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潼把手机放下，袁际明看了他一眼，问他：“你那小媳妇，没事吧？”
“没事，”徐南潼冻得瑟瑟发抖，没想到，这都到了阳历5月份了，这个城市还能这么冷。
而且还下了雪，看样子是前两天下的一场雪，老人们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话对极了。
路两边还有未化完的积雪，人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路人行色匆匆，每个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缩着脖子，脑袋上套着厚厚的棉帽子，这幅景象和青城市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青城市属于早上冷，中午热，早上5-6度，出门很冷，但是到了中午十点，那气温就上来了，下午2点的时候，气温能达到17-8度，已经是初夏了。
有些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中午都可以穿着短袖，在大街上招摇。
青城市和阳春市，这么看起来一南一北，人好像生活在不是同一个国度。
临出门的时候林叶玫让他把那件军大衣装包里，他不要，现在后悔死了。
出门也没看看黄历，最起码看看天气预报啊，这天冷的冻死人。
袁际明也是冻得不行，徐南潼把那件破外套给他的时候，他还嫌弃，这会干脆套身上不脱下来了。
两个人在路边小餐馆吃了饭，餐馆老板娘很热情，看着俩人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又给他们碗里加了一勺热汤，并且还好心地把暖瓶的热水给他们被子里加满，把徐南潼和袁际明感动地快要哭了。
尤其是袁际明这样的大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嘴里一直嘟囔着，赶紧去要了债就打道回府，回家！
中午两个人去了盛达公司，门卫老大爷拦着两个人不让进门，袁际明就想发火，徐南潼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用手指指自己再指指袁际明，袁际明明白过来，两个人乘船坐车，折腾了一天一夜，又冷又饿，这会看起来，像街头的流浪汉一般。
徐南潼拿出随身带的一瓶矿泉水，走到路边，倒在手上，胡乱抹了把脸，又趁着手湿润的功夫，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梳了梳，腰板挺直，顿时人看着精神了起来。
袁际明照做，两个人就这么上下打量一番，感觉可以了，重新走到门卫室，给老大爷报了经理的名字，门卫大爷又给办公室打了电话，通报确认，这才放两个人进去。
办公室接待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自称解经理，个头不太高，瘦瘦的，两只小眼睛 不大，看起来人猴精猴精的，看着徐南潼和袁际明进来，吩咐秘书倒水。
袁际明赶紧表明态度，一来是借机会拜访一下老客户，二来想问一下去年的欠款还没有部分没有结清，希望陆总（公司总经理）能给结一部分欠款。
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紧张，平素能说会道的袁际明，这会儿却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了，把徐南潼急的要命。
解经理微笑着看着他们，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神色淡然地吐出两个字：
“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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