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柳一条

首页 >> 牧唐 >> 牧唐全文阅读(目录)
大家在看白衣钟离传秦昊小说阅读免费三国:我是曹操外孙大明万户侯重生之大鄫皇子明末最强走私犯世子世无双大唐:从败家开始当地主我怀疑师妹是修仙者猛卒
牧唐 柳一条 - 牧唐全文阅读 - 牧唐txt下载 - 牧唐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六百一十六章 长孙涣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六百一十六章 长孙涣

“房大哥,就是这里了。”馨芳阁门前,杜义躬身昧笑,热情地招呼着房家老二房遗爱向阁内走动。

“馨芳阁?”抬头看着挂在门前的金字匾额,房遗爱不由扭头向杜义看来,这‘馨芳阁’的门面,也忒寒酸了一些,与往日他所去的那‘丽红院’,‘藏香楼’相比,简单是云壤之别,不是一个档次,就这小窝窝里面,真能飞出一只金凤凰来?

“房大哥莫看这门脸,”看出房遗爱对这‘馨芳阁’的门面多有不喜,杜义轻身上前,含笑语道:“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人儿,可能令房大哥满意欢喜……,再说,些阁乃为新开,立门不过半月,长安城内还鲜有人知,房大哥在这里,岂不是更安逸一些?”

“嗯嗯,贤弟所言,是极,是极……”想起杜义这小子的品味,还有他以往相看美人的眼光,再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位公主老婆,房遗爱脸上露出了一丝昧意,满意地拍了拍杜义的肩膀,撇开‘馨芳阁’这有些粗陋的门面,直拉着杜彦之进了阁内。

趁着高阳公主这几日一直都驻留在宫中,少有回府,房遗爱这位风流公子哥儿,也终耐不住出来打些野食儿。

“这个月儿姑娘,有些特别,”跟随在房遗爱的身侧,杜义轻声说道:“在花房数年,却还是一个清倌儿,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小弟在此盘桓了数日,却是连手都未曾碰得一下,房大哥一会儿,若想抱得美人归,还要多花些心思才是。”

脸上带着笑意,杜义的心中却是一阵的火气,方月儿,一个妓院里人尽可夫的小娘皮而已,却是一再地拒了自己的好意,不让摸,不让碰,更别说是那同榻欢好之事,若非是顾及家中的规矩和颜面,不能用强,行那霸王之举,这到口的肥肉,他杜彦之又何故会让到房遗爱这厮的手里?

“哦?还有这种事情?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颇为诧异地扭头向杜义看来,在心中好奇意外的同时,房遗爱心里难免也泛出一丝不喜,敢情你杜彦之已来过数次,是自己拿不下了,才想起房二爷来。

有一种被别人利用的感觉,当然,多少也有些穿了别人破鞋的怨气,若不是听说那方月儿还是一清倌儿,依着房遗爱往日的脾气,一个大嘴巴说不得就招呼到了杜义的脸上,一个礼部的文案而已,便是有些背景,他这个尚书府的二少爷也是不放在眼里。

“哎呦!这不是杜公子吗?真是失迎了,还望杜公子莫要怪罪!”两人刚跨进门槛,得下人通报的老鸨孙三娘便从里面迎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翩身移至杜义与房遗爱的身前,看房遗爱有些面生,便轻声开言:“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房公子,杜某的朋友。”抬步上前轻挡,杜义开声向老鸨问道:“三娘,月儿姑娘现下,可有闲暇?”

“月儿啊?真是不巧,”带着些许歉意地,孙三娘看了杜义与房遗爱一眼,道:“杜公子还有房公子晚来了一步,就在方才,有一位长孙公子,刚去了月儿的闺房,有些不便,不过我们‘馨芳阁’别的一些姑娘也是不错,三娘这就着她们出来相陪。”

“嗯?长孙?可知他的名字?”房遗爱眉头微皱,在杜义之前开口向孙三娘询问。长安城中,复姓长孙的可是不多,除了长孙无忌那一家子之外,有些头脸的好似就再无听闻,这个长孙公子,不会就是那长孙府之人吧?

“这,房公子可是问倒三娘了,”轻摆了一下手绢儿,三娘绕身走到房遗爱的近旁,两手抱着房遗爱的手臂,娇声说道:“来我‘馨芳阁’寻欢的汉子,少有会报出名姓,便是有,张三李四的,多也是虚言,三娘可是不敢糊弄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行有行规,便是知道,孙三娘也不会随意地就说出客人的名字,这,是她们这一行的规矩。

“哦,倒是房某有些逾越了,”经常在欢场之中厮混,房遗爱对这里面的东西自也是多有一些了解,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随手在孙三娘丰硕肥大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道:“不过,此次本少爷就是冲着月儿姑娘而来,别的女人,房某并没有多少兴趣。”

“房大哥,月儿姑娘的闺房就在后院儿,小弟带房大哥过去,”直接撇开孙三娘,杜义开声向房遗爱请示,之后直带着房老二过了‘馨芳阁’的院门儿,向后院儿方月儿所在的香阁走去。

“哎,哎,杜公子,房公子,这可使不得,月儿房里还有客在,房公子……”孙三娘的面上有些着急,看出两人以房姓公子为主,便一个劲儿地在房遗爱的跟前肯求劝说,争风夺爱,这种事情在奉节时,孙三娘也是常见,不过在这长安城里,这却还是头一遭。

“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心里嘀咕着,孙三娘扭头冲着侧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会意,在孙三娘阻挡房、杜二人的空档,小跑着率先进了院里,通风报信儿去了。

“什么?有人想要硬闯?”刚才还一脸痴迷地长孙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略胖的脸旁一个就阴沉了下来,扭头看了方月儿一眼,表现得很有气概地说道:“瞎了他们的狗眼,连爷都敢打扰,是不是活腻歪了?”

撑身坐起,欠身向方月儿一礼,长孙涣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他不信,在这种偏僻无闻的小院儿里,还有谁敢跟他长孙涣过不去?

“小姐,你说是不是那个杜彦之又过来了?”方月儿的背后,小丫头清竹一脸兴奋地探头朝门外看着,一副看好戏瞧热闹的样子:“这个长孙公子,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那个杜彦之,有麻烦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兴灾乐祸,”把手从琴端收回,方月儿嗔怪地白看了清竹一眼,道:“你还不快跟过去看看,莫要让他们真个闹出了什么事来,让妈妈难做。”

以前在奉节时,遇到这种事情,都是由清竹出面调停,面对这种情况,这小丫头最是有些办法。

“知道了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狗咬狗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应了一声,清竹嘴里面小声地嘟囔着也起身出了门去。

“哎呦!我当是谁,这不是房老二吗?”一出门儿,就看到了那张让自己有些生厌的丑脸,长孙涣连叫了一声晦气,昂着脑袋开口向房遗爱调侃道:“不在家里抱着公主睡觉,驸马爷怎么也有闲暇到这种小地方来?”

看到随在房遗爱身后的杜义,长孙涣狠瞪了一眼,不消说,这房家老二,定是这杜小子给领来的。

“长孙涣?”看到这小子也在,房遗爱便知道这趟他算是来对了,整个长安城中,谁不知道长孙家的这个二小子,向来都是无美不到,典型的一个色鬼,他会在此地,说明那方月儿,确实是有些不同之处。

只是,这小子不是去了蜀地么,是什么时候回到长安的?想起这小子以往的性子,房遗爱不由轻皱起了眉头,这位长孙家的二公子,那可也是一个不输于公孙贺兰那小子的疯子,为了美女,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今日要想从他的嘴里夺出些食来,怕是有些难了。

“房某的事情,不劳长孙贤弟费心,”冷眼瞥看了长孙涣一眼,房遗爱淡声说道:“倒是长孙贤弟,可是莫要忘记了两年前的那场教训,不然,再被齐国公他老人家给发配到川蜀之地,就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回来的了。”

“多谢房兄提醒,”眼睛有些泛红,长孙涣圆睁着双目,面色狰狞,拱手冷声向房遗爱回道:“不过房兄还是多担心下自己的身子才是,别又像是两年前那般,再断了两只胳膊,哦,还有那两条腿,也不一定。”

“哼!有胆子,你尽可以再试!”听长孙涣提起这个,房遗爱冷声一哼,拳头不由握紧,再次想起两年前长孙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痛耻辱,断臂之仇,夺美之恨,他早想讨之回来。

这两年房遗爱这所以会勤练武艺,除了强身健体之外,所为的,也就是这么一天。

“哦?两年不见,房驸马爷倒是长了些胆子,”上下打量了下房遗爱,看他一身武人劲装,身材也比两年前更显壮硕,长孙涣多少有些明白,点着脑袋,活动着手脚向房遗爱走去,道:“那就让本少爷看看,你这些年长了什么本事!”

“要出事儿了,没想到长孙涣竟又回到了长安城,今天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了……”眼见着两人就要擦枪走火,动起拳脚,杜义喏喏地侧退在一旁,没有一点想要站出劝阻的意思,这两位爷,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他可不想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见过国公大人!”齐国公府,正门大厅之内,柳一条躬身与齐国公长孙无忌行礼,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知这长孙老头儿叫自己来此,所为何事。

“嗯,且在一旁坐下吧。”抬眼横扫了柳一条一下,长孙无忌点头示意,着柳一条在客厅右首安坐,一旁的丫环躬身添倒上茶水。

“谢国公大人,小人簪越了。”再次弯身一礼,柳一条提摆安坐,低头不语,等侍着长孙无忌发言。

“不知先生可还记得年初时的那个约定?”盯看了柳一条一会儿,长孙无忌端起茶碗轻抿,若无其事地淡声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晋王殿下之事,学生一刻也不敢忘怀!”知道长孙无忌所言何指,柳一条夹着尾巴,小心地应付。

“是吗?”将手中的茶碗儿放下,长孙无忌翻动眼皮,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可是这段时日以来,先生在这长安城中的所作所为,与当初的约定,却是有些相背,不知先生对此,又做何解释?”

先是与罗府结亲,促成罗通与狄芝芝的婚事,结好罗通与秦、程、尉迟三府,再是出手抠打皇五子李佑,惹得皇室惊荡,引人侧目,还有就是前日的‘神物’之事,更是闹得满城皆知,无人不晓,现在的柳亦凡,还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先生么?

虽然早知这柳亦凡不是俗人,将来的成就也必是不同凡响,但是长孙无忌怎么也想不到,这柳亦凡,还仅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时,就这般地能折腾,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回国公大人,”小心地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柳一条露出了一张苦脸,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般,拱手回言:“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情到了头上,身不由已,不得不为,具体情形国公大人当是比学生还更为明了才是。学生这几个月来的诸般作为,多也是迫于无耐之举,所图者,仅是一家平安而已。”

“嗯,”长孙无忌轻应了一声,之后沉吟不语,客厅里面一阵憋闷的寂静。柳一条悄声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见老头儿面色肃穆,低头沉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样也好,”半盏茶水饮尽,长孙无忌开声轻言:“虽然会惹得一些人的注意,不过有你在侧,却也是会少得许多的麻烦,年底晋王殿下离宫之时,你仍是依约进府吧,在晋王府中,虽不能让你飞黄腾达,尽展心中所学,但是保得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无忧,却还是可以的。”

“多谢国公大人抬爱!”应声向长孙无忌行了一礼,柳一条的心也算是安放了下来。

“我有一子,会些拳脚武艺,唤名公孙涣,”点头应了一声,长孙无忌接着开口言道:“到时会随先生一同进入晋王府中谋事,俸为王府侍卫统领,负责晋王府内外周全,有什么事情,日后先生可暂与他相议。”

“是,国公大人!”柳一条弯身拱手,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这老头儿把儿子都给安排在了晋王李治的身边,看来他对李治那小子,还是蛮为看重,这,算不算是一个信号?

“嗯,”长孙无忌扭头,冲着守在门外的管家长孙无剑吩咐道:“无剑,你去后宅,把二少爷给叫到厅里来。”

“回老爷,”听到老爷的吩咐,长孙无剑起身移至厅中,拱手向长孙无忌回道:“二少爷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曾回来,方才小人已着人去叫了。”

“什么?!”长孙无忌面色一沉,眼睛当时就圆睁了起来,瞪看着老管家长孙无剑,厉声问道:“之前老夫是怎么交待的,为何又让涣儿出了府门?”

“回老爷,”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长孙无剑小心地开声向他们家老爷禀道:“二少爷是从后院侧墙翻跳而出,下人们拦之不住,您也知道,二少爷身上有些武艺,寻常的护卫,跟本就近不得身。”

“呃?”长孙无忌一阵地哑口,两年了,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是一点没变,还是以往那般地胡闹?

“劣子顽劣,让先生见笑了。”摆手把长孙无剑打发下去,长孙无忌歉声向柳一条说道:“待那劣子回来,老夫会斥他亲自到先生的府上拜会。”

“国公大人言重了,待二公子回府,国公大人着人去支会小人一声便是。”听得这主仆二人之间的言语,柳一条便知,这长孙府的二少爷,应也是一个难缠的刺头儿,日后若是与他一同共事,怕也是会有些麻烦。

看出长孙无忌已是无心待客,柳一条知趣地弯身站起,躬身拱手,向长孙无忌辞行。

“两位公子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声好气地商量,哪来这般大的火气……”眼见着公孙涣与房遗爱二人剑拔弩张,就要斗在一处,老鸨子孙三娘忙着站了出来,横立在两的中间,东言西劝,面上一阵地苦色,争风吃醋可以,拼财斗智也行,可是这刀剑拳脚无眼地,若是真打出个好歹来,她这‘馨芳阁’可还怎么再开得下去?

一个是当今的驸马,一个是齐国公家的二少爷,这两个人,有哪一个是这‘馨芳阁’能惹得起的?在开言相劝的同时,孙三娘心里面也是急巴巴地一片,眼睛时不时地就往阁内瞅上一眼,盼着阁子里的方月儿,能早些出来,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月儿那丫头,能说上些话语了。

“孙三娘,这没你什么事儿,哪凉快你就到哪玩儿去,别耽误老子揍人!”活动了下拳脚,长孙涣一把把面前有些碍眼的老鸨给推到了一边,挑衅地抬眼看着房遗爱,眼中燃起了一丝火焰。

两年前,在‘藏香楼’,为了一个新起的花魁,也是如今日的情形一般,长孙涣一点也不后悔当出的重手,用他的话来讲,敢跟自己抢女人,事先就得做好被自己胖揍的准备。

长孙涣抬腿向前大跨了一步,昂着头,背着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很强势。

“你以为房某人会怕吗?!”看到长孙涣又是这样一副让人生厌的嘴脸,房遗爱当时也就急红了眼,一撸胳膊,顺势也是一步,圆睁着双眼,与长孙涣针锋相对,一点也不示弱,两年的刻苦磨练,房遗爱对自己很有信心。

“想打都给本姑娘出去打!莫要扰了我们家小姐的心思!”一个脆生生清灵灵的声音在院内的小阁楼下响起,却是清竹这丫头下了楼来。

“两个大男人,动辄拳脚相向,算得是什么本事?那是莽夫鲁汉所为,我们家小姐不屑与之交往,”小丫头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缓身向前移了两步,道:“有能耐怎么不学那些雅士,比诗词,斗音律,各以才高定输赢?再次一些,学学那些俗人,拼财斗乐,以棋,以蛐论高低,无论哪一样,都总比两位现在这般粗鲁行事,要好上百倍。”

“呃?”这个清竹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小丫环而已,竟敢对这两位爷如此说话,她就不怕房遗爱还有长孙涣这两个煞星找她麻烦么?杜义诧异地扭头看了清竹一眼,不知道是谁给的这小丫头胆子。

“哦?原来是清竹啊,”听到清竹的言语,本已是斗志满昂的长孙涣身形一滞,脸上愤忿不喜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温柔了起来,抑起他那张笑得犹如一朵花般的小胖脸,微向后退了一步,与房遗爱撇开了一些距离,柔声向清竹说道:“我与房兄两年未曾相见,方才也只是想要亲近一番而已,并非是真要起什么争斗,清竹莫要误会。”

“哦?是吗?清竹就说嘛,像是长孙公子这般文雅之人,怎么也不像是那种粗鲁的汉子,什么事都只知道用拳脚来解决,非是真男人所为,”说着,清竹扭头向房遗爱这里看来,脆声甜笑着向房遗爱问道:“房公子,您说清竹说得是吗?”

“你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张利嘴。”双手随意地背付于后,冷眼瞥看了清竹与长孙涣一眼,房遗爱也并未多作追究。平素里他都以文人雅士自居,此刻自是不会往自己的脸上抹黑,承认自己是一个鲁夫。

“清竹这丫头,平素里疯野惯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若有得罪之处,月儿在此向房公子,长孙公子赔罪了。”阁楼的窗帘拉起,方月儿轻身走至窗台,看着院中的众人微微弯身一礼致歉,道:“三位公子请且上楼一叙,月儿技浅,愿献上一曲,为三位公子赔罪。”

声音如清玉落盘,面容若花瓣娇嫩,纤手,细腰,小口,琼鼻,看一眼使人难忘,听一声让人梦萦,真是一个美人儿。

第一次见到方月儿,房遗爱的两只眼睛一下便直了起来,方才耍酷摆出的造型,瞬间土崩瓦解,看向方月儿时,脸上显出几分痴态,杜义那小子说得不错,这方月儿的样貌,一点也不比那豫章公主逊色。

“月儿姑娘言重了,清竹姑娘说得在理,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痴痴地向前走了两步,房遗爱抬头看着方月儿,轻声变得万分地轻柔:“月儿姑娘稍待,房某这便上得楼来。”

“慢着!”

长孙涣横步挡在房遗爱的跟前,很是有礼地点头向楼上的方月儿示意一下,之后又冷着脸向房遗爱说道:“房兄,凡事有先后,在这花房之内,长孙某可是从来没有与人同桌而席的习惯,房兄若是想见得月儿姑娘,还是等得小弟离开之后再行上楼吧。”

“你?”房遗爱的脸一下变撂了下来,拳头不由再次握紧,冷哼了一声,道:“若是房某不同意呢?”

“那也好办,”看到房遗爱这般面色,长孙涣浑身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地舒适,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开声向房遗爱说道:“月儿姑娘平素最喜音律,咱们就依方才清竹小丫头所言,效那雅士之风,以音律来定输赢,两日为限,输者此生不得踏入月儿姑娘的闺阁一步,如何?”

“房某还能怕了你不成?”长孙涣是什么货色,房遗爱自是清楚明白,一个武夫而已,武枪弄棒地还行,哪里懂得什么音律,便是找人代笔捉刀,依着家里的财力,长孙涣这个二少爷,又比得起他房驸马爷么?

“这场比试,房某应下了!”痴迷地看了方月儿一眼,房遗爱抬步上前,不甘示弱:“两日为限,乐优者得,此间,任何人不得再踏入月儿姑娘的香闺一步!”

比试的具体过程,长孙涣说得不清不楚,含糊不明,而房遗爱这个本就不甚精懂音律的驸马爷也顺势地揣起了明白,一口便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谁人不知我长孙涣,是最守信义之人。”长孙涣含笑点头,想起回来后老爹对自己说起的那些话语,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意,听说这月儿姑娘,最喜的,像是那奉节柳亦凡的曲子……

“月儿姑娘还有杜义贤弟作证,咱们两日后再见!”话不投机,房遗爱转身拱手辞行。

“房兄先请,”长孙涣扭头看了杜义一眼,拱手轻笑着说道:“希望到时房兄莫要输不起,像是女人那般,哭了鼻子才好。”

“不劳费心!”一甩袖子,房遗爱抬步出阁,他并不担心长孙涣会背义再上阁楼,毕竟,长孙涣这小子的人品虽然不咋的,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从来都没有违背。

“长孙兄,小弟也先行告辞了!”见房遗爱出去,杜义也作出了一副苦瓜脸,拱手向长孙涣辞行,快步赶上房遗爱的脚步。

“微臣拜见皇上!”快移脚步,公孙武达急身走进太极殿,躬身拱拳与李世民行礼,粗声粗气地开声向李世民请示:“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嗯,是公孙爱卿到了,呵呵,爱卿不必多礼,且在一旁坐下吧。”把手上的奏折放下,李世民抬头看了公孙武达一眼,面上带笑,盛开出了一朵花来。

“多谢皇上!”见李世民这般态度,公孙武达的心里直是一突,皇上的这般笑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位明君,不会是又看上他们家的什么东西了吧?不由地,公孙武达在心里提起了一十二分的戒备。

“朕这里,有一份奏折,是为王志洪所上,”待公孙武达坐定,李世民轻笑着将手中的奏折递之于身边的内侍总管李然,示意他交递于公孙武达的手中,道:“是关于西北处的那方‘晏天牧场’之事,公孙爱卿且先看看。”

“是,皇上,微臣逾越了。”听了李世民的话语,公孙武达有些不明所以,微低头一礼之后,双手将李然递来的折书接过,打眼默声观瞧。

“这?”看到折子上所书的伊丽马时,公孙武达的眼睛猛地就是一亮,身为马上将领,他自是知晓那伊丽马的妙处,骑兵之最,可不只是徒有虚名,老头儿从没有想到,在这大唐境内,竟有人能有法子购得这伊丽马来,嗯,虽然这购马的造价,确是高昂了一些。

“若是朕记得不错,”看到公孙武达面上惊愕的表情,不似作假,李世民心中泛起疑惑,莫不成,这公孙老头儿是真的不知此事?不动声色地端起旁边的茶碗儿悠然地小押一口,李世民有些不着边际地开声向公孙武达问道:“你们家的那个小兰儿,在外面已有年余,这阵子可曾有过家书回来?”

“劳皇上挂怀了,”提起公孙贺兰,公孙武达的面上挂起了一丝慈意,将手中的奏折放于桌案,拱手向李世民回道:“那个小子,懒惫得厉害,没心没肺地,这一年来,家书都不过三封,最后一封,也是上元夜时,才到的家里。”

“如此啊,”李世民轻点了点头,缓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开声向公孙武达问道:“不知爱卿对这折子上所述的‘晏天牧场’,有何看法?”

“微臣拙见,”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公孙武达粗声回道:“若是真能得来伊丽健马,便是再多花些银钱,也是值得。”

就是买回的这些健马不用来组成骑兵,把它们给圈起来,像是养猪养鸭一样的养着,过得十年八年的,光是它们产下的小崽子也够得大唐组建成几支铁骑了。

清一色由伊丽马组成的骑兵,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像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儿一般,公孙武达掰着手指细心地算着,两只眼睛直冒着绿光。

“嗯,爱卿所言,甚合朕意,”点着头,李世民抬眼向公孙武达看来,道:“这件事情,朕有意交给爱卿去做,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呃?皇上,”公孙武达一愣,遂便拱手回言:“您让微臣去帅军打仗还行,这做买卖的事情,皇上还是饶了微臣吧,户部随便一个小吏,都比微臣要强上百倍。”

“呵呵,”李世民摆手一笑,道:“不是朕故意难为爱卿,而是此事,只有公孙爱卿前去,才会更为妥贴。”顿了一下,李世民接声言道:“据王爱卿所述,那‘晏天牧场’的场主纪和,与小兰儿可是颇为熟识,有你们家小兰儿从中周旋,别说是伊丽马,便是那条连通乌孙国的线路,想要得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嘛,无缘无故地,皇上怎么会问起小兰儿来,只是小兰儿那臭小子,什么时候与‘晏天牧场’走到了一起?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连家里都不支会一声?”在心里腹议公孙贺兰这个败家小子的同时,公孙武达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见这位明君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公孙武达便知此事已是再无拒绝的余地,遂认命般地拱手应言:“如此,不管成与不成,微臣皆愿尽力一试。”

“如此,明日一早,爱卿便起程,去一趟西北吧。”见公孙武达应下,李世民面上的笑意更甚,开口,便赐下了些许金银。

“长孙涣?齐国公府的二公子,无缘无故地,大哥怎么会提起这个小色鬼来?”‘易和居’内,任幽有些意外地看着柳一条,轻声说道:“听说那小子两年前因为与房遗爱在‘藏春楼’内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把房老二打了个半残,断了两条手臂,都闹到了皇上那里,后来齐国公一怒之下就把他给发配到了蜀地服役,大哥现下忽然问起他来,莫不是,那长孙涣又回来了?”

“嗯,昨日就已到了长安。”饮了一杯‘清岚酒’,柳一条开声向任幽说道:“只是不想,贤弟对他竟也是这般地了解。”

“岂止是我,”任幽提壶为柳一条再次斟满,道:“凡是在这长安城内久居之人,不知这‘风流长孙’的,可是不多……”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CC读书(m.ccdushu.com)牧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医官情瘦穿越联盟之决战虚空父母双王!开局缔结超梦契约星际:穿成男团爱豆大佬哐哐撞墙出生又被偷?崽一怒之下冒出心声爆!花瓶她开挂了离婚后他无比后悔撒娇哭包弟弟变疯批啦!六界之主港综:称霸香江从庙街开始第四天灾:我的玩家可以自创技能穿成炮灰白月光,攻略了男主他哥舔狗四年,我不舔了校花急了?暴富人生从绑定十倍返现系统开始机车觉醒:开局觉醒重卡金刚这哪里是精神分裂,简直就是外挂奥特:大怪兽格斗进化,模拟重生精灵:智爷重生,从神奥联盟夺冠道爷不好惹灯花笑
经典收藏神医嫡女重生记大清最强太子,打造巅峰帝国大秦:秦始皇与我视频通话东晋:从谢道韫咏絮开始道魂倾世桃花之凤凰劫大秦:狱友扶苏,拜我当帝师!无限电影世界掠夺【完结】萌宝:咱家狐仙是情兽萌后不乖,帝要掀桌宋士贞观造盛世系统:穿越,我用加特林反清复明白泽府除妖记落魄秀才,开局自毁前程历史:刷视频吐槽历朝历代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大秦从抽卡系统开始乱世边城一小兵我家武将有数据
最近更新胎穿李承乾,摆烂出盛世大唐说好败家子,比朕都有钱?我在三国肝技能三分天下?问过我身后十万铁骑吗皇极降世河东崛起我为她们建了个国逍遥王养成记瞧我把大明朝都弄成啥样了大秦:别拿小兵不当干粮兴汉季洗尽铅华三国召唤之巅峰之上大唐最强私生子刘禅之一梦中兴重生大明:打造华夏文明共荣圈在红楼亲喂林妹妹喝汤药朕就是中兴之主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春秋:从荒野乞活到成为霸主
牧唐 柳一条 - 牧唐txt下载 - 牧唐最新章节 - 牧唐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