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韩卫国来到了车上。
韩卫国一直面色凝重。
“师父，我现在越来越糊涂了，你说徐启荣到底想干啥啊？帮咱们抓万晨光，他是良心发现了，想赎罪？”我看着韩卫国问道。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眼下咱们也管不了他究竟什么动机了，得先找到他人再说！”韩卫国说道。
我点了点头，韩卫国提高了车速。
很快，我们赶到了市局，韩卫国将情况汇报之后，局里立刻协调了几乎全市所有可以调动的警力，一夜之间，整个临江彻底失去了宁静。
从市局主楼出来，韩卫国一直默不作声。
“师父，咱们现在去哪儿？”我开口问道。
韩卫国想了想，“去找你那个同学聊聊吧！”
不等我接话，韩卫国径直走向了我们开来的车。
我们赶回大案组的时候，张跃已经被人从羁押室带到了讯问室。
看到我和韩卫国一起进来，张跃的神情尽显失落，眼神也瞬间失去了光彩。
“咋的了？累了啊？”韩卫国随意的问道。
张跃歪着头，没有说话。
“张跃啊，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两年也算是经历过了大起大落了，总比风平浪静，碌碌无为一辈子的人要精彩多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算亏！”韩卫国点了支烟说道。
张跃突然冷笑了一声，“成王败寇，我也认了，其实当我毕业那年被人顶掉了工作名额，我就已经认了，要不是有初哥，我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风平浪静，碌碌无为了！”
“行了，事已至此，再说啥也不可能重来了，我今天过来呢，想跟你求证件事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孙瘸子是徐启荣找人杀的啊？”韩卫国问道。
张跃看了看韩卫国，回道：“韩组长，说实话，从我进到荣平集团的第一天我就在琢磨这事儿，我也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想要证据吗？以现在徐启荣的身份和地位，你怕你们大案组搞不定他是吧？”
韩卫国倒是也坦诚，直接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难道你不想让我们把徐启荣绳之以法吗？”
张跃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仍流露出无尽的愤恨。
“韩组长，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想拉上徐启荣一起下地狱，甚至也包括你们！但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除了那个杀手万晨光，我没有任何证据！”张跃回道。
韩卫国眉头一皱，“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你能要挟得了徐启荣，能让你当上董事长？”
张跃略显得意的笑了笑，“韩组长，这得感谢你们啊？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总是能帮上我的忙，不论是重启孙瘸子遇害一案的调查，还是我安排人给你们透露的信息，你们都没让我失望，而随着你们的调查，形势也越来越严峻，徐启荣的反应，也印证了我心里的猜测！”
“那你和万晨光呢？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难道不是徐启荣提供给你的？”韩卫国问道。
张跃摇了摇头，“不需要！我做网络赌博那事儿的时候，我联系的那些老外，他们想要找一个接过我们国内任务的杀手，还是很简单的！只不过我见过的第一个人不是万晨光，我一见面看他的年纪，就知道孙瘸子不是他杀的！”
“你说那人是阮宗安吧？”韩卫国问道。
张跃点了点头。
“你是让他来杀的白宇光？”韩卫国问道。
张跃再次点了点头。
“你为啥要杀他？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吧？”韩卫国问道。
“白宇光找初哥要过钱吧？那钱是冲马开江借的，这事儿还得感谢马开江，他要不跟我说这事儿，我真没想到这个白宇光敢去找警察要钱，不过说起这事儿，初哥我真是不知道说你啥好，你怎么那么怂呢？”张跃满脸鄙夷的说道。
韩卫国敲了敲桌子，“别扯远了，说白宇光！”
“白宇光找初哥之前，他想找徐启荣，只不过被我先截胡了，本来我想把他留在身边，日后当个筹码，没想到这个二逼跑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人不能留了，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得暂时保住徐启荣，因为我的计划才刚有个雏形，我不能让他出事儿，第二，我需要验证我的猜测，所以才让那帮老外帮我请了杀手！”张跃回道。
“那后来怎么又找上万晨光了？”韩卫国问道。
张跃顿了顿，回道：“那个阮宗安虽然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他跟我提起了万晨光，不论是能力还是年龄，都符合我的推测，所以我就让他们帮我联系了万晨光！”
“所以，杀葛洪亮灭口，就是你安排万晨光做的？”韩卫国问道。
张跃微微点了点头。
“你把万晨光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挟徐启荣？”韩卫国问道。
“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徐启荣是真挺神通广大的，万晨光刚到国内，他就知道了，还安排人查过，只不过有我在，他想找到万晨光也不太可能！”张跃略显得意的说道。
韩卫国又点了支烟，“那这么说，在你需要给徐启荣施压的时候，就会放万晨光出来，甚至还主动给我们提供情报？”
张跃点了点头，“韩组长，你也别不高兴，主要是你们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我怕你们跟不上节奏，所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心里话，虽然今天我坐在了这儿，看上去应该是你们赢了，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输给你傅初！”
我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张跃。
“初哥，别这么看着我，你现在除了还是个警察，其他方面跟我也没啥两样，你那个徐叔也不是啥好人，哦，对，这个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再告诉你个你不知道的吧，你刚回临江，你徐叔就安排人想杀你了，也怪这个万晨光，干一辈子杀人的买卖，还发上善心了，去救那掉江里拿小孩儿，结果自己差点没上来，就这么的，碰上了那个林警官，好巧不巧的是，林警官职业病犯了，让万晨光起了杀心，初哥啊，那林警官是替你死的啊！”张跃眼神阴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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