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看着年纪不大。”男人略带震惊的问道，问完又觉得不太礼貌，“不好意思，只是有些意外。”
空姐送完果汁便离开了。
宋良姜看着面前一杯绿油油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果汁，内涵意味不要太明确。
这人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一对要离婚的，没有感情的夫妻，在这里搞什么现场抓出轨的情节？
果汁送来没多久，厉川就过来了。
厉川微微弯腰在不打扰别人的情况下低声开口，“一个月奶茶，要么您回去？”
他是真的不想继续坐在大老板身边了，那脸色仿佛随时都能把他从飞机上丢下去。
宋良姜听着厉川的话，“口味我选？”
厉川点头，“您下单我买单。”
“加我师姐和师兄的份儿？”
“可以。”
“成交。”宋良姜笑眯眯的收拾自己东西，起身出去的时候还特意把那份绿油油的果汁带上了，“总不能浪费了你家楚总的一番好意。”
厉川笑的优雅，为宋良姜让了路，这就是他们夫妻的问题了，他只想换回自己的位置。
宋良姜端着果汁慢悠悠的回到头等舱，楚京墨正在和隔着过道的罗婔阳说话，宋良姜过去直接将果汁放在了楚京墨面前的桌上，“不用谢。”
楚京墨看着从自己面前进去的女人，“厉川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么自觉的回来，没点好处他是不信的。
宋良姜坐下之后身子总算舒展开了，果然还是有钱才能舒服。
“一个月奶茶。”宋良姜伸了一个懒腰，心情好的肉眼可见。
楚京墨：“……”
一个月奶茶就能开心成这样，他那三千万都没见她开心成这个样子。
“就这点出息？”
宋良姜脸上立刻多了嫌弃，“你这种不加班的人根本不知道奶茶的奇妙。”
“咖啡更奇妙。”
“那是有钱人的消费，不要在没钱的人面前炫耀你的财富。”
“那是品味的问题，和金钱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你瞧不起奶茶了？怎么，喝咖啡就高人一等了？”
两人为了一个无聊的问题来回的掰扯，罗婔阳坐在过道的另外一边，对于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宋良姜无聊，却不知道楚京墨会这么陪着她无聊。
至少这些话对楚京墨来说，以前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说道最后宋良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嘟囔囔的小脑袋就开始小鸡啄米了。
楚京墨找空姐拿了毛毯帮她盖好，靠近她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在说话。
“奶茶就是yyds。”
楚京墨：“……”
楚京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却又很快放下，为她盖好毯子便恢复了正常。
“你变得都不像你了。”罗婔阳看着楚京墨开口说道。
“每个人都不会改变，只是你发现了你了解的范围并没有那么广泛而已。”楚京墨缓缓开口，“然后将这种自己的了解范围不足转化成了别人变了，说清楚一点，就是一种利己的说法而已。”
罗婔阳低笑出声，“说的也没错，发现事情不像是自己了解的那样，只是因为自己不够了解，而不是别人的错，受教了。”
楚京墨拿过刚刚看了一半的文件继续看，罗婔阳却看向了睡着的宋良姜，“如果宣家的那位还活着……”
“我从来不做假设，因为没有意义。”楚京墨说完，抬头看向了罗婔阳，“逝者早已入土为安，活着的人就不要打扰死人了。”
罗婔阳愣住了，楚京墨语气波澜不惊，但是里面的意思又何尝不是在责怪她。
“是我唐突了。”
楚京墨继续看文件，宣家那位大小姐也是他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对那个小婴儿的印象不多，只记得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更多的记忆都是来自这些年周围的人不时的把当年的口头之约拿出来说一遍。
楚京墨想到这里，又看向了一边睡成小猪的宋良姜，那女孩如果还活着，倒是真的和她一样的年纪了。
罗婔阳看着楚京墨又看向了宋良姜，而且这一看就没有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头。
宋良姜一觉睡醒外面的天都黑了，结果飞机还在天上，她伸了一个懒腰手便碰到了身边的楚京墨。
头等舱的灯是关着的，周围的人也都入睡了。
宋良姜侧身看着睡着的楚京墨，睡着都一板一眼的，和小饭包简直一模一样，终于找到了小饭包的遗传基因了。
而且虽然饭包和汤包现在还小，脸上肉嘟嘟的，但是总觉得他们眉眼间都和楚京墨极其相似，说不定长大之后也是这般模样。
如果等饭包汤包十八岁，她也才三十八而已，带着俩儿子走在路上，说不定还会让人说是姐弟，或者是兄妹，那感觉岂不是要爽到起飞了。
宋良姜托着下巴看着楚京墨，想着想着就笑了。
“看够了？”楚京墨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了几分戏虐在里面。
“谁看你了？”宋良姜低声反驳，反驳的理直气壮，她想的是儿子好吗？才不是在看他。
在宋良姜要撤回去的时候却被楚京墨直接伸手将人压在了胸口，“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
宋良姜：“……”
“白眼能杀人你现在就死掉了，我没有看你。”宋良姜推着他的胸口试图起来，只是压在她背上的手实在是太重了，她推不动。
楚京墨在她睡醒的时候就醒了，本就是在闭目养神，只是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没想到这女人在看着自己发呆，最后发呆着发呆着居然还笑了。
想到了什么？
那颗小包子吗？
“宋良姜，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告诉我？”
宋良姜挣扎不开，只能被迫靠在他胸口，果然又听到了这个极其熟悉的问题。
“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都算瞒着你，那你脸面也太大了。”宋良姜呵了一声，“放开我，赶紧的。”
“宋良姜，事不过三。”这个问题，他给过这个女人三次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要的，楚京墨将人推开，调解了座椅的位置，语气都跟着寒了几分。
宋良姜不明所以，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他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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