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千面出来的时候，他头发短了，变成了斜刘海的短发。
“头发怎么变短了？”
百里红很喜欢他的长发，青丝万条，柔顺得像丝绸一样。
“别弄了，这是用药水弄成了，你再弄就要变长了。”
“真是脸好看，怎么着都好看。”
“走了，等下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百里红就知道他平日里一副冰冷的样子，就是想唬住外面的人，刚开始她还被这人的坏脾气给糊弄了。
百里红好久没有穿短裙和高跟鞋了，走路感觉都被束缚到了。
“走慢一点。”
青鸟扑着翅膀在旁边，一脸的坏笑。
千面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到了船上才放下来。
“我给你换一双鞋子。”
“不要，这种高度才几厘米。长久没有穿不习惯了，过一会儿就好。”
青鸟站在船头，变成了一个摆渡人，一抽绳子船就开走了。
“这里的水怎么变成了碧绿色的？”百里红看着船仓，与电视上见到的一样普通，水也是都清澈。
“我们要回现实里去，这是郦川河，与所有的河流不通，所以河水也不清。”
“下面还有房子，还有人像和街道，但是只能到到一些轮廓，不是很清楚。”
“这里是鱼水城，下面的人已经石化了。”
百里红靠着千面，搂着他的小细腰，他这次就穿了黑色的T恤和黑色休闲长裤，帽子还望后戴。看着就腿长腰细，害得她总是没事搂一搂。
“这里是不是发大水陷进去的城墙。”
“理论上是没有错，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只是连累了一些无辜的老百姓。”
“快说，是什么事情。我就看到到不远处有一座孤岛，只能看到上面有一座房子的边角，其他什么都见不到。”
“这里原本是蜀地某一个小城，你往这里看，就能看到当时的情景。”
百里红朝着千面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妇。
一张破旧的餐桌上，来了一条小蛇，头上长着小角，瘦骨嶙峋的样子。老妇舍不得赶走它，就常常与它一起分食。
可是，老妇本来就不富裕，粮食也很少，小蛇长大后，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有一天，小蛇饿了好几天，实在受不了了，就跑了出去，正好见到一个黑心官员的马，一口就把马吞了下去。
官员大火，这是他最喜欢的马，就带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搜索小蛇。后来有人说城外有一位老妇总是与小蛇一起吃饭，官员带着蛇就去把老妇的家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小蛇。
官员看到床下有一个大洞，让大家把床移开，洞很黑，看着又深，没有人敢下去。
官员气急败坏的抓住老妇，让她把小蛇的去处全都交待出来。
老妇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官员就一刀把老妇结果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官员做了一个梦，小蛇在他身上又啃又咬，让他把老妇还来。
从那之后，官员一直做恶梦，梦到那条小蛇找他麻烦。而小城了，每到半夜就电闪雷鸣，风声阵阵。
这天，官员惊醒后发现自己变了了一个鱼头，话都说不了。
全城的百姓也是长着一个人鱼头，大家都吓坏了。这时，天上刮起大风，，暴雨倾城。
很快，地全部都塌了，所有的房屋都陷了下去。
原本一片平坦的小城，一瞬间就成了一片湖水。
只剩下老妇的房子留在孤岛上，坐船经过的人能看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到不了。
那些人全都变成了鱼，再也变回人了。
“真可怜，但是那些无辜丧命的百姓，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活不了了。”
“这只是根据一个古老的传说变幻出来的地方，你倒是把故事当真了。”
“那下面的都不是真人了，还好只是故事。”
“故事是假的，但是下面的人是真的。这些都是擅自逃离后变成守着城墙的雕塑。”
“把我们不会翻船下去吧。”
百里红有点担心，明明是兴高采烈的出来，居然碰到这个地方。
“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千面扯着她的头发，百里红把头发全散了下来，披在身上，头发已经快到腰间了。
“也是，我就是高兴过头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是听了一些不好的话，觉得各种不好，不安于现状，所以另寻他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郦川河就套用了那个故事，用来惩罚私自离开的人。”
“我想他们是不甘心，所以才想着离开。我就不一样了，既然已经选择了，不能去改变，只好去接受了。”
“这话和我说说就好了，不要告诉别人。”
百里红支着身子起来，靠在旁边的船柱上，表示不理解。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会把这些话传成不好的样子。就算你心里是这样想，可是不这样认为，甚至觉得被束缚了的人，就会觉得刺耳。他们不甘于现状，就会找人做垫背。”
“他们就是想得太多，又不愿意忍受孤独。不过我认识的人少，每日只和你一起，倒是不用担心。”
百里红把手放在水里，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全身都觉得冷。
“等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船全封闭起来，你看你，一会儿不看着，就乱来。”
千面在百里红碰水的手上滴了三滴药水，出现的冰渣就消失了。
“这条河看着挺正常，才碰了一下，就结冰了。”
“下面都是带着怒气和怨气的意识体，这次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了，下次别去打扰他们了。”
百里红揉着手指，还好她想得不多，不然很可能也会葬身在此。
船到了一处开着白花的地方，水面开始波动，不远处水珠四起，跳出来一条大白鱼，叫的声音特别像斑鸠。
“它是？”
“郦川河的河神，偶尔会出水面来。”
“这条河还有河神。”
“它是刚才受到了惊动，上来查看。”
大白鱼在上面转了一圈，又跳到水里去了，河面水波荡漾。在经过船身时，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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