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看见白狼冲着女生疯狂示好摇尾巴，抬头看着她，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小妹妹，白狼它没吓到你吧？”
虞岁摇摇头。
“那就好。”消防员松了口气。
“走，白狼，跟我回去。”消防员伸手抓住白狼后脖颈的银金项链，另一只手将它给抱着：“真是不听话，要退休还要出门调皮一下，明天扣你的零食罐头！”
白狼虽不情愿可还是没反抗消防员的话。
它尾巴疯摇打得消防员胳膊疼，不得已把白狼放下，搂住它的脖子，疑惑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白狼叫了两声，爪子靠近虞岁的腿。
虞岁想起消防员刚刚说的话，开口询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这只狗狗退休了可以领养吗？”
话落，白狼冲虞岁叫了两声。
“领养倒是可以领养，不过我们消防站对退役搜救犬的领养者要求非常高，小妹妹你恐怕不符合要求。”
消防员也纠结白狼的行为再明显不过。
搜救犬经过训练会隐忍喜欢接近人类的本性，何况白狼还是消防站最优秀的搜救犬，还获得过不少奖项。
他作为白狼的饲养员养了白狼九年。
还是头一次见白狼对别人这么喜欢。
虞岁诚心说道：“消防员哥哥，我家住在xx小区，应该能符合领养退役犬的条件，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消防员小哥惊住。
xx小区是m市着名富豪区，每套大平层房的价格不菲，这也变相证明小妹妹是m市本地人。
“可以吗？”虞岁眨了眨眼，试图卖卖萌。
“真的假的？”
“真的。”
消防员选择暂时相信虞岁的话。
旋即，领着虞岁进消防站。
他想要先把白狼送回犬舍，白狼就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就直直的看着虞岁，时不时发出抗议的叫声。
虞岁见状，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灰仔先回犬舍乖乖的等姐姐好不好。”
白狼妥协了。
消防员把白狼送回犬舍后，带着虞岁去到消防站的会客室，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小妹妹，你在这等我会儿，我去叫我们辅导员来和你谈。”
虞岁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好的。”
没过多久，消防站的辅导员来了。
辅导员穿着常服，虞岁通过胸前的胸章知道了他的名字——常征。
常征得知白狼出逃的事，第一时间询问饲养员对小姑娘有没有印象，又去了犬舍和白狼进行交流。
搜救犬通人性，即便它们不会说话。
它们也能表达出想要的意思。
常征问道：“小妹妹怎么称呼？”
“虞岁。”
“虞岁小妹妹，你以前是在哪里见过白狼出任务吗？还有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叫她灰仔？”
常征问出他的疑惑。
虞岁想也不想的说道：“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见灰……白狼，它从消防站冲出来，我以为它要咬我，结果只是冲我摇尾巴。
至于……叫它灰仔。”
虞岁大脑高速飞转，临时编了个谎话：“史宾格犬一般都黑白色的嘛，黑白灰，我口头禅又喜欢叫别人仔仔，所以叫它灰仔。”
常征听完点点头，“退役搜救犬需要缴纳十万左右的保障金，我们还会不定期上门探望，三年后保障金会归还给你。
你今晚回家可以和爸爸妈妈商量下，如果你爸爸妈妈同意的话，让你爸爸妈妈明天带身份证到消防站签领养意向书。”
虞岁从身上拿出身份证又拿手机打开银行卡余额信息，摆在会客室的桌上，说：“常征叔……”
叔叔两字还没说完。
虞岁意识到说错了话，常征长得也就三十来岁，不应该喊叔叔，当即改口认真道：“常征哥哥，我父母在小的时候出了车祸，家里没什么亲人了。所以我想领养白狼陪在我身边。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待白狼的，这是我爸妈给我留下的存款。”
虞岁不是炫富，每只搜救犬都联网备过案，后续有市民领养退役搜救犬后，个人信息全透明的也会公布在消防站内网里。
消防站随时能轻而易举能查到她的家庭情况。
手机屏幕泛着的光亮，让常征下意识看向手机，手机界面上显示的余额，直接让他看呆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常征眼睛盯着屏幕，半响才挪开眼神，看旁边的身份证，身份证上显示着虞岁是本地人并且刚满十八岁。
“你还是个学生临近高三。”常征皱着眉。
“我们学校是可以走读的，现在学校停课，我完全可以照顾白狼，家里也有保姆照顾我。”
说完后，常征沉默不语。
虞岁小心翼翼地问道：“常征哥我符合领养退役搜救犬的条件吗？”
“稍等。”常征让身边的战友去他的办公室拿领养意向书，“你的条件是符合的，前段时间也有其他人想领养白狼，明天我们会经过筛选，选出三名候选人再由白狼自己决定。”
“好的。”
虞岁在领养意向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及身份证信息，准备告辞回家。
街边的路灯倒映着虞岁的影子，每走一步影子就会被拉长，虞岁拿出手机在网上下单了不少零食。
她又打开某短视频网站找搜救犬的伙食。
狗粮、鸡蛋、牛肉、胡萝卜、微量元素、营养膏、牛奶。
虞岁以这些为标准买了大量的冻干、罐头还有补充营养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但凡是高品质小狗食物虞岁全部下单。
上辈子灰仔跟着她没过过好日子，她甚至还靠着灰仔在水上给自己捞保存良好的即食物品活下去。
说严重点，如果没有灰仔的话。
虞岁早就死在那场洪水中。
她和灰仔就像冥冥中注定一般再次遇见了！
虞岁在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她势要保护灰仔的安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到灰仔，如果有……
那就让伤害灰仔的人，全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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