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怒发冲冠,他紧紧地抓住带土的衣领,由于极度的愤怒,他的声音竟有些微微颤抖。
“你如今竟然将复活琳的悔恨强加于我!我诚然对琳有愧,也未能履行昔日与带土你的约定,但你看看自己现在又干了些什么好事?你究竟把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视为何物?”
卡卡西越说越激动,眼眶渐渐湿润,他继续怒斥道:“琳在离世之时已然有所顿悟,原本可以毫无牵挂、清清白白地返回故乡安息,可你偏偏要将她复活,令她承受本不该由她背负的罪责和痛楚。”
“琳会觉得你变得如此不堪皆是因她而起,即便此刻她已重回净土,却依旧是满心自责与愧疚地离去啊!”说到这里,卡卡西不禁悲从中来,声音哽咽。
稍稍平复心情后,卡卡西接着说道:“还有应茴,她因为你的执念差点真的离世,这么多年,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啊?! 带土,求求你醒醒吧!”
听完卡卡西这一番话,带土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随后身体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月之眼计划有什么不好的,它能让你所希望的人都活过来,世界按照自己的想法美满的进行着……和平不就来了……”
\"你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卡卡西低声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卡卡西松开手后,缓缓直起身子,但身体却有些摇晃不稳。只见他的手指间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渗出,并顺着指尖慢慢滴落下来,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他打算离开这里,然而就在这时,尚未踏出房门的卡卡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等一下。\"
卡卡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带土。
\"应茴并没有柱间细胞,如果她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最终将会导致失明。所以恳请你转达这个消息给她。\"
说完这句话之后,带土似乎松了一口气。
卡卡西默默地看着带土,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我会告诉她的。”
片刻沉默过后,卡卡西转身离开房间。
卡卡西走后,带土站起身,摸爬着坐到了床边,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眼罩下流出。
他隔着眼罩,捂住了应茴送给他的眼睛。
“明明完全可以放任我眼眶凹陷着,为什么还要给我眼睛呢?不然你对我的狠心再干脆点吧,应茴……”带土喃喃自语道。
“欢迎下次光临!”
鸣人拿着双棒雪糕,从二十四小时的商店走出来,他来到了路边的空椅子处,坐了下来。
飞虫在路灯下聚集乱飞,鸣人手里的雪糕正在融化,滴落到地上。
鸣人也并没有吃下去的欲望,直到伊鲁卡的出现,鸣人抬头望去。
伊鲁卡缓缓坐到鸣人的身边,安慰起了他。
“自来也大人的事,我都听说了……”
“……”鸣人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自来也大人总是在赞扬你,说就跟自己的孙子一样,总是非常自豪地说起你。”
听到伊鲁卡的话,鸣人微微一怔。
伊鲁卡继续温柔的说着:“他一直相信你是继承他意志的存在,他对你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出色的火影一事,深信不疑,自来也大人,一直看着你,现在也是,在什么地方注视着你。”
“那人看到你消沉的样子,是不会表扬你的。”说着,伊鲁卡站了起来,“所以……就像以前那样,做一个能让他一直赞扬的人,别再继续消沉了。”
伊鲁卡蹲到了鸣人的面前,把鸣人手里的双棒掰开,一支递给了鸣人:“因为你是三之一自来也也承认的优秀的徒弟啊。”
这和应茴和他说的意思一样,鸣人盯着他,接过冰棒,“谢谢你…伊鲁卡老师。”
第二天,鸣人顶着个黑眼圈,从伊鲁卡的家里走了出来,就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叮咚!叮咚!”
连续的门铃声传进了应茴的耳朵,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浑浑噩噩的走下床去开门。
鹿丸挠了挠头,“什么啊,不在家啊?”
就在鹿丸转身准备离去之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但出现在眼前之人却令其惊愕不已。
只见一名身姿婀娜、身着宽松衣物的女子缓缓走出,其中一只衣袖滑落至臂间,白皙如雪的肩膀展露无遗。
鹿丸惊愕地开口:“你......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然而没等鹿丸问完,应茴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她微微眯起双眼,淡淡道:“原来是鹿丸啊......”话音未落,她整个人便向前倾倒而去。
“喂喂!你这是怎么回事......”鹿丸见状赶忙伸手将她扶住。
此时应茴的下巴恰好落在鹿丸的肩上,困倦不堪的她竟然就这样站着进入了梦乡。
鹿丸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从鸣人房内走出一名陌生女子已经很罕见了,此刻对方又这般依偎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实在是荒谬之极。
就在这时,鸣人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
“愣着干嘛,快把她带走呀,她是你的女人吧?”
“哈?什么我的女人?她是……应茴啦!”
“应茴?她就是以前的赤月吗?”
鹿丸听纲手说了,应茴活捉了晓的首领,如今是木叶的人,可他的心里还是提防着她的。
明明一开始是晓派来木叶的间谍,如今又成了是木叶派去晓的间谍,这样的人,总感觉会很麻烦。
鸣人抱起应茴,将她放回了床上。
鹿丸也走了进来递给鸣人暗号的照片。
鸣人看到后,又深陷于和自来也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鸣人,鸣人?”
“鸣人!!”
鹿丸的声音很大,应茴和鸣人同时从不同的地方醒来。
应茴盯着天花板没有说话,她只是好奇自己为什么开了门又睡着了。
鸣人:“啊?抱歉抱歉,你说啥?”
见鸣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鹿丸站起身认真道:“你稍微跟我来一下!”
“去哪?”
“好了,跟我来就行了。”
等他们离开后,应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猛的坐了起来。
神威过后,她来到了佐助的病房,病房的门是由外面锁着的,窗户上还被贴着封印贴。
应茴捏了捏鼻梁,这是灭了大蛇丸该有的待遇吗?
这样想着,应茴将所有的封印贴全都揭掉了,然后她凭空拿出来一个封印卷轴,走到了佐助的床边。
她把卷轴打开,放在他的面前,撑开他的眼皮。
佐助的眼睛流血,一道黑色的火焰被卷轴吸了进去。
应茴满意的收起卷轴,颠了颠:“这样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鼬把力量注入佐助的眼睛里,都被应茴看在了眼里,她知道,鼬是怕别人带走佐助,才留下的这个术。
就在应茴打算离开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她看了过去,眼神闪烁着光泽,嘴角微翘:“你醒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佐助没有看她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紧蹙的双眉下,一双清澈的黑眸,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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