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柳仲夏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严厉的目光射向了李茗丽：“你最好管管月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柳月茹倔强的看着他。
“啪。”柳仲夏又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骂：“你给老子闭嘴！”
柳月茹再次傻掉了。
“仲夏，你真舍得打你的宝贝女儿吗？”陈灵溪掩嘴娇嗔了一句。
“我和她妈妈离婚了，柳月茹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柳仲夏一本正经的说。
何况他从来没有把柳月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
“是啊，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以后你妈妈就由你抚养了哦。”陈灵溪娇滴滴的说着，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走进了屋子，临行前还故作不经意的回头冲柳月茹眨了眨眼睛。
这副模样落在柳月茹的眼里，简直令她觉得刺骨冰寒。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陈灵溪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耳边依稀能听到柳父柳母低低的交谈声，他们在说什么，柳月茹已经记不清楚了，反复回荡着的是那两个字——离婚、离婚。
他们居然离婚了。
李茗丽心疼得快要窒息，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浑身发抖，却依旧固执的盯着两人的背影，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
“你真的要为了那个狐狸精，抛弃我们母女吗？”
她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疯够了吧！”
柳仲夏瞪了她一眼：“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是铁了心要离婚，你如果识相的话，就马上拿钱滚蛋，省得我叫人收拾你。”
他阴恻恻的威胁声飘进了柳夫人的耳朵里。
她的呼吸一滞，脸色变得惨白。
柳月茹的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浑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一阵眩晕袭击了她的全身。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她沙哑着嗓音喊了一句，声音尖利得让她怀疑自己下一秒钟就会哭出来。
可是不行。
她绝对不会哭的，她眼里满是绝望的悲伤。
“你……”她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柳仲夏，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柳仲夏！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丈夫，原来你也是个混蛋！”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抽空。
“我……不走。”良久，她才艰难的挤出三个字。
“爸，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待妈妈？”
她的眼圈红肿，声音嘶哑，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懂。
为什么明明她是他亲生的女儿，他却偏爱那个贱女人生的私生子？而她是原配的女儿，他就要赶尽杀绝。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你闭嘴！你妈就是个骚货。她才是小三，是她插足我的感情，还让人撞死了我的未婚妻，我未婚妻怀孕三个月我们正准备结婚领证。结果被你母亲害得一尸两命，你妈落得如此下场是她活该！”
柳仲夏的声音充斥着愤怒与怨恨。
说出隐藏已久的陈年往事。
而李茗丽听到这些事情脸色煞白，时间悠久她都快忘记了。
这些都是真的。
柳月茹惊诧的睁圆了眸子，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暴怒如雷的男人。
她说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插进自己的心脏。
她知道母亲有些偏执，未曾想她居然偏执到动手杀人。
也难怪父亲这些年这么讨厌母亲也对她不闻不问。
“你胡说！妈妈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你自己问她！”
“爸……”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父亲。
曾经他虽然懦弱对自己漠不关心，但从未对她说过重话。
“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你怎么还不明白？”李茗丽终于按捺不住爆发了，她猛地推开柳月茹扑向柳仲夏：“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结婚，我又怎么会让人除掉她！都是你逼的！”
她的指甲在柳仲夏的脸上抓出几条血痕：“如果当初没有她，你早就娶了我，哪轮得到这个贱人？！”
“够了！”柳仲夏恼羞成怒，用力推开了她：“你闹够了没有？”
李茗丽踉跄着摔倒在地，她狼狈的爬了起来，朝他扑去，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是你先抛弃我的，柳仲夏！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啪。”
又一记耳光甩在她的脸上。她愣住了捂住脸呜咽起来。
柳月茹呆愣的看着她，许久，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柳月茹愣在了原地，双眼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疯似的女人，整颗心犹如浸入了冰窖。
为什么？
为什么事实和她所想的截然不同。
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更加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妈，我求你了，我们走吧！”
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她的语气带了一丝哀求，希望母亲能跟她离开这个家。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父亲与母亲的事。
这太残忍了。
“你休想。”李茗丽冷笑着推开了她。
这里是她的家，她凭什么要离开？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柳仲夏扔下这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柳月茹呆愣愣的站在院门口看着柳仲夏走进屋里关上门，眼泪汹涌的流了下来。
母亲瘫软的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
柳月茹咬紧牙关走了上去将她扶了起来。
“妈，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不走。”
李茗丽狠狠打开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神情狰狞得骇人：“我永远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柳月茹抿着唇摇摇头：“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爸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和他在一起，受委屈的只会是你自己。”
李茗丽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坚决摇了摇头。
“不，我是不会和你爸离婚的。”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苍老的手指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我要报复那个贱人，我要让她痛苦的死去，否则我心里的恨不能消散。”
柳仲夏只能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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