善的盗墓贼所为。”王寡妇直接说明。她必须说明一些情况，好让博物馆的人重视起来。
赵老猛的站起，“咔嚓”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没有理会，急忙问道：“盗墓贼打兵马俑的注意？！”他现在已经不想鬼怪的事情，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国家珍宝受到损失。
“有这种可能。”张海道，“但现在还没有证据指明。”
“我这就去加派人守。”赵老说完，就准备出门。
“赵老，你先冷静一点。”刘实强道，“有我们在这里呢。”他的意思很明显：我是西市刑侦队的队长，保护珍宝，我比你们更合适，也是我们的责任。
赵老心神不宁的重新坐下。
“赵老，我们早有安排。”刘实强道。
赵老像是没听见，注视着破碎的茶杯。
“赵老，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王寡妇道。她说话用上了一点法力，想让赵老的心绪能尽快平静。
赵老抬起头来，道：“你们问吧。”
“在你们研究中，有没有发现过异常？”王寡妇道，她又加重了语气，“哪怕是一点琐碎的异常事情！”
赵老回想了一会，道：“这兵马俑太过震撼，每具都不同凡响。至于异常——我们感觉都是活的，不知这算不算？”
王寡妇他们很失望，很明显赵老没听懂“异常”的含意。“活的”是过于逼真，说明当时的工艺水平极高。这怎么能算是异常呢？
“我们说的是异常。”刘德道，“是异常，懂吗？”
赵老犹豫了一下，看着刘实强，似在征求他的意思。道：“有些事情，不能说。”
“赵老，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刘实强道。
王寡妇拿出一个绿色的小本本，递给赵老。道：“我们是‘国安’的人。”
赵老虽不知“国安”这个部门，但小本本上华夏政府特有的印章，他还是能辨认出真假。再说，刑侦队队长也在，这做不得假。
赵老把小本本递给王寡妇，道：“有的兵马俑，是活时浇灌的。”
“赵老啊，我们不是让你讲兵马俑是怎么烧成的？我们是想知道异常。”张海道。
“有的兵马俑体内还藏有东西。”赵老道。
“是异常，就是你说的违背常理，鬼怪类的事情。”刘德道。
“我要是发现了鬼怪类的事，也不会向你们求证了。”赵老道，“至于违背常理的事情，就是昨夜一号坑中的影子。除了这点，最近在没有异常的事情。”
“那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和事？”王寡妇问道。
“有是有。”赵老道，“但这些事情很正常，平时常有发生。”
“是什么事？”刘实强问道。
“兵马俑是不允许拍照的。”赵老道，“但最近抓到拍照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张海道。
“有点不对。”王寡妇道。
大家看向王寡妇，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不对？”张海问道。
王寡妇没有回答张海，而是问道：“都有些什么人？”
“这个我来说。”刘实强道，“就是一些普通的游客，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他之前做过调查。
“那些人能？”王寡妇问道。
“早就放了。”刘实强道，“把相机里面的照片删除了，就把人放了。有的还罚了些款。”
“这很正常啊。”张海道。
“有可能，这些游客中有胡一善的人。”王寡妇道。
“就算有，我们也不能把人抓起来啊。”刘实强道，“毕竟他们又没犯法。”
偷拍照的游客很多，即使有胡一善的人，他们也分辨不出来谁和胡一善有关。可现在，似是只有这条线索。
大家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咳咳”赵老咳嗽了一下，引起大家的注意。他道：“我以前听说过一些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赵老，您就说吧。”刘实强道。
“我已经说过了，无论是什么异常的事情？你都可以说。”王寡妇道。
“这事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赵老道，“那时我只是个普通的考古研究员，也不相信鬼怪之类的事情。但常常听博物馆的其他工作人员说一些关于兵马俑异常的事情：有的人说，他看见过兵俑流泪；有的人说，他看见过马俑奔跑；有的人说，他看见过战争的幻影；等等。但都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说的是真的。”赵老说完这事，特别的强调：“这就是笑谈，不能当真！”他是个老学者，对待学术研究，极为的严肃。可他又犹豫了一下，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也许是真的？”他又想起了自己亲身遇到过的违背常理的事情。
“那以后还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吗？”王寡妇问道。
“随着社会的进步，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偶有人说，但都当是笑谈。”赵老道。
这种事情，王寡妇他们不能理解。也许鬼王血玫瑰在这里，或许给出一些答案。
“你们说，这是真的吗？”赵老问道。他有点紧张，想要知道答案。通过这些事情，他或许能推断出鬼怪是否真的存在。
“或许吧。”王寡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赵老一脸失望，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人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海问道。
“胡一善他们不会单单是为兵马俑而来。”刘德道，“这里一定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尸体、兵马俑、血，这三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王寡妇自言道。这个问题她之前也想过，她心中认为：找到这三者的关联，就知道胡一善他们的目的；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就能更快的找到人。
“我想到了！”蛇星在王寡妇的袖中喊道。因为有赵老这个凡人在，他一直隐藏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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