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01】：30万冥币够吗？
【我是群主】：就这么几张截图，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我先免费发你一套。
柏斯的交易进行的很艰难。
因为群主油盐不进，也不为冥币的诱惑所打动，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先和对方周旋了几句，先自己拿到了第一份对方打包好的全套十张截图，再联系了死灵游戏开发部。
群主这头终于和用户01聊完，才抽出来身。
她琢磨着。
感觉直播间里这位用户01，不仅是个男粉，还是个对主播占有欲情节有点严重的男粉。
不过这个男粉实在是太有钱太有实力了。
而且占有欲的情节也还没严重到变态的程度，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群主终于有机会点开其他来求图的观众聊天框时，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任何聊天的话都能正常发送出去。
唯独打包的图包发不出去。
消息前的红圈圈转了又转，最后显示为发送失败。
接连试了好几个对话框，又上传了群相册，都是一样的结果。
群主不信邪，她让其他刚才也整理了图包的管理员去发，结果都没办法发出去。
最后群主只好一个个的私聊致歉，表示这次没办法分享了。
这件事在大家绞尽脑汁都找不到原因之后，被定为：
直播间灵异事件。
-
确定照片没有大范围地传播到鬼手一份之后，柏斯点开刚拿到手的图包看了一会儿。
他给这个新图包改了名，新备注名是今天的日期。
又把图包放进一个大图包里。
大图包并不是空的。
在新成员的加入之前就已经有了不少存货，每个文件包都根据日期排布，整理得井井有条。
从陆黎直播间开始的第一天，到今天，每个日期都有自己专属的文件包。
有的是他在群聊里直接找到的。
有的是他挂在直播间里偶然看见的一两句弹幕提到的。
他做事向来做到完美，做到滴水不漏。
将它们收集齐，只是花了点时间而已。
图包总文件名是：【针对陆黎的观察计划】
赫珀敲门进入宫殿时，柏斯正好将屏幕关掉。
她递过来的文件很厚，有几十页，中后部分全都列着人名。
文件内容有关掌管的几个公司岗位扩充，而且涉及数量比较大。
柏斯翻看了下，“增加了上千个工作岗位，你这两天怎么突然找到这么多员工？”
赫珀脖子上丝巾已经摘下，因为使用冥火而透支的能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语调温和的解释，
“是在副本中因为清扫日曾经被封印了灵魂的巫女们，她们在副本结束时灵魂才得以解脱，可以进入冥界往生。
一下子涌入了大量的灵魂，冥界不少岗位都不能发挥出她们的特长，不如来我这里工作。”
赫珀看着柏斯始终没有拿起签文件的羽毛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指尖蓦地动了下，“之前您提到过想要看见冥界长出花。”
这个由厄戎转述的要求，邪神们在听到之后叫苦不迭地去想办法。
现在随着赫珀的动作，宽阔的办公桌上倏地出现了一小块独特的生态景观，小臂长度的绿叶和从叶中冒出来精神抖擞的花在轻轻摇晃，看起来生机勃勃。
景观有些熟悉。
他几天前刚和陆黎走过的那片圣巫学院通往联盟的森林，就由它组成。
柏斯垂眸，看见文件纸页的一角穿透了那片看起来真实无比的叶子。
他自己也朝着花的位置摸了一下，摸到的是空气。
“幻象？”
还是假的。
赫珀借着副本进入了一个充斥着大量花的世界，于是对它们产生了印象，在制作幻象时，就能精细到以假乱真。
(
“能与所见任何事物融合在一起的现实幻象。”赫珀点头，“我的神力能同时控制的幻象范围是冥界的五分之二，剩下的五分之三，如果您同意了新员工的入职，那就能做到覆盖整个冥界。”
“还有件事。”赫珀又拿出四个布袋递给柏斯，布袋顶端用细麻绳扎成了结，等着各自的主人亲手打开，“这是我的四份谢礼，想麻烦您转交给陆黎和他的朋友们。”
柏斯收下了布袋，将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了字。
但是对于赫珀刚提出的如何让冥界有花的想法，只表示再等等。
赫珀看向宫殿侧边的一排展示柜，里面琳琅摆放着的东西似乎都关联着同一个答案，她若有所思，“是您自己想看，还是有要邀请来冥界的客人想看花？”
“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您。”
“是看见就足够，还是需要既看得见，又触摸的到，后者的可能性您自己应该也清楚，几乎没有。”
“也取决于您是想要那位客人，是只来冥界一天，还是以后会常来。”
“就算您真的找到办法，花了大功夫让冥界短暂的变成那样，那始终也不是冥界真正的样子。”
柏斯现在有些困扰。
因为将副本中的那束白花养得很好，所以让陆黎产生了冥界也有很多花的错误想法，又演变为觉得冥界非常的好，对这里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希冀。
陆黎说话的语速太快，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又太亮，他当时忘记了反驳，后面看着陆黎高兴的样子，又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按照陆黎喜欢的方向让冥界做出一点改变。
但是这一点改变实在是太难。
刚结束的副本假期里，陆黎又在询问他什么时候能来冥界看看。
不过那时候陆黎没再提到想看冥界的花，只重复念叨着他的宫殿。
可能是不记得了？
他可以先给陆黎打一个隐晦些的预防针，在这个副本的假期里把人带来看看，如果陆黎对花产生了疑问，就如实告知冥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美好，省得陆黎一直在他耳朵边上念。
柏斯说，“等下去找厄戎，让他去通知不用再想办法让冥界出现花。”
“这两天再让他抽空把冥界布置得亮一点。”
“路上、冥河边上都要布置。”
“冥界的白天和黑夜总是这么模糊不清，同样的黯淡。如果不是有时间划分，很难分辨。”
在陆黎强行把他拽进死灵游戏的房间之前。
他对日子总是没什么概念。
反正只是孤独的坐在宫殿里，像完成重压在身上的任务一样去处理冥界大大小小的问题。
白天、晚上，还是今天、明天、后天，都是一样的。
陆黎弄乱了他保持很久的规律。
还强行把一些专属的喜好塞进他的脑子里。
陆黎不喜欢完全黑暗的地方。
晚上睡觉都要一点光亮。
在副本的假期中，看到阳光，总是很高兴。
把冥界布置的亮些，应该也算是陆黎喜欢的方向。
赫珀抱着已经处理完的文件站起来，“我去转达给厄戎。”
柏斯把羽毛笔放下，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赫珀一只脚已经迈出宫殿大门，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柏斯的声音：
“我有另外一件事要找你。”
“不是公事，是私事。”
-
游戏白天。
陆黎在感受到黑色方块中向内拽的力道时，就将记账本向下放，一直到贴着地板。
彩色色块也跟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力道从未消失，还被陆黎牵引着。
彩色色块也贴着地板后。
陆黎牢牢攥着记账本，由自己控制全程的变化，让骆嘉白去看下层房间的黑色方块，“有彩色的一部分出现在你们那边的方块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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