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路过贾家的新家。
秦淮茹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门口洗衣服。
贾东旭拄着拐杖在家门口站着，他望着天望着院门口却没有看一眼秦淮茹。
那日，滚烫的铁水意外泼到他的脚面，他为了保命只能锯掉了一条腿。
贾张氏因为付不起高额的医药费连夜扛着贾东旭跑路。
他们蹭着火车从保城跑回京城。
由于他们家实在太惨了，刚出世的婴儿，意外断腿的贾东旭……
大院的邻居们大发善心只能再次把仓房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狭小的仓房里挤下一家四口，半夜孩子的哭声，贾张氏贾东旭的骂声，秦淮茹委屈的嘶吼声融合在一起。
他们家的争吵每天都在上演。
失去了贾东旭这个顶梁柱，贾家的生活每况日下。
秦淮茹在当掉了家里最后一样东西之后，站在雪地里给她唯一的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小当。
小当在襁褓中嘎嘎的笑了一声。
秦淮茹的眼泪落下来，砸进小当的嘴里。
小当以为是甘甜的乳汁还用力的吸吮了一口。
何雨柱每次路过这个悲惨的家庭也只是看他们一眼。
人的悲喜并不互通。
他走进家门，面带笑容，高小翠会第一时间接过他的大衣，笑着问道：“今天累不累？快进来烤烤火，我烤了地瓜。你看何雨水吃的多香啊！”
“哥！好甜啊！这个最甜了给你吃！”
何雨水小跑着过来递给何雨柱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地瓜。
何雨柱调侃她道：“你是不是吃不下了才给我的？你看，你还咬了一口。”
“才不是！”
何雨水撅着小嘴说道：“我试过了，甜才给你吃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哈哈！”
何大清笑着插嘴道：“柱子，你就别逗雨水了。她什么都容易当真。”
何雨柱吃着妹妹挑选出来的最甜的那个地瓜，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天是越来越冷了。我感觉弄了炉子都不热乎。”
“是啊，今天雪下的也大。有时候晚上睡觉都在打摆子。”
何大清紧了紧衣衫。
“我刚去娄董家里。到底是有钱人家，他们家还有暖气呢！”
“暖气？！”
何大清有些诧异，他连见都没见过这东西。
“就是铁片子里面装了水，用炉子给烧热了，整个屋子都暖和。”
“这玩意儿贵不贵？咱们家能不能也整一个？”
何大清问道。
“我到时候研究研究吧。高姨怀孕了，受不得冻。咱们一家按一个，整个冬天都暖和。人家在外面过冬天，咱们在家就能过夏天了！”
“柱子还惦记着我嘞。”
高小翠害羞的红了脸。
“太好了！雨水也想冬天的时候在屋里过夏天！”
何雨水高兴的蹦跳起来。
何雨柱看着自己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笑的非常开心。
……
另一边。
贾张氏来到了轧钢厂。
贾东旭的腿断了之后，她就踏上了索要工伤赔偿金的长征之路。
可冬天来了，家里当掉了最后一样东西之后，这个赔偿金也没到手。
驳回她的理由只有一个——贾东旭在保城受的伤不该从京城的厂子里要。而且是工伤还是意外还不能判断。毕竟当时的情况有贾东旭的失误在里面。
贾张氏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每天都去轧钢厂的人事科去闹。
郝主任看见她都害怕。
这不，她又来了。
“我说贾东旭的妈……”
“叫我张大妈！”
贾张氏气势汹汹，一上来就摆出了要打架的意思。
“我说张大妈，我跟您说过很多次了。贾东旭是不是工伤我们还需要鉴定。当时保城的工人们都证实了，是他自己听到人家传报的消息，自己烫了自己的脚。而且当时是烫脚又不是直接腿断了。我们要出钱也应该出他烫脚的钱不是出他断腿的钱。”
“你放屁！”
贾张氏破口大骂道：“烫贾东旭脚的是不是你们厂里的铁水？换句话说，贾东旭要是不上班，他能被烫脚吗？所以还是你们厂里的责任。再说了，你说出烫脚的钱，那现在结果怎么样？我连一毛钱都没看到！”
“不该我们厂里的责任我们为什么要出钱呢？”
郝主任耐心解释道：“如果是生产过程中遇到的意外，我们肯定会承担这个责任的。可是这个意外既不是我们机器出现的故障问题也不是谁工作失误导致了贾东旭的受伤。纯粹是他个人的操作失误……”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
贾张氏往凳子上一坐。
“反正你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我来来回回都跑多少趟了？你们每一回的说辞都一样！老贾走的时候你们好歹还给我们家一套房子呢！我儿子腿都没了，还不如死了。死了你们没准还能再赔我们家一套房子！”
郝主任都无语了。
这是亲妈吗？
还有这么诅咒自己儿子的。
真是为了钱都不择手段了。
他面对这样的泼皮无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摆烂道：“那您在这坐着吧。反正我们厂里不会出这个钱的。”
说罢，郝主任直接转身就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他在哪不是办公。
贾张氏看他要走，赶紧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干什么去？谁允许你走的！”
“你让开！”
郝主任耐心逐渐崩溃。
“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你让开！”
“你不许走！”
“让开吧你！”
郝主任一把给贾张氏推了一个大跟头，直接转头就走。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哀嚎道：“造了孽了！怎么谁都能欺负我了？我们贾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郝主任出去找到保卫科，非常气愤地吩咐道：“你们以后再看见那个泼妇不许放她进来！谁放她进来我就开除谁！听见没有！”
保卫科的人也十分无奈。
保卫科主任说道：“不是我们想放她进来，那个泼妇不进来就在门口大喊大叫，影响实在太不好了。”
郝主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就是想要钱吗？要不然就给她钱了事呗！”
保卫科主任的话立马让郝主任大怒。
“不可能！她要是不闹腾我还能给她想办法办了这件事。但是她这么闹腾，老子还真跟她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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