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咒可以视为诸我界对外的杀毒系统,任何非诸我界的世界观、超凡系统想要在诸我界内部生效,就必须要先过约束这一关,
在必要时刻,咒可以短暂代表诸界本身。以理想世界为统一框架,以约束为运行系统将所有人的世界观短暂统合。
在他我之间的尝试中,用出这一招的咒会承受极大的压力,但他的确将诸我界中所有的世界观都囊括在了理想世界这一合集之下。
单说强度,进入统合模式的咒并未超出众人的预估。但在由咒统和诸我界中的众多世界观后,群体伪多元能够发挥的力量,或者说各种力量之间的转换会圆融了许多。
而非群体的伪多元则能得到理想世界更为直接的加成。虽说无法如神性对神明一般进行直接升华,但彰显某种个人观念中的前进方向却也轻而易举。
理论上,这只是某种锦上添花的提升,但魔禁世界却给了李昂一个巨大的惊喜。
那个被魔神修正了无数次的世界,那个已经被个人现实搅成一团乱麻的世界。在理想世界的作用下,魔神的改变,现实的影响,个人现实的修正均开始以一种更加和谐、更加能贴合世界本身的模样呈现。
以上条当麻本人为例,掌握武道的他所构建的个人现实是一个人人皆可通过习武强身,取得近乎超能力般的世界。不知是过去的影响,还是对未来的愿景。在武道的个人现实中,运气本身成为了一种可以被观测,也可以被改变的力量。
遭遇的不幸越多,身上积累的运势便会越厚。虽然对武道现实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近乎软弱的规则有所猜测,但诸我界中的各路强者却纷纷表示理想世界的加持自然有其随机性。
虽然没有上条当麻这般立竿见影,但魔禁世界中的各路强者也在理想世界的加持下得到了不小的进步。个人现实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被填平,LV6的绝对能力者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在各个魔禁世界中长出。
其他的伪多元也在约束的加持下有了不小的变化,通过彼此都放心的条件。伪多元们之间的联合越发深入,诸我界并没有建立一个所有人都必须遵奉,所有人都必须妥协的规则。相反,李昂将选择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在自己的世界中绝对独立自主,你可以选择接受与不接受,但一旦接受诸我界的力量,便必须接受约束的管束。
对此,李绅表示非常欣慰。
.光之国不会要求其他文明如自己一般,也不会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去管束其他文明。对光之国来说,一个被所有人都共同认可的规则,一个所有文明都心甘情愿遵奉的秩序比什么都好。
至少,如光之国这一般被所有文明都信任的国度在这样的体系中如鱼得水。在约束的加持下,奥特曼们取得其他文明的基本信任的难度简单了不少
如今光之国成为了诸我界领域内最好的执法者。李昂等人无需从下级文明处赚取利益,理想世界要的就是各个世界、各路文明的繁荣昌盛。
奥特警备队的队员人数已经从原本的百万级飙升到了亿级。曾经究极奥水平的强者在此时的警备队中只能作为小队长存在。而如无限梦比优斯,超级泰罗等合体模式也在记录之光和理想世界的多重帮助下,变为可由单奥个体成就。
希卡利甚至已经开发出了一张合成表,对于不同类型的光如何融合,又如何彼此升华进行的相当深入的科学诠释。奥特道场机构也开始将光之间的融合进化作为必备项目进行修炼。
这颗翠绿的星辰如今变得人烟稀少,在了解多元宇宙现状发现有相当多的文明还处于朝不保夕,无数生命仍然在生死之间困顿的时候,奥特曼们几乎倾巢而出。
如果不是希卡利用一种近乎强硬的态度将科研、教育、医疗、文化等部分的奥特曼留了下来,光之国现在怕是能直接空了。
李绅本人则如他所说的那样对光之国的所有事物放手。现在的他只是单纯的作为光之国本身的保卫者留在奥特曼之中。奥特曼们对此没有意见,相反,他们认可李绅的功绩。对由他而来的合体进化体系也倍加推崇。
李绅的奥特徽章得了一枚又一枚,王族甚至直接发出了倡议,想要让李绅这一支成为新的王族。
李绅接受的所有的奥特徽章,婉拒了让他成为王族的提议。他如一个奥系社会的旁观者一般看着所有奥特曼的奋斗。
以记录之光,他将所有奥特曼之间的融合升华记录,以记录之光,他将光之国遭遇的一切外敌、各路文明之间的纷扰全数记录。
彻底闲下来的李绅选择与咒联手。他的记录之光成为了约束最好的合作者。
每当有人试图以各种手段违背誓言,每当有人试图通过对誓言的二度诠释偷取相应的利益。记录之光便会将他们立誓的画面拍上去,甚至附带他们立誓时心中所有的想法。
一开始有人质疑,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打脸之后,记录之光和约束成为了所有人都共同认可的秩序。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种秩序满意,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可理想世界的辉光。但对李昂来说,他从不要求以自己的意志去压过所有人。
如果不是一连串的机缘巧合,他也许会选择在某一个世界中当个闲云野鹤也说不定。
而此刻,李绅却皱着眉头。在他的面前是堆积如山的申请加入光之国的申请书,以及部分文明通过各种方式理解李绅与李昂之间关系后试图从他这里入手找到李阳的喜好,并以此进行讨好的礼物。
虽然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但这种涉及不同文明,不同思维模式,不同世界观的邀约还是让李绅有些哭笑不得。
迪迦随意的翻开了一本申请,其中是一片哀嚎、卖惨。申请者将自己的文明描述成了一个饱经不幸却仍然坚定昂扬的坚定者,将自身描绘成了一个在无数苦难中庇护人民,却因现实因素不得不选择妥协的觉悟者。
他对光之国的评判却极为公允。他坦言自己并不相信光之国这种为所有人带来和平,甚至能以自我道德压制欲念的大公无私。如果不是约束与记录之光的一次次打脸,如果不是他通过各种方式明确了光之国的所作所为与他们倡导的并无二致。他一定会选择潜伏在暗中,等待光之国自行崩溃的那一天以光之国的名义来收拢人心。
“又一个,知道骗不了人,便选择用说话的艺术来美化自己的行为。知道光之国不在乎马屁,也不会因言获罪,就摆出一副客观公正的模样。”
迪迦捻起一缕光,光中正是这位申请者的种种,他的文明的确如他所言遭受了诸般不幸,但其中有近半都是因为作为统治者的他选择在末日时强行收集资源,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向世界之外发送信号的原因。
文明因此遭受了破灭。若非无限的救援队来得及时,整个文明早已是毁灭在了他的一己私欲中。
事后,这位统治者却用一种分外自然的态度声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文明的延续。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文明在毁灭之后拥有延续下去的可能。
迪迦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阴私,但对于文明之中的存在来说,这位统治者的所作所为是合乎逻辑的。他在民间的声望几乎两极分化,相信者将他奉为圣人,不信者则认为他是世间最邪恶的凶徒。
当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特别是在超凡力量存在的前提下。这位统治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心知肚明,在确认自己无法再继续维持权力的情况下,他分外果断地选择趟自己所在的世界加入光之国的体系,以用光之国下属的身份在诸我界中行事。
在理解了光之国的地位,了解了奥特曼的近乎无限的寿命之后,这位统治者选择以一种格外圣洁的姿态加入各路战场。他庇护无辜、拯救弱小,在绝境中将光芒播撒,在毁灭中让希望幸存。
这位统治者做出了货真价实的奉献与牺牲,他受了伤、毁了容,他让多个世界得以幸存,让无数生命得以延续。
李绅对他的申请心知肚明,他以及在他身边的人在向光之国发问。
光之国是否认可浪子回头?光之国是否认可论迹不论心的言论?行将就错者的幡然悔悟是否被光之国认可?罪恶者的牺牲与奉献能否融入光中?
“你打算怎么办?”
迪迦看向李绅,李绅果断摇头。
“你们既然已有定意,又何必来问我?我以前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光之国的行事自有其逻辑,我固然可以改变它,但我却无法改变奥特曼那颗温暖的心。”
迪迦的目光中夹杂着些欣慰,他不再言语。李绅则默默地将这些不应该送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在光量子网络中上报。
光之国的海港处多出了一根小型的等离子火花塔,光之国对外发出了公告。
所有希望加入光之国的生命皆可来此尝试,只要能在此处引发奥特化现象,光之国便会认可他的申请,使其成为光之国中的一员,拥有一切的权利与义务
光之国向所有人坦言。他们没办法衡量人心,也没办法为所有人提供一个满意的标准。在征得了李绅的同意之后,光之国公布了他过往的事迹。
如果真的有人发自内心的改过,如果真的有人理解了自己的罪孽并愿意付出行动,那他一定能引动这光。让自己真正成为奥特曼,成为光中的一员。
李昂微微点头。李绅一直都是众人中道德标准最高的一人。也许是光之国的潜移默化,也许是李昂这一在在高秩序环境下所得到的必然表达。李绅自有他的逻辑,他善良但不迂腐。在决定放手之后,便再未留恋过任何光之国的权柄。
现在的他有些像超出世界之前的奥特之王。他并不去改变些什么,只是记录些美好,只是消除些悲剧。
现在的李绅会为光之国兜底,但不会以自己的意志去肆意改变光之国。
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些心照不宣的试探。李昂的意志探向唯一不在诸我界领域中的他我。
混沌天此时一派和谐。如果不看大小和量级,混沌天此时与洪荒本身已经近乎没了区别。西木甚至非常恶趣味地在自己的混沌天中重现了盘古开天、龙凤初劫、紫霄讲道等一系列大事件。
混沌天中亦有六圣,那些割了自身道果的神圣们在此界亦有呈现。虽然名字一致,虽然道果相近,但如果将本尊与道果摆在一起,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两者同出一源。
那些离开洪荒的神圣们也不是没有后悔的,但在他们试图回归洪荒时,他们在赫然发现那些他们修饰了无数年的道果在他们脱离仙道体系之后便与其无关。他们若想回归洪荒自然可以,只是,他们便需要从无到有的再修出一枚道果。
又或者,顶着洪荒的主场压制,完成对自己道果二度演化,将自己的道果从混沌天中再度拔出来,并在西木的追杀下成功落地。
西木给自己的定位也非常单纯,自己是洪荒的后手之一,是一个如果洪荒落败,也不至于一败涂地、一无所有的余地。
同时,自己也是我界于洪荒之间的渠道。是双方交流情报、力量乃至对外决策时最放心,也是最隐蔽的渠道。
但只要洪荒尚在,在西木自身的道果便永远无法攀升至圆满。他借助盘古道国一步登天,将洪荒的过去全数习得。但洪荒的现在他无法把握。
他拜会过在道中潜修的女娲娘娘,也在天庭领了个至玄上帝的尊名。但他却从未出手干涉洪荒的一草一木,也从未将自己的力量在洪荒本界彰显。
西木就如同一位苦修者在混沌天中隐秘。除了那位道君时不时会换个形貌,以不同的道果来此。西木便再未与洪荒中的任何人员产生交流。
即使洪荒入场参战,西木也不会作为其中的一员。但此刻西木却有些无奈。过去的银之环蛇,如今的妖族帝君正以一种极为无奈的态度在混沌天中休眠。
他本应回归天庭,占据妖族气运最后的位置,并以妖族最后遗留的身份将曾经的天妖道果从虚无中唤出。但当他回归洪荒,发现曾经的谋划全部成空,属于妖族的天庭已经彻底落败之后。
他便直挺挺地入了混沌天,将自身的全部积累乃至妖族最后的遗留全数托付给了西木。
西木对此倍感困扰,他不应该与当前的洪荒有任何联系。别说是接纳妖族气运、至宝这样的大事。就是有人试图接引混沌天的力量都会被他打到神魂俱灭。
即使是那位道君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借用混沌天的特性迷幻天机,又或者将自身的某些力量通过混沌天的特性消除,但即使是他,也不会直接与混沌天有产生牵扯。他的愿望一直以来都是要复苏通天圣人,而不是让截教再复昔日万仙来朝之盛景。
这条蛇在进入洪荒之后便直接消了自己的名号,他甚至将自己的所有记忆都连着道果一同斩出。除了过分庞大的体型和本能积累的法力之外,这条蛇便再无任何神异。
在妖族最后的气运投入混沌天后,西木眼睁睁看着一口大钟自虚无中呈现,直直落入自己怀中。周天星斗间,隐有轨迹浮现在自己眼中,勾勒出一方以365方星斗为核心的周天星斗大阵。
太阳,太阴二星中,一种西木极为熟悉的盘古气韵正在流转。大地九幽之下,一股勃勃血气正对混沌天生出厌恶。
对此,西木只能扼腕叹息。如果自己穿越的不是历险记世界,如果自己演化的八卦并非从历险记世界中得了最初。银之环蛇再强,也无法强行让自己与妖族产生牵扯。
但谁让当时自己是兴致勃勃地接过了这份力量,谁让当时的自己是以一种狂喜的态度承接了银之环蛇的眷者印记。现在想来,那时自己便与环蛇产生了因果,脱不开干系。
混沌钟无风自动,作为先天至宝之一,他天生便有稳定空间、梳理宙域的神通。在这一方西木以自身道果演化的混沌天内,空间之道被迅速梳理,并以混沌钟为核心演化。
至宝不愧是至宝。只要有混沌钟在,哪怕没什么天资也能道途上一帆风顺,甚至稳入大神通者。不提混沌钟自身的威能,光是能够演化空间道果一条便足以让无数修士舍生忘死。
但西木却分外头疼。在过去,那位不可名状的未来圣人抹掉了李昂关于佛本是道的相关记忆。
如今看来,这尊未来圣人似乎是一切非六圣之外圣人的集合。洪荒只有六位圣人,第七位圣人只会在未来诞生,也只能在未来诞生。
在某些洪荒的分支之中,拥有七道以上的紫鸿蒙紫气又或者某些圣人先于太上诞生,这样的圣人也同样被归于未来圣人。他们的圣道,他们的修行也全数对未来圣人统合归纳。
虽说未来圣人以周清的形貌显现,但他却绝不是周清,而是一切非洪荒的圣人。
这混沌钟天生便与这尊未来圣人有缘,或者说,在未来圣人成道的诸多可能中,持有混沌钟几乎是某种约定俗成的必然。
在此钟入手之后,西木本能地能感觉到洪荒天道对自己的吸引。感觉到尚缺一位的圣道对他发出的召唤。只要他愿意以混沌钟为凭,将自身之道寄托于天道,立地便可成圣,混沌天立刻便能化为他在洪荒的道场。他本人也能一跃成为如原始天王、王母一般的洪荒领袖。
这样的诱惑不可谓不大。但西木几乎是头皮发麻地将混沌钟甩了出去,并将众神圣切割的道果围绕在混沌钟周围,以无我无私,无天无地的先天心态演化此界。
洪荒的力量或许不是多元最强。但其中一环套一环的阴谋算计,一重跨一重的量劫纠缠却让人不寒而栗,别说是自己,要是心中没有计较,就是把如今的诸我界整个砸进洪荒恐怕也讨不了好。
因此,当这种天定圣人的感觉传来,西木几乎是本能地理解了有人试图算计自己,有人试图将诸我界绑在洪荒这艘船上,有人试图以一尊圣位来分化西木与他我之间的关系。
“有什么关系?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你要是担心混沌钟有坑,就以他我镜和他我之道来成圣如何。”
“分掉仙道中的部分,他我就本身便不再圆满。虚的战力要大打折扣,理想世界的构成说不定也要出现问题。”
“现在出问题,总好过日后出问题。重塑他我之道,重铸他我镜本来就是计划之中的一环。凡事想坏一点,总比狂妄自大来的强。”
西木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认的是,他心中的确产生了某种悸动。确切的说,没有任何一个仙道侧的修行者在发觉有一尊圣位唾手可得时不会心生动摇。西木能在这种情况下定住心神,甚至还能思考背后的弯弯绕绕,已经称得上一句道心坚定。
李昂的提议很合理,本就源自洪荒的他我之道或许比混沌钟更为契合自己。毕竟,自己也同样是他我中的一员。自己的诞生同样有还是昊天残镜的那件至宝的功劳。
以他我的身份合他我之道,总比以妖族气运合空间之道来的强。一念至此,西木心中那种关于成圣的冲动便更加澎湃,其中有问题又如何?洪荒对自己有算计又如何?只要成了圣道,只要修得圆满,一切的问题都可以逐步解决。
更何况,如果自己成了圣道,洪荒便天然与诸我界站在了一起。即使大劫倾颓,即使诸我界最后毁在了多元大战之中。他我们也总有个去处。
不知不觉的。西木开始忽略成圣带来的风险。莫名其妙的,西木开始渴求成为圣人后的一切。
人心私欲开始暴涨,一颗足以拒绝成圣的坚定道心似乎有了破碎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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