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兄，有两年不见，还是没变啊。”
方至正看着从角落里走出的男子，加快两步上前道:“程如柏，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老兄眼里只有宋小姐，哪能看到我啊！”程如柏边说话边举手勾勾手指，示意一名端酒侍者过来，随后拿起一杯红酒，向方至正举杯道:“走一个。”
方至正默然举起自己手中酒杯，隔空做了一个碰杯动作，而后仰脖一饮而尽。
程如柏同样一口干杯，然后重新从侍者酒盘上拿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方至正，再道:“我有事来的晚，你没看到我很正常。”
“找我有事？”
“没事，就找你聊聊。”
“我和你好像也没那么熟吧？”
“你我私人确实来往不多，可这有关系吗？”
“关系当然没有，说吧，聊啥事？”方至正随意说了一句，眼神却转向中央舞池。
“你知道和宋小姐跳舞的那小子是谁吗？”
“是谁？你知道？”方至正立刻看向程如柏问。
“这小子不寻常，我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程如柏上前一步，与方至正并肩而立，眼睛看着中央舞池里的云峰，继续说道:“他表面上是一名中医，但是与‘警卫总局多少有点关系，而且个人实力超强，据我身边供奉说，其实力放在‘古武界’，也不算弱者。”
“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这个人不好对付。”
“对付？”方至正奇怪地看了程如柏一眼，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不久前，网传宋小姐跟一个男人去娱乐城玩这件事情，我找人调查过，是真的，而且那个男人就是他。”
“你说真的？”方至正对这件事略有耳闻，只是他当时人在国外，找人调查也失去了时效性，所以什么也没查到，却没想到从程如柏口中听出这么一个事实真相。
“是真的，当时有人拍下视频，可只要一发到网上就被删除了，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你和这人有仇？”方至正道:“居然处心积虑调查他？”
“有仇谈不上，但是有过节。”
“过节？是什么？”
“‘青瑶集团’。”
“哦……你姐的那个公司，是他盘活的？不对啊，你不是说他是名中医吗？哪来的资本？”
“‘百草酿’，喝过没？”
“没有，老爷子那很少，谁也不给喝。”
“我尝过一口，确实不一般，不比‘百草药酒’差，我家老爷子喝过以后身体好了点，正千方百计到处打听谁弄出来的。”程如柏接着道:“前两天我刚刚知道，‘青瑶集团’新收购了一家酒业公司，而即将推出的产品就是‘百草酿’。”
“什么？是你那个大姐……”方至正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跟着道:“难道是他弄出来的？”
“很有可能，我正在让人调查，很快会有结果。”程如柏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其实我估计大体上应该不会错，这家伙医术不错，捣鼓出什么药酒，可能性也很高。”
“说这些，你到底什么意思？”方至正虽然听到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但他始终没有弄明白，程如柏想要干什么？
“整死他！至少也要整废他。”程如柏冷冷地说道。
“程如柏，你能耐不比我小，整死一个人，不难吧？”
“对别人不难，对他很难！”程如柏直接道:“所以我想和你联手，一起办他！”
“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另外告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程如柏道:“‘医庐’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许是唯一的传人，如今正住在这家伙的诊所里，假设……假设这个人能够治好宋小姐，你手上的那个什么教授，不就等于没用了吗？”
“什么教授？”
“方老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与雷明泰私交甚厚这事儿，我恰好无意中知道，不过你放心，没人会知道。”
“可以啊，程如柏，这件事你也能偶然得知？”
程如柏听出方至正语气有些不善，于是又道:“我身边的供奉，是‘雷门’中人，严格来说，与雷总是亲戚。”
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冷峻的方至正稍微缓了一些，因为他很清楚，“鸿钧财团”背后靠的就是“岭南雷门”。
既然程如柏能够请“雷门”中人成为自己身边供奉，那必定关系匪浅，知道一些事情就不奇怪了。
“你说的事，让我想想吧。”
“可以，但要尽快。”程如柏直接道:“我安排了一点事，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方至正问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多半白问。
果然，程如柏笑笑没接话，而是换了一副说辞:“这一曲马上要结束了，方老兄，抓紧时间。”
方至正听到这话，当即点了一下头，然后直接转身走开。因为第1曲错过了，他绝不能再容许有人抢在自己前面请宋雪莹跳第2曲。
“曲终人散，我爸也来了，再见吧。”宋雪莹一边与云峰从舞池中央走出一边说。
“当然。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啊？”宋雪莹震惊之余，刚想张口问。
谁知方至正快步走过来，道:“莹莹，我请你跳第2支舞好吗？”
“不用了，我爸来了，我要过去陪他说话。”宋雪莹说完，再对云峰道:“你刚才说的事，有时间打电话告诉我吧。”
云峰估计宋雪莹要么是心里不太相信，要么就是她这些年寻医问诊无果，多少有那么点放弃的意思，这才没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太当回事，所以也就决定先放一放，等过两天再说也不晚。
眼看宋雪莹往他父亲那里走过去，云峰当即也准备向一边餐台走去，吃吃喝喝，才是参加酒会最该做的事。
“站住！”
“你对我说话吗？”云峰随意瞅了一眼晃到自己面前的方至正，道:“像你这么没礼貌的人，我不想认识。”
“警告你，离远点。”方至正无视从身边走过的云峰，同时说了一句。
“偏不！”云峰淡淡回了一句，步伐依旧，不紧不慢，显得极为从容自信。
方至正也没有做任何表示，仅仅在原地站了几秒，紧跟着，随手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方老兄，想好了？”程如柏在角落里远远看着方至正，语气平静地说着。
“嗯，将你的计划告诉我。”
“好！晚点我们找个酒吧，好好交流交流。”
“可以，你安排！”方至正说完，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跟着缓缓转身，向云峰投去了一丝狠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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