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该说的我都说了。
她还是装作听不见。
我真没办法了。”
办完事的易忠海立即跑回来跟何大清诉苦。
事情要做到位，易忠海不想留下首尾，以免麻烦上身。
“你辛苦了。”
何大清点点头，对易忠海的工作态度表示肯定，旋即继续说道。
“通知这么多遍，她自己不听，我们也没办法。
我会把这事上报给街道办。
其余的就不归我们管了。”
院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何大清绝不会藏着掖着。
一定会抓紧时间报上去。
该做的工作，该负的责任，何大清都妥当了。
剩下的问题就与他无关了。
“好，等等咱们一块儿去。”
李胜利和易忠海当即表示附议。
聋老太就是个大麻烦。
能平稳解决再好不过了。
三人一起出门，前往街道办将事情告诉王主任。
王主任听完微微轻叹。
“那位聋老太就这么不听劝？”
在街道办干了一段时间，王主任见过的人不少。
聋老太这种死硬分子，她有接触过。
难办的不是他们认知局限，顽固不化。
而是他们另有企图，醉翁之意不在酒。
聋老太显然是后者。
“王主任，我们劝过好几次了，实在解决不了啊。”
何大清苦着脸说道。
王主任低下头抿嘴思索片刻，起身对着易忠海说道。
“你们院聋老太无儿无女，平日里也没个人照应。
老人家难免心气不通畅。
要不你……”
王主任止住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作为街道办的主任，附近片区孤寡老人的情况王主任不会不知道。
她只是略作思考就明白聋老太的意图。
不就是想通过抵抗的方式引起别人注意，好得到相应的照顾吗。
“王主任，您是知道的。
我跟老婆离婚，家里大部分钱都被她带走。
我要上班，还有两个儿子要养，实在腾不出手来啊。”
易忠海千方百计想远离聋老太。
绝不会在此事上动摇。
“李胜利，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这事你怎么看？”
王主任再望向李胜利。
院里真正管事的人是何大清，王主任却仿佛看不见他一般。
反而优先询问起易忠海跟李胜利。
究其原因是王主任不想把聋老太这个麻烦推到何大清身上。
王主任是主任，何大清也是主任。
虽说在院里，何大清属于王主任的下属。
王主任也不能完全无视何大清的意见。
“王主任，我工资有限，家里孩子比老易还多，实在没办法啊。”
李胜利同样不会接手聋老太这块烫山芋。
哪怕令王主任不满亦在所不惜。
“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啊。
我们应该尽己所能，去关照那些无助的老年人。”
王主任并不想掺和各院里的麻烦事。
要是每件事都需要街道办亲自去处理，他们可忙不过来。
而且，什么问题都推给街道办，还要管事大爷做什么。
建立管事大爷制度本就是为了减轻街道办的工作量。
“王主任说的在理。
不过行善还得量力而为，一切都从实际出发考量。
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啊。”
何大清接下王主任的话茬。
不是何大清想秀存在感，而是作为一大爷，有些事必须得由他来扛。
现在一声不吭明哲保身，如何让李胜利和易忠海服气呢。
“嗨，那我就跟你们去一趟吧。”
见事不可为，王主任只得前往四合院，亲自劝说聋老太。
何大清他们不松口，聋老太同样不肯轻易罢休。
在跟王主任聊天的过程中，聋老太明里暗里挤兑何大清他们，就是不肯答应正事。
聋老太七十岁，不知还要多少年好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分毫不肯退让。
王主任无可奈何，害怕再拖下去恐有变故，只得起身悻悻离去。
……
王主任无功而返，聋老太更加肆无忌惮。
换钱的事就此耽搁下去。
而且，往后每到饭点便到别家门前晃悠，意图蹭一顿。
一开始她的活动范围还只限于后院，慢慢地足迹开始遍布全院。
吃饭的时候，外边有个老太婆一直盯着，让人如鲠在喉，难受得不行。
不清聋老太进门显得无礼，请进门来又怕她赖着不走。
两相为难，弄得邻居们不上不下，不得安宁。
唯一好过些的，就只有何大清家。
聋老太一开始活跃，何大清便让何雨柱暂时到小院里开伙。
每逢吃饭的时候，都将院门锁死，隔绝内外。
如此方能最大限度避免聋老太的骚扰。
“爸，要不咱把门打开，给老太太一些吃的吧。
她无儿无女怪可怜的。”
某天，何大清一家吃饭时，聋老太再度在外面叫嚷。
愚善何雨柱开始有些按捺不住了。
何大清摆摆手，认真地对儿子说道。
“你听听聋老太叫唤的声音多响亮。
她身体硬朗着呢，用不着你多发善心。
再过几个月，你就到能结婚的年龄了。
跟娄晓娥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你啊，不要光顾着别人。
媳妇娶进门，后面的花销大着呢。
娄晓娥大家闺秀出身，你不能太委屈人家。
一日三餐，总要捡好的来。
日常花费，绝不是小数目。
你的工资都好好攒着，千万别乱花钱啊。”
何雨柱就是爱瞎操心。
真要让聋老太侵入小院，以后何大清还有好日子过？
以何大清家冠绝全院的伙食标准，聋老太非天天来蹭饭不可。
一听到娶媳妇，何雨柱脸上露出羞怯的神色。
“爸，我跟小娥打算十月份国庆节的时候结婚。
到时候还得请您帮忙安排。”
谈了几个月，何雨柱跟娄晓娥早都定下终身了。
就等着时机成熟，举办婚礼。
一想到结婚，何雨柱就觉得挺不好意思。
他工作快三年了，平日里没给父亲多少孝敬。
反倒时常受父亲照顾。
“行，你只管把媳妇娶进门，有什么事你爸兜着。”
来到这个时代几年，何大清刚适应做父亲，没想到再过不久可能就得做爷爷了。
岁月不饶人啊。
不管外边的聋老太，何大清一家继续吃饭。
喊得喉咙干渴，见何大清一家毫无反应，聋老太只能无奈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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