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要把日向宁次额头的咒印去掉。”
“什么?!”
饶是日向日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话也是勃然变脸。
笼中鸟的咒印可是日向一族一代代传承至今,虽然这对分家的人很不人道,但是在这种时代下,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更多。
狼这话无疑是在挑战日向家族的底线,于是日向日足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日向日足本想发火,但是转念想到了面前这个人或许不知道笼中鸟咒印对日向一族的重大意义,于是便沉着脸解释道。
“九郎先生,我们日向一族的白眼由来已久,而且属于木叶目前最强大的血继,就是因为白眼的作用在战场上是举足轻重的,忍者四大国包括一些小的忍村,无一不想窃取我族的血继。”
“正是为了守护木叶,也为了日向家的血继不会被外人窃取,才有了这个咒印。”
“所以,这是日向家族由来已久的规矩,九郎先生可能并不了解。”
日向日足的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你不了解,那我现在讲给你听,以后就不要说出这种话来。
然而这些情况不需要他介绍,狼也一清二楚,日向日足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很理解日向家先祖做出这一限制的原因,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就在狼要继续说的时候,日向日足,突然开口:“宁次,你先去休息。”
日向宁次一愣,随即点点头,站起身,望了两人一眼,走出门,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他应该听的了。
等到日向宁次走出去,狼才继续说道。
“日向家虽号称木叶第一大族,但是很明显,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而且由于宗家分家的这个规矩,导致日向宗家人丁稀薄,而且宗家和分家之间并不和睦。”
日向日足只有两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等到他百年之后,那要靠谁来继承宗家呢?
而且不和睦这个因素一直存在,从日向宁次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宗家用咒印掌控分家,必然会给分家的人埋下仇恨的种子。
“况且,在外拼杀的都是日向分家的人,他们的获得与付出完全不对等,原因不过是出身的区别,而不是基于实力,那么宗分两家只会越来越离心离德。”
“日向一族日渐势微的原因就是这样,宗家毕竟是少数人,只靠他们是撑不起一个日向家的,日向家主,请想想看,如果一个日向分家出现了一个或者几个天才人物,他们的资质和实力都很高,但是他们的实力越高,被咒印束缚的痛苦就越大,那么他还会全心全意的为日向家着想么?”
日向日足沉默了,他不由得被狼带着开始思考这样的可能性。
然后狼又补了一刀:“比如宁次这样的分家人,他资质很高,再往后实力肯定不容小觑,这样的人才,宗家不去笼络,偏偏要用一个咒印去强行控制他。”
“这样的家族,未来真的能一直发展壮大么?”
扼杀天才的成长,使得人心分裂,只是为了维护宗家的权威。
“我知道规矩是早就定下的,但是这是因为那个时代战火连天,整个忍界都在战争之中,如今各大国相对和平,这个规矩,是否也应该顺应发展而有所改动…………”
见日向日足眉头紧锁,狼又说道:“比如对某些家族的天才后代,或者贡献很大的忍者,给与去除咒印融入宗家的方案……”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日向日足才说道:“九郎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除宁次的咒印呢?”
“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一个天才被这种东西限制,他本来可以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他不由得想起当初在义父麾下,和他同龄的一个也是在战场上捡来的孩子,他也是那么天才,但是因为在一次任务之中,动了恻隐之心,最终被义父惩罚,被打断腿。
再天才的人物,身体有了残缺,实力也会大受影响,原本名列前茅的他,断腿之后一天不如一天,最终在某个早上,人们在屋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天才人物总是树敌无数,落魄之后更是遭人欺凌,不知道他是被谁杀死的,没有人追究,义父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仿佛只是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从那时起,狼的一颗心就变的冰冷,只要是妨碍自己的人,几乎都成了自己的刀下鬼,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他,心态虽然有所转变,但是某个不经意间想起了小时候进行严酷训练的情景,还有那个影响自己很深的孩子,依旧难以释怀。
听了狼的回答,日向日足似乎松了口气,仿佛确定了狼对于日向家没有其他企图。
不过随即他便说道:“九郎先生,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日向家的咒印并不是来自于远古,咒印一旦种下,根本无法祛除,所以要让你失望了。”
“无法祛除是指?”
日向日足说道:“就是我们只有下咒印的方法,没有祛除咒印的方法。”
“哦。”狼点点头,突然说道:“如果有办法帮他祛除咒印呢?”
日向日足一听,神情顿时严肃无比,甚至带着几分冷意:“九郎先生有什么办法?”
咒印的解法?
这种事要是落到外人手里,毫无疑问,几乎是撅日向一族的根,尽管日向日足不轻易动怒,此刻也带了一丝杀气。
“不要误会,我只是说万一有一天日向宁次的咒印可以解除,你真的允许这件事发生吗?”
允不允许解除和能不能解除是两回事,前者是一个合理合法的理由,后者是能力问题。
日向日足给不出回答,于是警告道:“九郎先生,这件事是我日向族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过多插手。”
狼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因为日向日足这不客气的话生气,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要求不答应那任务的事情也就没得谈了。
然而就当狼起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日向日足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
狼停下脚步。
“九郎先生,我可以用其他报酬来换取你出手。”
狼摇了摇头再次准备离开。
“等等……好吧,我答应你,会对宁次破例。”
日向日足犹豫着,还是答应下来,不过他虽答应了,但是心中不见得会认同,答应只是看在咒印真的无法解除的份上,否则日向家代代相传,怎么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笼中鸟的限制呢?
不过一个念头随即也跳入他的脑海。
万一,佐藤九郎真的能帮宁次解脱咒印呢?
他一时冲动,方才答应的似乎有点快了,心里涌起一丝后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也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佐藤九郎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就在这时,日向日足看到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拉开门。
然后他就看到门外,雏田一脸怯生生,雏田的身后还站着宁次。
日向日足皱了皱眉,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一丝严厉:“雏田,我在招待客人,你有什么事情吗?”
言外之意就是她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有些失礼。
然而雏田只是稍稍胆怯了一分,随即便挺胸抬头,说:“父亲,我也要参加这次任务!”
所谓的任务,就是狼要帮他们带回白眼和两人的灵魂这件事。
日向日足一听顿时就火了:“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退下!”
退下两个字已经带着火气了,直接将雏田吓得后退一步,然而反应过来的她再次上前一步,坚定的说道:“父亲,堂兄和叔叔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能躲在后面坐视不理!”
“我要亲自帮他们把缺失的东西拿回来!”
“胡闹!”日向日足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宁次:“宁次,你是和她一起来的吗!”
宁次沉默不语,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外人,父女俩在吵架,自己就是那个转移矛盾的出口。
所以他沉默了,不过还是上前一步站在雏田身后表示支持雏田。
日向日足还要说什么,可是雏田却直接跪坐在地,一个标准的土下座。
“父亲,他们都是为了我才去冒险的,如果我不能亲自去救他们,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付出,还请父亲能原谅我!”
“而且这次父亲还请到了九郎老师,我更不能让九郎老师一个人犯险!”
狼在一旁看着几人,心道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也懒得打听,估计就是大家族里面那一通乱七八糟的事情。
日向日足食真的后悔,早知道前几天就不该把自己要请佐藤九郎的事情告诉雏田,这丫头现在让他下不来台,估计心里已经计划好了。
他请外人就是为了保护自家人,要是你都跟着去了,那岂不是白请人了!
这两个家伙!
不过气愤过后,日向日足反而觉察,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雏田,这个乖巧听话甚至有些懦弱的女儿,今天居然这么的坚定。
他是生气的同时竟然有一点点的欣慰。
但是日向日足的态度依旧明确,雏田作为宗家未来,决不能以身犯险!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日向宁次站了出来。
“不如,让我代替雏田小姐去执行这个任务吧,我是她的哥哥,更是守护者,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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