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过半,两岸的竹林愈发茂密,风穿过竹叶的缝隙,发出沙沙的轻响,倒添了几分清幽。司音缓缓抬起头,故作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的风景真好,比昆仑墟多了几分烟火气呢。”
“凡间的景致虽好,却不及昆仑墟安稳。”子阑下意识地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天族弟子的自矜,可话一出口,又怕司音不悦,连忙补充道,“不过,能陪神君看看这般景致,也算是难得的机缘。”
司音浅浅一笑,目光掠过子画,故意说道:“子画师兄,你看那岸边的野花,开得真鲜艳,不如我们靠岸摘几朵?”
子画本就贪玩,闻言立刻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去叫船夫靠岸!”
不等子阑阻拦,子画已经站起身,朝着船头的船夫高声呼喊。司音趁着这间隙,凑近子阑耳边,声音柔得像羽毛:“子阑师兄,其实我今日执意下山,还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子阑只觉得耳畔一阵酥麻,心跳骤然加快,连忙点头:“神君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我听说帮助凡人可以赚取功德,不如我们也去帮助凡人吧!”司音听到子阑的回复后,放缓语气对子阑说道。
“行啊!我曾听说过功德可以帮我们度过劫难,那我们平时是得多多积累功德才行,那我们快去吧!不过我们要怎么帮助凡人呢?这些我们也不会啊?”子阑听到司音对他说的话后,语气温和的说道。
司音听到子阑说道话后,心里暗自想到,‘想要让子阑和我产生因果,进而影响到墨渊,那得让他们缠上孽债才行,这让人产生孽债,有什么比改人命运更容易呢。’想到这里,司音赶紧语气温和的提议道,“不如我们去给人算命吧!这样我们可以帮人渡过劫难,子阑师兄,你说怎么样?”
子阑闻言眼睛一亮,显然被“积累功德”的说法打动,全然没察觉司音话里的陷阱:“算命?可我不懂这些啊……”
“没关系呀,”司音指尖轻轻划过船舷,语气带着几分狡黠,“我从小跟着狐帝听了些皮毛,能看出些吉凶祸福,师兄只需在一旁帮我打打下手就好。再说,我们是真心想帮人,就算说得不准,也算是一片好意,总能积些功德的,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暗中运转秘术,一缕灰黑色的灵力顺着因果之线缠上子阑——这并非媚术,而是狐族最阴诡的“改命咒”,一旦沾染,日后凡被他们算过命、改过道的人,其命运轨迹发生偏差所产生的孽债,都会顺着因果之线反噬到子阑身上,进而牵连到墨渊。
子阑被她说得心动,连连点头:“好!那我们到了临安城,就找个热闹的地方摆摊算命!”
一旁的子画刚叫完船夫回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凑过来,插话道:“算命?听起来好有趣!我也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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