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贾东旭的遗体前，站着不少人。
有厂里的领导，有家属秦淮茹，贾张氏等。
也有大院里的部分住户，如李猛，傻柱，易中海等。
屋子里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有贾张氏的哭嚎声不断，以及秦淮茹的抽泣。
“我的儿啊，你说你早上还好好地怎么这会儿就走了？你说你一个人走了撇下我们寡妇失业的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无比的伤心，哭嚎了大半天后开始骂起了大街。
“都怪李猛！都怪那个王八蛋他方的你啊！是他害了你啊！”
“他绑了你一回，绑了我两回...对！就是李猛的害的！杨厂长，你可得给我孤儿寡母的做主啊，让他李猛给我儿子偿命，让他偿命！”
一听这话，李猛不得不开口了。
只见李猛皱眉道：“贾张氏，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李猛要想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直接趁没人注意，一拳打死然后塞进空间里，福尔摩斯来了也破不了案。
或者从厂里往空间内装点精工零件，往别人家里一放，陷害是别人偷的....他真想搞一个人，太简单。
只是在李猛看来，四合院里的众禽再可恶，也还只是市井小民的程度，并且只是当下时代的一个缩影罢了。
就这禽满四合院，还经常能获得文明大院等称号呢，可见其他大院就能好到哪里去了？
说白了，大部分人都是王八蛋，都可恶，都坏，但还没坏到真要弄死人的地步。
骂两句，打两下，教训教训，差不多可以了。
否则的话，什么贾东旭，阎解成，压根都活不到今天。
“是啊大娘。”李怀德叹道：“你哀痛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李可是我们厂的进步青年，是打虎英雄，是全四九城公认的雷风第二，你污蔑他，我可不答应，全厂上万人都不能答应，很多工人都能作证，是贾东旭同志自己摔倒，摔死的，这可跟我们小李没有一点关系。”
李怀德跟李猛，那说白了就是一伙的自己人。
有理没理，李怀德都得站在他这边的，更何况除了自己人外，李猛还经常给他上供，前阵子更是提供了有如神水一般的药酒呢。
关键时刻，能不给李猛仗腰么？
“大娘...”
杨厂长也正要说话呢，却听贾张氏大吼道：“狗屁！都是狗屁！你们都是当官的，在这官官相护呢！”
杨厂长：“......”
杨厂长也算看明白了，这就一活脱脱的老虔婆，根本没得道理可讲。
“行了老嫂子，别闹了！”
易中海凑近前去，小声道：“东旭现在死了，后面得让淮茹顶岗，到时候处理这些事情的，不还得看厂领导的？你说你在这里瞎闹，能闹出个什么123来啊？再把领导得罪了，犯得着犯不着？”
还得是老易一针见血。
涉及到利益问题，贾张氏也清醒了不少，虽然情绪仍旧十分不稳定，但不再瞎胡闹了。
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旁边，傻柱劝道：“贾张氏，虽然我跟贾东旭不怎么对付，但他死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凡事想开点吧，孩子户口跟母亲，等秦淮茹顶岗了肯定要农转非的，到时候俩孩子的户口也跟着转成城市户口，你家的定量就够吃了......”
人死为大，傻柱的嘴再臭，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说什么风凉话。
相反的，还从兜里掏出了10块钱。
“这算我给你家随的白事份子钱，回头要是办丧宴，我白给你家当一回厨子，就这么着吧。”
傻柱唏嘘了声，心情复杂。
李猛想了想，也开始掏兜，毕竟这么多厂领导都在呢，一个院住着的，自己又是巡逻队长，光景过得好，不掏点说不过去。
哪曾想贾张氏瞪眼道：“李猛！你瞧瞧！傻柱子都掏钱了，你也该给我们家掏点！这回你总不能不掏了吧！你不掏钱，东旭都合不上眼！”
李猛：？？？
“我可去你妈的吧，贾张氏，要说你这种人是真不值得可怜，我本来是想随点份子的，可你弄这么一出，老子今儿还就不伺候了！”
李猛转身就走。
众领导面面相觑，没想到李猛在这种时候会突然的发飙。
好在李怀德反应快。
赶忙从兜里掏出20块：“大娘啊，小李那人抹不开面儿，来之前他就给了我二十，让我转交给你，你看你急什么呢？”
这纯属是李怀德自掏腰包，替李猛挽回了一下形象，擦了屁股。
果不其然，见了20块钱，贾张氏撇撇嘴不再闹了。
众领导也觉得李猛虽然脾气爆点，但心还是善良的。
李猛耳聪目明。
虽然已经走出了屋子挺远，但依旧听见李怀德帮自己找补的事情，心下把这个人情给记下了。
......
“猛子。”
傻柱追了上去，咂舌道：“贾张氏是真的不是个东西，你刚才发火正常，换了我，都想踹她了！”
李猛冷笑道：“是啊，总是有人不值得同情的，只是我没想到，贾东旭会这么早死......”
“谁说不是呢，人虽然操蛋了点，但这辈子算亏了...说起来那李怀德对你挺够意思的啊猛子，刚才人还帮你掏了20块钱打圆场呢。”
“我听见了。”李猛点点头：“老李里是挺够意思。”
“害，今儿晚上估计要热闹了，就是不知道易中海会不会又弄个什么全院捐款......”
“应该不会弄了。”
傻柱点点头：“嗯，毕竟有抚恤金呢，定量问题也解决了，除了顶岗的工资会少......”
......
贾东旭的丧事，以及顶岗问题，李怀德大包大揽，全应下了。
一来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二来老李旧病复发，盯上了长相漂亮的寡妇秦淮茹。
想着先接近接近，等以后有机会的看能不能一亲芳泽。
当天晚上。
当该下班的都下班了，该放学的都放学了。
贾东旭死了的事，彻底在整个大院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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