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势不两立的关系
“糟了！”姜晚大喊：“母蛊在她身上，她不能死！”
现场乱成一团，虽然立刻叫了救护车，也对王柔儿进行了急救，但王柔儿流产后没有休养，车祸又让她严重大出血，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晚晚，没有母蛊，袁锐会怎样？”蒋桀担忧地问。
“会比较麻烦。”姜晚眉心紧锁，她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先赶紧去把那孩子剩下的部分取回来。”
“我立刻派人去。”袁锐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打击，脸色差得吓人，身子一晃差些晕倒。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蒋桀扶住袁锐，“二哥，晚晚，这边……”
蒋傲：“这边我来处理。”
姜晚：“四哥、袁锐哥哥，你们放心，子蛊一定能取出来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拜托了。”袁锐扯出一个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蒋傲先联系了蒋廉，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驱车赶往王柔儿租住的房子。
坐在车上，姜晚继续研究那个网站，她试着注册一个账号，但注册需要输入邀请码，也就是说，王柔儿能拿到惑心蛊肯定是有中间人牵桥搭线，这一点王柔儿没有说实话。
无奈，姜晚只好用游客模式继续浏览帖子，十点半时浏览器突然弹出一个窗口：【未成年人保护模式已开始，您今日上网时间已到上限】
“二哥二哥。”姜晚举着手机给蒋傲：“可以把这个模式关掉吗？”
“我看看，”蒋傲单手支着下巴，“关掉需要密码才行……1234？不对，6666，不对，啊，你的生日，也不对？我问问妈，你等等。”
姜晚乖巧点头，但等着等着，她就打起了瞌睡。
蒋傲帮她开启了允许继续上网，手臂忽然一沉，偏头一看，是姜晚挨着他睡着了。
蒋傲温柔地帮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吩咐司机开慢一点，自己安静地与蒋廉发消息。
汽车行驶平稳，偶尔颠簸，姜晚梦到自己坐在马车里。
山路难行狭窄，她大多数时候坐人力轿子，坐马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车厢不大不小，中规中矩，她对面是闭目养神的老妲婆，姜晚悄悄侧身掀开车帘一角，便想起了这是哪。
她们要去一个在邙谷边缘的村子，那里有人被蛊害死了。
马车一个转弯，姜晚没捏住车帘，有点厚度的帘子落下来打在窗框上，发出一声脆响。
老妲婆叹了口气，姜晚下意识正襟危坐，不敢乱动。
【……死了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才三个月大。】
姜晚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老妲婆是在说村子里的事。
老妲婆半阖着眼，【他们都是被蛊虫反噬才死的。那帮养蛊害人的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平日里最恨咱们为人解蛊，可到头来他们死了还要咱们给收尸，真是好笑……姜晚，你记着，我们妲婆，跟蛊巫永远势不两立！】
十一点过半，目的地近在眼前，蒋傲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姜晚，结果车子一停，姜晚就自己醒了。
“到了吗？”姜晚打了个哈欠，短暂的梦让她精神有些萎靡。
“晚晚困了吧，要不明天再来吧？先回酒店睡觉好不好？”
“没事的，我已经睡醒了。二哥累了吗？”
“二哥不累。”蒋傲把姜晚抱下车，“那我们拿了东西就早点回去吧。”
“嗯！”姜晚点点小脑袋，在蒋傲看不到的角度里，眼底掠过一丝阴霾。
王柔儿租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高级公寓，保镖帮忙把锁撬开，蒋傲正想下令众人搜找，姜晚却冲他们打了个手势。
“在那边。”姜晚指向厨房。
不论是蒋傲，还是保镖，他们都已经知道他们来找的是什么东西，尽管有心理准备，临到头还是有些发怵。
厨房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王柔儿买了许多味道重的香料和空气清新剂，但对姜晚来说却一点儿用没有。
姜晚简单打量一圈，直接拉开墙上的柜子——
“等等！”蒋傲闭上眼睛。
“二哥？”姜晚不解地回头。
蒋傲睁开一条眼睛缝，柜子里原来是一台隐秘的小冰箱。
他刚松了口气，姜晚又直接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只有一个玻璃罐，一团烂乎乎的软肉泡在深棕色的水里。
蒋傲再闭眼已经来不及了：“……”
姜晚蹲下身去抱罐子，蒋傲连忙拦住她，冲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苦大仇深地把罐子拿出来，然后他们又在王柔儿的屋子里翻了翻，没找到什么线索，便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姜晚写了个方子让人去抓药，第二天带着一堆药包去医院见袁锐。
袁锐一整晚没睡，脸色比分开前还要差。
他理智上知道王柔儿坑骗了他、害了他，却彻夜辗转，为王柔儿的死感到悲痛，甚至想要殉情。
若不是蒋桀发现及时，袁锐说不定已经从天台跳下去了。
这种情感被操控着、与理智割裂的感觉让袁锐万分痛苦。
看到姜晚，袁锐就像看到了救星。
袁家人连夜赶来，陪在一旁。
袁妈妈一刻不停地哭着咒骂王柔儿：“那个糟心的坏女人，被车撞死真是便宜她了！”
“妈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袁锐安慰道。
“你哪里好好的了……”
“行了别哭了。小晚，蒋傲，这次多亏了你们。”袁爸爸站起来，朝姜晚和蒋傲深深鞠了一躬，袁妈妈也连忙站起来躬身致谢。
蒋傲：“都是小晚的功劳，我没做什么。”
姜晚侧身避开了，“我也没做什么，袁叔叔、阿姨，不用这样的。”
“不，如果没有你们，袁锐怕是会踩大坑，这份恩情我袁家会铭记在心！”袁爸爸彻夜未眠，眼里全是血丝。“能不能说说袁锐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中的蛊什么时候能取出来？对他身体有什么损害？”
姜晚耐心道：“之前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再跟你们好好说一说惑心蛊的事吧。”
“好好好。”袁妈妈拉着袁锐的手不放，后怕不已。
袁锐反而镇定了不少，“妈，你别担心，我真的好多了，剩下的交给小晚就好。”
他先是洗了胃，又做了各种精密的检查，但既查不出病因、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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