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完成了，最后留下的人只有3个，不是很稳定。”
实验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
近150万人进去，最终活下来的只有3个。
而这3个，说是活着，其实和死了也差不太多。
“能坚持到ksje中-2吗？”
就算通过，也不一定能稳定下来，毕竟情绪的折磨是无时无刻的。
“很难！”
意识学者没有说什么废话。
这是最真实的情况。
“还有人参加吗？”巨因陀询问。
毕竟是关乎生死的，有的人一犹豫，那么对于死亡的恐惧就会无限放大，特别是在得知死亡率之后，之后参与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只有几万而已。
“其实还是和自己的经历有关，普通士兵大部分的经历都不是很丰富，除了训练之外，估计在自己原本的家乡也不存在什么大情绪的起伏。”
意识学者提醒巨因陀，或许可以找一些军官来。
当然，福利必须要设置更高了。
巨因陀是副舰统，联邦最顶尖的那一批军事权限者。
他虽然自身的工资未必有多高，一年估摸着百万能源币到顶。
但是，他可支配的金钱和资源是近乎无限的。
如这样的承诺，他可以随意给出超过万亿价值的物品。
巨因陀看向意识学者。
这是一个忌讳的事情。
军官是军官，士兵是士兵。
舰队的操控可以说都是由军官来完成，在大规模星空战场上，士兵就是拿来看着的。
让巨因陀开启军官的通道，这波及到了舰队的核心。
不过意识学者眼神却比较火热坚定。
火热是因为这是难得的实验机会。
在联邦中，他可没有这么多的实验人员，就算上面会拨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下来，但数量也就几百几千个，远远比不上巨因陀的一句话。
坚定则是现在的处境。
他知道巨因陀会答应的。
巨因陀带着威胁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行吧！”
现在是战争时期，就算他是副舰统，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为了之后的胜利，这些人就是必须要舍弃的。
只是这样一来，之后的战争就比较困难了。
“趁着这段时间迅速培养新一批的军官吧。”
毕竟过去还有十几年时间。
巨因陀下发了指令，让所有军官做出抉择。
要不要成为意识战士！
军官们的行动基本统一，那就是不回应。
就算他们通过的概率高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说不定10万个军官里面也难出一个呢？
这简直就是叫他们送死。
虽然福利很高，死后给予抚恤5亿。
但作为军官，他们这次战争能回去的话，必然能得到升职机会，而且他们的钱也不止来源于工资。
5亿，太少了！
没有一个人，巨因陀只能加码到10亿。
然而依旧没有人。
20亿！
这是巨因陀给的上限，不过他也懂人性，继续增长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来的。
“副舰统，必须得下猛药！”
意识学者提醒，倒更像是蛊惑。
所谓的猛药不是什么继续加码，而是直接强制执行。
这其中的利弊就需要巨因陀好好权衡一下了。
“让我好好想想！”
巨因陀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大半个月时间。
这种情况最难界定。
这是军事，而不是政治。
很多时候政治可以任性一些，而军事如果踏错一步，那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当然巨因陀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他让人散布了一些消息，试探一下军官们的底线。
底线明确之后，再继续拉低他们的底线大概率可以让一些人同意。
“副舰统！”
“军营本部来消息了。”
救心针。
在得到消息之后，巨因陀第一时间翻看起来。
他们已经和军营本部失去联络许久时间。
上面说明了一下失联原因，是因为奸细，J的话还是有一部分是正确的。
现在基本已经恢复。
有后方的联络就行了！
现在他的问题也可以直接询问大后方，而不用自己担责。
这对于巨因陀来说绝对算是最好的消息。
后方还有更好的事情。
军营本部启动超距武器对他们进行支援。
超距武器在别墨，距离紫柱星域37光年。
“这算什么好消息！”
“37年时间，花儿都谢了！”
完全没用。
超距武器最快也就是光速，更别说还有相当一部分达不到光速，估摸着37光年能跑38年甚至39年。
现在他们争分夺秒，根本没有那么长时间拿来用。
“太慢了。”
最后一个消息是坏消息。
飞行文明发动全面进攻，军营本部要跑路了，战线将全面后撤，意味着他们接下来除了那个超距武器的援助之外就不会再有其他助力了。
糟糕的局面。
最后消息的最后一句话是：舰队全权交给副舰统巨因陀指挥！
抛责任！
巨因陀脸色逐渐难看。
“这还不如收不到消息呢！”
指挥舱中的军官都可以看到信件，这份信件并不是保密的。
其他军官觉得也挺离谱，这和抛弃他们有什么区别？
之前他们还等着接下来的援助，现在没有了，他们拿什么打紫柱星域的飞行文明舰队？
军心一下乱了。
巨因陀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好事。
之前所有军官不愿意成为意识战士是因为他们还有希望。
而如果没有了希望，那么似乎牺牲也是不错的选择！
总会有人这么想的。
但巨因陀看这份信息是越看越不对劲。
发送信息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份信息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吗？
似乎可能性不是很大。
“谜语人，是觉得我的舰队里也存在奸细吗。”
“这种情况，应该是存在某些信息上的错误。”
最明显的让人意义不明的一点就是，现在战线退缩，军营本部大概知道他们距离紫柱星域多远。
这种情况下，还剩至少37年才能到达的超距武器根本没用。
巨因陀仔细研究了一下信息，发现了明显时间差。
“军营本部解决奸细的问题是在公元年，现在是公元年，也就是15年前。”
“超距武器的发射时间却是在公元年，2年前，甚至2年不到。”
“这期间的时间差太大，别墨星城的问题难在治理方面，而去的人是骆燕沉，那家伙会治理问题吗？”
巨因陀和骆燕沉之前有过多次交谈，他们不算一个星区的，副舰统的职位也不比星区司令低，甚至某种意义上，还要高一些。
星区司令毕竟只是星区内的军职，而副舰统则是整个联邦。
骆燕沉这个人巨因陀也研究过，总之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家伙。
他的成长历史伴随着超乎想象的血腥和谋算，对于他来说，除了自己，估计其他任何一切都不重要。
逼急了这家伙是可以摧毁一座星城毫不手软的。
巨因陀对此事毫不怀疑。
骆燕沉处理问题的时间不可能拉得这么长。
巨因陀反复研究信息，觉得所谓的超距武器发射时间是个烟雾弹，真正的发射时间其实是军营本部解决奸细的时间。
因为这一条信息其实一点不重要。
作为前线的官员，没有必要知道后方解决奸细的时间，这个时间没有也没关系。
那么在这里还要特意标注时间，就有点可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超距武器达到紫柱星域的时间应该是，22年后！
“虽然依旧比较长，但却是在可以操作的范围内。”
现在，巨因陀就必须要有意识战士了！
“这信息竟然可以说是及时雨。”
信息本身可以让军官们的心动摇，而真正的信息也能让他的决心坚定下来，简直像是为现在的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样。
巨因陀并没有宣传这件事，军营本部的信息很快就在整支舰队中扩散。
按照信息中的意思，他们这次任务还是要执行的，这让很多士兵和军官都有种骂娘的感觉。
但是，军令如山啊！
他们不可能违背军令。
上面的那些军官可能，他们一些舰长啊舰司啊这样的小人物就别想了。
现在还是看副舰统的想法。
整支舰队都是副舰统的，很多军官也都跟了副舰统许久，估计副舰统一声令下他们就撂挑子了。
然而，一等就是几天，巨因陀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之前给军官的条件由20亿涨到了30亿，答案不言而喻。
还是要干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就是用来送死的。”
“之前我们打赢了应该是意外，实际上面的人是在实验新武器，结果新武器成功了！”
“让我们去送死，一直都没有变过，就算飞行文明再难打，也不能这样啊。”
“我还年轻，我还想要回家啊。”
舰队中一片哀嚎。
死肯定只是下下策。
谁都不想死。
当然，死得没有价值更是难以接受的。
上层人能看到更多事情，比如现在这种局面依旧没有人选择逃跑，这就是联邦对于这些人的经营。
并不是什么主机控制之类的东西，而是情感纽带。
寿命有限制，那么人就会对自己对周边的人更加有感情，对于自己的文明更有归属感。
J那样的人在联邦中只是少数。
大部分人是离不开联邦的，所以就算此刻舱门敞开，他们也不会离开。
那……自己呢？
军官们悲哀的发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在这份信息出来之后，一些军官的心就已经死了。
军官的报名数骤然增加，甚至连带着很多士兵也都开始报名。
一时间。
士兵参与人数突破1000万。
军官参与人数也达到了30万。
巨因陀没有逼迫这些人，并不会引起舰队内部的矛盾，现在所有的矛盾都是对外的。
这些人死去，会加深士兵们军官们对于飞行文明的仇恨度。
毕竟，这些士兵、军官在一起至少也有几百年了，大家都有感情了。
“进行实验吧！”
“尽快培育出足够的意识战士！”
足够是多少，基本没有个定论。
实验进行了1年多时间，最后留下的，加上之前的3个，一起才14个而已。
要知道这前后加起来可是达到了1180万人！
1000万和150万并没有7倍的人数增长，30万军官也没有达到预期结果。
“第一批人本身就是怀揣着决心去的，这一批人可以说是赶鸭子上架，自然有所不同。”
这是意识学者给巨因陀的解释。
而后这些人都很快被发射了出去。
目标，ksje中-2中子星。
……
ksje中-2，在飞行文明的命名中，叫做“钉子”。
对于现在的它们来说，这就是一颗安插在它们腹地的钉子，难以拔出。
“最近在科技成果上有所突破，拔出钉子的时间可以加快三分之一。”
“敌人舰队到来至少还需要17年，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王侍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钉子拔出之后，它们这边的战线也可以推进，尽可能压迫联邦。
战线被压迫的直接结果就是，原本联邦的计划会被打乱，战线上的布置会重新架构。
这对于飞行文明来说，就是足够的时间。
“文明本宇宙建成之后，就是人类文明彻底消失之日。”
“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他们以为随便弄一些武器出来，就可以挡住我们？”
第三王侍并没有因为落后进度而焦急。
说到底它已经是整个飞行文明最顶尖的一批掌权者了。
它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不出错。
现在为止，它都做的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瑕疵也不是来自于它，而是一个百万舰长。
步斯达。
这个百万舰长违抗了它的命令，不去拦截，而只是委派了一个外人带着20万艘战舰去。
这种小聪明，不能有！
“让步斯达回去拦住联邦舰队，全部战舰都要前去，不惜一切代价。”
“如果可以拦下，他还有一个死得其所的机会。”
王侍代表着王的尊严。
不遵守王侍的指令，就是不遵守王的旨意。
这样的家伙，是必死无疑的，甚至家族都要被牵连，这就是耍小聪明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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