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王游和龙养生的脑海中，皆是浮现了这三个字。
只不过，王游是在等赤子之心被剥离，逆炼走兽。
而龙养生，则是在等境界恢复。
实际上，龙养生还不知道，在他颠倒黑白，刺激兵者化身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机会。
其实，也不怪他。
毕竟，他了解的是道界。
但不了解十凶之柱。
投影空间，即便上古，都不曾存在过。
即便恢复境界，没有空间法则，他也跑不了！
直到此刻，王游内心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随手将吃完的半个西瓜一丢，不等落地，便消失不见，卫生这一块，时刻不忘。
“动手吧！”
用意念沟通青衣的同时，他也仍保持绝对的警惕。
尤其是法则的维系，更是保持最大值。
主打两个字！
稳健！
……
狠獍之柱，点亮！
王游抬头，看着苍穹间的凶兽投影。
狠獍，其状似虎豹，大小如鬣狗，皮色灰白带斑，双目血红，瞳仁泛金，爪如刀，尾如鞭。
不过，王游并未在意狠獍的外貌长相，而是思考上古流传的一句话。
枭鸟食母，獍兽食父。
字面意思，通俗易懂。
但此行为，天理不容。
狠獍，和龙养生何其相似？
“这十凶之柱，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其他含义？”
低喃一声，王游回想起十凶之柱与九圣对应参照。
其中，萧缥缈与叶孤雪，对应了玄武与青龙二柱。
而两根凶兽之柱，王游凭借自己的机缘点亮。
麒麟之柱，由气运者点亮。
其他七柱，对应着九圣之七。
即昊天对应穷奇，万里云对应獬豸，北辰歆对应葬甲，木子对应朱雀，第五道海对应白虎，章谪仙对应白泽，龙养生对应狠獍。
哪怕是穿凿附会，强行去解读其中关联，也有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
就比如白泽之柱。
起码在王游看来，章谪仙除了他的名字，根本就配不上白泽这样的瑞兽。
“算了，不重要。”
岂能尽如人意，王游收敛思绪，随即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恭喜大哥，十凶之柱，就差两根了。”黑衣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王游，笑着说道。
“辛苦了。”
王游摆了摆手， 看着一众化身都在，开口说道。
“倒是不辛苦。”
褐衣嘟囔了一句，“就是反而感觉不太爽。”
若真算起来，这次行动，他们这些化身，除了对付那些倭棒人之外，就是与龙天尊的“车轮战”，其他时间，根本没有出手机会。
“难道与上位强者之间的战斗，也这么无聊吗？”
说着，褐衣看向王游，抱怨道。
“没苦硬吃？”
王游哭笑不得，幽幽开口，“任何周密完美的计划，一向都是‘虎头蛇尾’的。”
“结果成功，那成功就是定数。”
“结果失败，那过程就是变数。”
话音刚落，王游就看向褐衣。
只不过，后者那一脸懵逼的模样，属实让王游没憋住，抬手狠狠朝着对方的脑袋敲了一下。
“有目标的努力，叫勤奋。”
“没目标的努力，叫愚蠢。”
“最近没事，你就跟着绿衣身边，好好给自己的脑子补补。”
言罢，也不再理会褐衣，朝着阴桃阳李的方向走去。
“啥意思？”
褐衣挠着头，眼中满是不解。
“不懂？”
绿衣收起笑容，轻咳一声，故作一本正经。
“嗯。”
褐衣连连点头，“太高深了，你尽量搞简单一些。”
“咳咳。”
清了清嗓子，绿衣背负双手，微微抬起下巴，踱着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
“……”
黑衣等化身看到绿衣这“装逼犯”的模样，皆是无奈摇头，感叹原来的绿衣，一去不复返了。
倒是褐衣，被忽悠的一愣一愣，露出期待的眼神，站在绿衣的身后，好似准备聆听教诲的弟子。
“龙天尊的兵者化身，还记得吧？”
边说，边转身，刚巧看到近在咫尺的褐衣，身子一顿，不由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这不是废话吗？”
刚刚发生的事，他们这些化身，还有一众灵兽可都算是见证者。
“兵者化身的失败，便是当年龙天尊本体，只留下目标，却把其中的过程，或者说如何做，给省略了。”
“不是因为龙天尊还没安排妥当，就被干掉，才没有时间交代吗？”
褐衣脱口而出。
“……”
绿衣嘴角抽动，没好气地说道，“这你倒知道。”
顿了顿，随即开口问道，“结果注定，那中间的过程重不重要？”
“应该……”
褐衣面露思考，但久久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若不重要，那么不管中间的过程是什么，都只是经历。”
绿衣无奈扶额，“经历其实是变数，毕竟现世不是剧本！”
“前期的铺垫，对于每一次细节的把握，以及面对任何突发状况的随机应变。”
“这些都决定了结果。”
褐衣并未开口，像是在消化这些话。
随后似懂非懂地点头附和。
“明白了？”
绿衣眼神带着一丝质疑，问道。
“略懂。”
褐衣好似是在品味，但随即话锋一转，“那你说这些，跟我这次不爽，有什么关系？”
“……”
“……”
“……”
绿衣盯着褐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久过后，他才幽幽开口，“没有关系。”
“其实，我觉得咱们反正以后也是一起行动，不用每个人都要有脑子分析。”
这时，一旁的黑衣突然开口。
“哎。”
绿衣深深长叹，看向黑衣，“或许你说得对。”
随即，视线再次转回到褐衣的身上，“这次行动，本身也不是依靠战斗。”
“或者说，若非大哥为了要感受适应与上位强者的战斗，以及覆灭倭棒人一族，可能都不会发生战斗。”
“拥有投影空间，大哥便注定了不会失败。”
“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龙天尊的兵者化身。”
“但你别忘了，咱们轮流与之交手，实际上就是为了将本源注入他的体内，哪怕最后他跑了，咱们也能将他抓回来。”
语气一顿，绿衣看着阴桃阳李的方向。
“这就是大哥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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