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想喝两杯啊？”
何大清笑着把酒拿过来，故意岔开了话题。
何雨柱也没再问，何大清的举动已经表明答案了。
“是啊。自打我上了夜校之后，咱们爷俩儿好久没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难得我今天有空，就当放松放松吧。”
“那我去炒两个肉菜。”
何大清正准备回厨房，又顺嘴说道：“对了。雨水今天放学回来就被许伍德他们叫去了。估计今天要在他们家吃饱了玩儿够了才回来呢。”
“那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雨水在也不方便说。”
何雨柱坐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何大清。
“好。”
何大清紧张的应了一声。
他在想，刚才自己跟聋老太说的话不会被何雨柱给听见了吧？
半个小时之后，何大清端过来两道肉菜上了桌。
何雨柱给他倒上了酒，没等吃菜呢，爷俩儿先喝了一杯。
“我挑明说吧，你跟白寡妇的事儿，你咋考虑的？”
“……”
“你想走就走，我从来也没说不让你走。我现在大厨也当上了，老师也当上了。你走了之后对我和雨水的生活也没啥影响。咱们今天就开诚布公的聊聊。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何大清闷了一口酒之后，才鼓足了勇气说道：“柱子。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走也不完全是因为白寡妇。我也是为你们考虑。”
“少说这些……”
何雨柱都听笑了。
何大清还是何大清啊。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我说真的。”
何大清非常真诚地看着何雨柱道：“咱们就辩证的来看。我一个轧钢厂的大厨，每个月工资好几十万，吃喝不愁。你也长这么大了，有出息了。说白了，我就养活一个女儿就行了。根本没有任何生活压力。我在四九城再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啥非得在白寡妇身上吊死？”
“这话是。”
何雨柱表示认可。
“对吧？不是我吹，就我现在这条件。我说不准还能找个大姑娘呢。那逃荒过来的，巴不得嫁给我。”
“行行行。你别吹了，说正事儿吧。”
何雨柱赶紧让他打住。
怎么说着说着还自信上了。
“你是找寡妇也好找大姑娘也好，我都没拦着。我不管你这些事情。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走，必须得给我们留下生活保障。”
“还不够保障啊？我每个月给你三十万，你自己的工资我可一分都没花你的。你别拿你爹当不识数。我看你现在存款都得好几千万。”
“我不管你的，你也别管我的。我存款几千万能咋滴？我能买着房子吗？”
何大清懂了。
“你现在还打我这房子的主意啊？”
“什么叫打主意？我是你儿子你的不早晚是我的。”
“那倒也是。”
何大清点点头。
“既然早给晚给都要给。那你倒不如现在就给我。也省的麻烦了。”
“……”
“怎么？还不愿意？”
何雨柱嘴角上扬，轻蔑的反问道。
“柱子……”
“让你每个月给我三十万，你连个奔儿都不打。现在要你的房子了，你犹豫了。你啥意思？这房子不打算给我是打算给白寡妇那仨儿子的吗？”
“……”
“你也不用不说话。”
何雨柱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要是真抱有这个想法，你现在就给我走。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爸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你自己寻思寻思。白寡妇那仨儿子跟你有关系吗？人家亲爹只是死了，也不是说从来都没有。你就算跟白寡妇过到老，过到死。你也只是他们的后爹。说白了，你是什么？你就是白寡妇利用给她养孩子的。孩子养大了，你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何雨柱说这番话无疑是代入了自己。
他用上辈子一生的痛来领悟这个道理。
他其实也恨。
恨上辈子的自己没有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他不就是在步何大清的后尘吗？
何大清又郁闷的闷了一口酒。
他是有话憋在心里，愣是说不出口啊！
“柱子。爸不是不想给你，你就说说你上班这段时间，你要啥爸没给你？房子对于我们父子情谊来说，算个屁啊！只是你也说了，人心是会变的。白寡妇现在对我好，以后我没价值了呢？那同样的，我跟别人跑了，我再回来，你就确定你能接受我吗？”
“你说这话我真不乐意听。”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亲爹不是吗？但白寡妇那仨儿子可就不一样咯。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等你没价值了，这两套房子就是你最后的价值。”
何大清当即愣了一下。
何雨柱的话说的很直白。
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你说的也对。”
何大清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张房契。
“这房契就给你了。要换名字还是什么的，你就招呼一声我跟你去办。”
何雨柱伸手去拿。
没想到何大清还往回收了一下。
何雨柱瞪着眼珠子看他。
“怎么反悔了？”
“不是。我给你是给你，但是咱们俩可先说好。要是我老了，回来了。你可不行撵我。我到时候可真是房子房子没有了，可能钱都没有了。”
“你都知道你的未来是咋样，你咋还想着走呢？”
何雨柱冷笑一声。
“这里头肯定有我的缘由啊！”
何大清想说但是又没法说。
自己干的事情，还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道：“反正自己选择的就自己承担吧。也说不准，我在保城又勾搭上一个。比白寡妇强呢！”
“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何雨柱笑了。
父子俩又推杯换盏。
说话间，何雨柱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他。
“你真跟白寡妇过上了，记得给自己留个心眼儿。把钱揣住了才是真格的。知道吗？”
“嗯。爸知道。”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说你都知道自己去了保城不一定比在四九城过得好。你为啥还偏要走呢？”
何雨柱太想知道，何大清到底跟小日子是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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