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君也是人。
如果看不到实力突破的希望，也就罢了。
可现在，有一位可以炼制出二阶仙丹，并且能让他们在仙路上走的更远的丹师近在眼前。
要说没人会动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长生道人想到各种关节，暗恨三位丹师的波折，将这仇怨记在心中。
眼下，还是尽快处理好当前的局势。
他看向华辰真君，点了点头：“我的确可以炼制二阶仙丹。”
“此话当真？”
法华宗的法量真君抚着白须，语气中不由多了几分激动之意。
长生道人望着这位真仙中期的强者，微微颔首，补充道：“不过，眼下我只掌握了‘饕餮仙丹’这么一种丹药，而且成丹率只有不到一成。”
说着，他的神情变得苦涩起来。
“正是因为失败的次数太多，所以长生一直瞒着这事。今日在这，向各位真君赔个不是！”
长生道人说完，还有板有眼鞠了一躬。
这可引得真君们骚动了。
“客气了，长生大师。你这么自掏腰包，钻研丹药，我等岂会怪罪？”
“就是，我们仙丹互助会也是因为有长生大师，方能发展至今日。”
“瞧瞧你们，把长生大师给吓到了！”
平日里看着高冷，不近人情的真君们，这时一个个像是成了话痨的老大爷。
你一句，我一句。
而且，他们这语气中摆明了都有讨好之意。
长生道人大为不解。
他觉得自己口中所言，不到一成的成丹率已经很烂了吧。
这就是像是考驾照的人，直接对着题目一通乱选，一百分的卷子只考了十分。
结果，这样的成绩还被表扬了？
难道你们都没手！
长生道人的心中积蓄着诸多困惑，兴许二阶丹师的领域，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随后，一众真君皆是面露满意之色离开。
那架势，好像找到了终身饭票。
直至殿内只剩下冰云真君与长生道人，就连赫连真君也自知早先的行为不妥自觉离开了。
这时，冰云真君才卸下了架子。
她杏目眨动，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长生，你瞒着其他人就算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连师姐也蛮。你说，是不是觉得师姐拖你后腿了。”
冰云真君平日的气质清冷，但五官轮廓俱是绝美。
眼下她这般如娇似嗔，自带了一身的媚意，给人一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长生道人自认也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美人落泪，也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的。
更何况，冰云真君对他还有恩在身。
长生道人叹了口气，表示自己认识到错误。
不过，他也将自己的疑惑一并问出。
这下反而是冰云真君忘记哭了。
她没想到，长生道人这样一位可以炼制二阶仙丹，竟然连这点基本的炼丹常识都不知道。
莫非……这就是傻人有傻福么？
她立刻进行了科普，就以目前灵山城的三位二阶丹师为例。
其中，丹术最为高超的，是丹塔塔主，玄空大师。
玄空大师炼制二阶丹药，成丹率可以保持在三成左右。
这在灵山城已经是独一档的存在了。
相比之下，集市管理所的另外两位二阶丹师，韩峰大师和李立大师。
其中，韩峰大师的成丹率是一成半。
李立大师的成丹率是一成。
听到这里，长生道人总算明白，那些真君为何不嫌弃自己的成丹率低了。
毕竟，一成和一成半。
严格来说，与不足一成，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冰云真君解释完之后，倒也没有胡搅蛮缠的。
她再度摸出一个乾坤袋，递给长生道人。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二阶仙药，反正留着也没用，你拿去练手吧。如果顺利的话，给我带几枚饕餮仙丹。”
“可以。”
长生道人并未拒绝。
反正，他都注定要给人炼丹，那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肯定要优先满足冰云真君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正是这个道理。
冰云真君见他收下，脸上露出笑容：“谢谢你，长生。”
“师姐与我无需这般客气。”
长生道人摆了摆手，刚准备离去，忽然想起自己要出城的事情。
到时，肯定免不了要让冰云真君知晓。
如果她可以帮着打掩护，那么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许多。
二人又是一番简短的交谈。
长生道人以了结过往，化解心魔为由，提出要短暂离开灵山城。
仙人亦有心魔，若是处置不当，就可能化作自身的业障。
所以，冰云真君并未多想。
以长生道人的资质，早些化解心魔，对他来说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只不过……
她看着长生道人，想起了有关对方的流言，不由担忧了起来。
“以你如今的身份，若是传出消息，只怕会有不小的麻烦。这样，我与你同去，替你护法吧。”
冰云真君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见她愿意主动同行，长生道人微微感动之余，还是拒绝了。
本心上，长生道人当然是信得过冰云真君的。
但突破真仙事大。
他不想用这种事情来考验人心。
同时，人间之事，也容不得意外差池。
所以这份好意，只能辜负了。
长生道人微微拱手，解释道：“我如今对上真仙，也有着应对之法。若是遭遇了不测，尚可逃得性命。倒是如今城内动荡，我冰火门好不容易有了上升的气象，还需门主坐镇，以防有奸人作祟！”
冰云真君听他说得冠冕堂皇的，对这话是一个字也不信。
狗男人！
不过，她对长生道人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毕竟赫连真君曾经赠予他了一套二阶阵法，而长生道人本身也不缺催动阵法的仙晶。
只要不遇上真仙中期，这还真不是难事。
话是如此，冰云真君却也打算做些什么。
她思来想去，半个月之后交给了长生道人一根特制的仙针。
仙针里蕴含着真仙中期的全力一击。
单论威力的话，比起二阶中品的仙符还要更强一等。
这算是她交给长生道人的保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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