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又轮到以蓝他们小队出现在教堂外时,维恩就直接提着以蓝的剑朝着叉夫奔过去。
还没有几个回合。
就见维恩一跃而起,双手紧握长剑直直插向叉夫的头颅。
还没等叉夫反应过来。
利剑刺穿头骨,穿过飞灰深深地插入地面,一颗乒乓球大的星核落到了维恩脚边。
维恩利落地拔出长剑,顺手拿起星核。
此次战斗维恩感觉身体中的能量比上次更加充沛了。
双腿弹跳地更高更远了。
手臂上的力量也有很大的提升。
看不出有变化的胳膊上,饱满结实的肌肉里隐隐能觉察到能量在缓缓流动。
疾风符在上次战斗结束的时候就失效了,所以这次出战没有使用。
这让他更加直观的感受到出剑的速度,身体行动地敏捷性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扫眼看向战场,一个起跳瞬间就到了以蓝身边。
因为叉夫被消灭,没有了指挥,夜叉的进攻就显得没有章法了。
很快人类小队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两组小队轮番出动,每次出发队员们都是精神奕奕的。
反观夜叉大军搏斗了一夜,不同程度地出现了疲态。
被人类小队打得溃不成军。
现在再来说,消灭眼前的夜叉只是时间问题这句话,就比较现实了。
经过一夜的战斗,夜叉已经被消灭了大半。
众人的手枪早就打完了子弹,长剑也产生了卷边,各种武器都各有破损,看来回去基地以后要换一批武器了。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夜叉已经消失在小镇上,只留下破败的小镇。
队员们打扫了一下战场,个个喜笑颜开。
每个人后背都有一个临时缝制的大背包,里边装着满满当当的星核。
还有一些散落在各处的星核,众人就没有花时间去旮旯角角里找了,只把明面上能看到的都收集起来。
经过一夜战火,连成片的居民楼被烧得只剩下了黑漆漆的墙壁。
没有被烧的房屋也是被夜叉破坏得不成样子了。
太阳渐渐的升起,照亮了被战火肆虐过的镇子。
保护人们一夜的阵法也在这一刻“啵”地破裂了。
站在教堂前,维恩看向还不停冒着浓烟的小镇,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这个小镇不能在住人了,得组织人们撤到基地里,防止夜叉再次袭击。
维恩再次把众人聚到一起,
“现在小镇被毁,不能住人了,短时间内怕是也没有办法恢复。先安排人们返回基地。至于重建小镇的事情,等我汇报以后看上边怎么安排吧。”
维恩沉了沉眼眸,顿了顿,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大家对这个安排有没有什么建议,或者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齐齐摇头。
“嗯,那就先这样,我去和镇长商量一下看看具体怎么安排,然后再根据情况安排任务。”
“现在先把地下仓库的人们带出来,他们看到小镇的惨状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你们注意着点。”
“是,队长。”
队员们齐声应到。
在众人的引导下,小镇居民们陆续走出教堂。
看到被烧毁的家园,一些人忍不住痛哭出声,踉跄的跑到自己家前跪倒在地。
年轻的父母抱着孩子,看着眼前还在燃烧的房屋,妻子忍不住靠在丈夫怀里默默抽泣,自己一家的心血全毁了。
一夜战斗过后,以蓝全身已经脏污不堪。
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一个家就这样被烧得一干二净,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又怎么不伤心呢。
要是她和师傅的小道观被烧了,她是要哭死的。
他们也是对一无所有的未来充满了恐慌吧。
毕竟空手迈向前方,谁都害怕。
最后人们在镇长和队员们的帮助下,把能带走的物资都带走,各种还能用的锅碗瓢盆什么的塞满拖车。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开始向基地前进。
杰瑞和贝拉被维恩安排在队伍前边带路,维恩和以蓝负责殿后,其他队员则在队伍中负责警戒。
以蓝和维恩把摩托车让给了小镇居民,他们两个跟在队伍后边慢慢走着。
一片旷野上,这个小队就像一条毛毛虫缓慢的向前行移动着。
高照的太阳,炙热地烧烤着光秃秃的大地。
以蓝把斗篷上的帽子盖在了头上,在不带太阳都要把头皮烤化了。
“喝点水吧!”
眼前出现一个水壶,被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
沿着好看的大手看去,是维恩。
明晃晃的阳光照射下她看不清楚维恩斗篷遮盖下的表情。
见以蓝没有接过水壶,那双大手还拿着水壶固执的没有动。
以蓝习惯性说出:“不了,谢谢。”
突然又反应过来,赶紧接过水壶:“嗯嗯,好的,谢谢。”
猛地拿起水壶就灌起来,还没有喝一口就被呛住了,喷得到处都是谁。
不停地咳嗽起来。
维恩赶紧接过水壶:“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没有人跟你抢。”
一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以蓝的后背。
以蓝感受到拍打在背部的大手,更加激动了,咳得震天响。
维恩把水壶别到腰间,双手握着以蓝两肩,着急地看着她:“我看看怎么回事,呛得这么厉害。”
以蓝感觉满身不自在,轻轻的挣开维恩的手臂:“没事了,我就是刚才喝水有点着急了,现在好多了。”
“嗯。”维恩低头看着娇小的女人,慢慢地松开胳膊,又把以蓝因为咳嗽震落的斗篷帽给她带好。
“没事就好,以后喝水小心点。”
“喝水都能呛到,你这个马虎性子,以后还要让我操多少心。”
“嗯?”
听到维恩的话,以蓝快速地拿袖子把嘴上的水渍擦干,歪头看向维恩。
只见维恩不慌不忙的拿起腰间水壶,打开壶盖,仰头喝起水来。
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以蓝就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你再说一遍。
维恩喝水时不小心流出的几滴水,沿着弧度优美的下巴流下,经过性感的喉结,没入到微微敞开的衣领。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以蓝快速低头假装咳嗽起来,就好像因为刚才的呛水还没有咳嗽完。
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维恩蔚蓝的眼睛了荡出丝丝笑意,嘴角忍不住上勾。
害怕被以蓝发现努力压下嘴角。
要是被这个容易害羞的女人发现,她又要远离自己了。
默不作声地喝着水,眼眸深深地看着以蓝。
等以蓝假装咳嗽完,转头看向维恩时,就感觉到他在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看不清遮在斗篷帽下的眼睛,看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只能感受到他全部的目光都投放在自己身上。
以蓝又发现维恩用的水壶她刚才也用了,瞬间感觉脸上的温度更高了。
拉低斗篷的帽子,低头紧走两步,赶紧远离了维恩。
他们用着同一个水壶喝水。
“啊啊啊啊”
心中的土拨鼠,握拳蹦跳着尖叫着。
越想越是感觉羞耻,不由的加快脚步超前走去。
维恩看着前边差点就要小跑起来的身影,愉快地笑起来。
不紧不慢跟上她的脚步。
没走几步路就赶到了以蓝身边,放小步伐,和她一起慢慢走着队伍后边。
以蓝眼角余光不时扫过身边的维恩,小心脏砰砰地跳着。
得亏斗篷的帽子大,把自己整个脸都罩住了。
要不然现在自己小脸通红,眼含水光的样子被维恩看到,那还得了。
那不得羞死。
中午的时候,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修整一番。
走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尤其是队伍中的老人和孩子。
队伍在一片巨大的石林里停下,人们都迫不及待地走进阴影里。
大人小孩都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一屁股坐在石影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头大汗,衣领都湿透一圈。
以蓝也热坏了,坐在阴凉的地上,拿着袖子不停地扇着。
他们小队还披着宽宽大大的斗篷,更是热。
不穿吧太阳晒得慌,穿吧汗水把里边穿的衣服都湿透了。
平时都是骑着摩托车嗖嗖的来回,有风吹着,没有感觉多热。
风都把汗水吹干了。
战斗了一夜没有合眼,连洗漱都来不及,只抽了个时间换了换衣服。
现在又一步一步地走了一上午,感觉到是真累,真热。
肚子也不知道咕咕叫了几次了。
想起空间的灵泉,各种水果,做好的各种美食。
呔,她为什么要受这个罪。
出发前带的满满的一壶水早就被她喝光了。
还喝了维恩半壶水,维恩也就上午的时候喝过一次,后来都没见他喝过。
这让她不禁回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师傅还年轻,她也还小。
村里的地不够种,他们爷两个就跟着村民们,在村外很远的山上种了几片地。
带着一天的干粮,还有一个灌满了水的大水壶。
从开始爬山她就开始喝水,爬一段路就停下来喝几口水。
还没有爬到山腰处的旱地里,水就被她喝的只剩个底了。
师傅就只能渴着,到了地里还没有锄到一垄地她就渴的受不了。
不停地喊着师傅陪她去接山泉水喝,但是由于那个小山泉距离他们还有点远,一来一回就需要半个小时。
师傅看着还没有锄多少的地,嫌浪费时间,就让她忍住,谁让她还没有到地头就把水喝光了。
等到师傅也渴的受不住的时候,才带着蔫蔫的以蓝去接山泉水喝。
现在想起来,师傅养大她是真不容易,她自己小时候也不容易。
想到师傅忍不住流下眼泪。
以蓝看着前方荒瘠的大地,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恨恨的用斗篷把眼泪擦干。
泪水又瞬间充盈了满眼。
赶紧用扣上斗篷帽,怕别人看到自己流泪,不想别人误会她因为不能吃苦落泪。
对于时刻关注她的人来说,没有一个动作能逃得过别人的眼睛。
比方说维恩。
看到这个小女人因为没有水喝就哭鼻子,感觉有点好笑。
面对那么多的夜叉眼都不眨一下,累了没水喝,还偷偷得哭鼻子。
真是拿她没办法。
维恩抿了抿着干裂起皮的嘴唇,走到以兰身边。
蹲下来看着她,把手中的水壶递过去说:“是不是渴了,喝点水吧。”
以蓝听到维恩的声音赶紧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说:“不渴,我现在不渴,我已经喝了很多水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渴的。”
看着维恩干干的嘴唇说:“维恩,你喝吧,我都喝你很多水了。你看你嘴巴都起皮了,你快喝点水吧。”
“你不用给我留着,我一会儿去看看小镇居民他们那里有没有多余的水,他们桶大肯定还剩着水,我去借点。”
说着就起身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却被维恩一把拉住胳膊,低声对她说:“我去吧,你把水壶给我,你休息会儿。”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以蓝试着挣脱维恩的手,打算自己前去借水喝。
“听话,我去。”
听到维恩不容置疑的话,以蓝也就没有再挣扎,再推辞就显得有点不好了。
“嗯,好的,谢谢你啊维恩。”
维恩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瞬仿佛要说什么,临到嘴边却只回复了一声“嗯”。
以蓝看着维恩前去借水的背影,内心充满波澜。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这几天维恩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又怎么会没有感觉。
只是害怕......害怕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楚。
她自己有很多的秘密,也怕琢磨不透的人心。
害怕以后发生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害怕因此丢掉性命。
害怕的太多,顾忌的太多,有些放不开。
以蓝这一路走来想了很多,她这几天表现得跟以往的以蓝有很多不同之处。
细心一点的队员肯定发现了,只是没有当着她面说什么。
她发现星核,告诉他们利用星核可以提升能力。
还让队员们使用了各种符箓。
还让他们知道了阵法。
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阵法是什么,她是怎么操作的。
但他们知道她拥有这个能力就行了。
这次返回基地还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说不恐慌是假的。
但是不回去基地,她去哪里呢?
她是可以一走了之,有空间怎么都可以活的很滋润。
可人是群居动物,离群远了她怕自己受不了。
而且,看着拿着两个水壶走过来的维恩。
说实话,她有点舍不得。
她这次就是在赌,赌维恩对她的与众不同。
赌维恩的人品。
赌队友们是否看在她帮助过他们的份上,在她落难的时候是否能帮一把。
赌基地的当权者会怎么对待她。
她在赌。
用这几天来赌。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况且她也有豪赌的本钱。
怕啥啊。
祖师爷给她留的东西都不是看着摆设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她还是想利用空间的东西帮助这里的人们,不至于生活的如此憋屈。
缺医少食也就算了,生命还随时受到夜叉的威胁,说不准下一秒就被夜叉咬头了。
基地看着牢靠,现在也经不起夜叉围城啊。
况且看夜叉这个架势,围城只是时间问题了。
基地随时都有可能被夜叉包饺子了。
如果当权者可以和平对待自己,她很愿意拿出自己的诚意和大家共渡难关。
如果......也不要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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