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丈夫”病毒
升仙教，黑莲台上。
“今天召集诸位前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重选教主。”石老环视左右，朗声开口。
距离“虚鱼事件”已经过去两周，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事情重新回到正轨，而姜衍还是没有苏醒。
石老本来在“养伤”，黑莲忽然交给它一个任务，叫它重选教主，无奈之下，它只能召集众人前来。
升仙教本来有九大护法，除去姜衍，还有死去的涡虫道人，只剩下七个。
石老的目光从麒麟道人，还有白蛇道人身上扫过。
这两人知道升仙教的真相，显然不可能对教主之位感兴趣。
凤凰道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虚鱼”事件那天，对方恰巧在，也不可能跳坑里。
至于黑虎道人，被石老直接忽略了，实力不够，不能服众。
它的目光从剩下的三大护法身上扫过，寡言少语的恶鬼道人，存在感非常弱的飞鹤道人……它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位护法身上，那是秃鹫道人。
“秃鹫道人，不知道您对教主之位是否感兴趣？”石老朗声问。
“当然！”秃鹫道人掷地有声，他的气势完全爆发，太虚境圆满的修为一览无遗。
在场的人，除了石老，秃鹫道人是唯一一个以真身前来的护法。
石老清楚对方的想法，只有亲自前来，才能以“势”压人，看来对方提前得知了消息，对教主之位势在必得。
“上一任教主为何会失踪，可能有的护法还不清楚，我在这里告诉诸位。”
秃鹫道人清了清嗓子，“上一任教主修炼走火入魔，已经疯了，居然妄图攻击黑莲，葬送整个升仙教。”
秃鹫道人扫视众人，继续说道，“我早就看出上一任教主不对劲，行事疯癫，能登上教主之位，完全靠的是威逼，这种教主如何能服众？”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他和周天恒是同一批进入升仙教的护法，刚加入时，他的修为还比周天恒高，凭什么对方能当教主，而他不能？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件事，当初姜衍开口的时候，他误以为姜衍已经晋升羽化境，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石老对秃鹫道人的发言，并不觉得意外。据它所知，秃鹫道人和周天恒有过节，貌似是因为一件奇物。
“如果不是上一任教主，我们升仙教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涡虫护法死亡，黑莲受损，升仙教实力大损。”
秃鹫道人越说越起劲，“对方就是个害群之马，即使没有暴毙，我也会想办法将他斩于刀下。”
对姜衍的批判长达一盏茶的时间，其他人只是静静地听着，麒麟道人好几次想要上去，把对方的头扭下来，但还是忍住了。
黑虎道人听得津津有味，麒麟道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黑虎道人身躯一寒，连忙装作同仇敌忾的样子。
麒麟道人能理解马原的心思，但他有点疑惑，为什么他在凤凰道人眼中，看到了怒火？
“……上一任教主完全就是个小人，我当上教主后，绝不会重蹈覆辙，我将带领升仙教走向巅峰。”
秃鹫道人批判得入迷，忽然想起此次的目的，最后以这句话结尾。
“既然如此，教主之位将由秃鹫护法继任。”石老看没有人反对，直接宣布，它想要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正在这时，他们脚下的黑莲猛然一震，野兽的咆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石老的眼睛忽然亮了。
…………
黑莲中的“饲养场”。
人狼在“荒野”上嬉戏，它们似乎在玩着某种游戏。
人狼叼着一道人影狂奔，它猛地甩头，口中的人影被甩飞出去，另一头人狼高高跃起，咬住那道人影。
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姜衍”。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姜衍，那是黑莲制造出来的仿制品，当初妄想用来欺骗虚鱼。
“姜衍”一会被贴地拖拽，浑身血肉模糊，一会被扔向高空，如果没有人狼接住，便会重重地砸在地上。
“抛球”的游戏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等人狼玩腻了，便把“姜衍”撕碎，随意地践踏。
这是人狼们经常玩的游戏。
黑莲会制造出那些“怨恨之人”的傀儡，供人狼戏耍，似乎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够发泄心中的怨恨。
“姜衍”是新的玩具，他的前几代，便是那些绝代天骄，在黑莲还未来得及动手前，就已经晋升诡仙的大能。
新的“姜衍”被制造出来，一头人狼似乎是玩累了，静静地站在一旁。
它晃了晃脑袋，那诡异的钟声又出现了，最近它总能听到那钟声。
一开始它还很警惕，但时间久了，发现钟声根本没有威胁，它也就不管不顾了。
不远处是它们进食的地方，因为石老受伤，沉眠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它们没有肉羹可吃，连残留的餐盘也没有人收拾。
“普通人都能一天吃三顿，为什么我们每天一顿肉羹都不能满足呢？”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它的脑中。
它有点疑惑，这些问题，它以前是不会想的。
“东宇，把玩具给我抛过来！”忽然有人叫它。
它们都能记住自己生前的名字。
名为东宇的人狼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它的修为弱，经常被其它人狼使唤，如果换在以前，它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忽然感到愤怒。
凭什么我只能被它们使唤？凭什么我不能使唤它们，甚至是成为它们的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出现在它的脑中，它居然能明白句子的大概意思。
无边的怒火忽然占据了心房，它吼叫一声，向着使唤它的人狼扑过去。
在黑莲之中，人狼相斗是从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但这只是开始，远不是结束。
越来越多的人狼脑海中出现了神秘钟声，它们的斗争精神忽然觉醒了，每一头人狼都将“大丈夫”的名言挂在嘴边。
各种存在于人类中的斗争方式，出现在狼群中，拉拢，暗算，背叛……在短短的时间里，人狼群彻底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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