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麦卡伦几乎咬破了手指,声音因极度专注而颤抖,却异常坚定,“你没有走错路,就是那条!”
“什么?这怎么可能?!”白酒单脚支地,停在悬崖边缘,劲风撕扯着他的衣襟。
他俯身望向脚下深不见底的峡谷,眼角因震惊和疑虑而微微抽搐。
“你现在能看见列车,对吧?”麦卡伦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嗡嗡嗡——!”远处传来列车沉闷而持续的轰鸣,如同巨兽的喘息。
白酒循声望去,双臂无力地搭在摩托车把手上:“没错,是能看到。那又怎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你不是有……降落伞吗……?”麦卡伦说到这里,自己的语气先弱了下去,仿佛在提议一件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的事情。
“是啊,我是有降落伞。”白酒没有否认,但语气冰冷。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白酒脑中瞬间闪过最坏的打算,又强行将其压下,不愿相信这就是唯一的出路。
“就是……”麦卡伦战术性地沉默了片刻,紧张地咬着下唇,大脑飞速运转,搜刮着一切能说服白酒的理由。但几番挣扎后,他还是选择了面对现实,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艰涩的声音:“你懂的……既然来都来了……”
“那就……跳呗……”麦卡伦的声音微弱得仿佛他才是那个要被推下悬崖的人。
“跳下去?”白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麦卡伦!”
“都这个时候了……”麦卡伦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进所有的勇气,“我还有什么理由开玩笑?跳吧……只能这样了。”
“你知道吗?麦卡伦。”白酒抬起手,尽管无人观看,他还是激动地比划着,试图让对方理解这想法的疯狂,“这根本不可能!”
“高度完全不够!”他用脚点了点脚下棱角分明、坚硬无比的岩石,“而且你看看这下面!全是凸出的峭壁!”
“智体推演过千万亿种可能,说不定就有几万种,是我连列车都没摸到,就摔死在这荒山野岭了!”
“你抬头看看!”白酒晃着脑袋,身为资深赌徒的他,第一次在尝试前就断言此路不通,“降落伞还没完全打开,我的脑袋可能就已经像西瓜一样撞在石头上了!”
这想法荒谬得就像传说中的“左脚踩右脚上天”,理论上存在一丝微乎其微的可能,现实中却是通往死亡的捷径。从这里跳下追上列车?根本是天方夜谭!
麦卡伦本想插话解释,但耳麦里全是白酒激动的声音,他从未听过白酒如此情绪失控地反驳。
“就算我侥幸打开了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过这个我平生第一次见的鬼峡谷!”
“听我说……”麦卡伦试图强行打断。
“然后还要准确地降落到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白酒的声音盖过了他。
“你听到了吗!麦卡伦!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白酒朝着耳麦怒吼。
“我听到了!!!”麦卡伦也用尽力气大喊回去,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我听得非常清楚!!!可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他妈不也在帮你想办法吗!!!”麦卡伦情绪激动地反驳,几乎语无伦次,“你现在冷静一下,白酒!我们都冷静一下!”
“比谁的嗓门大毫无意义!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让我们的嗓子更哑!!”
“现在!”麦卡伦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我们把没用的情绪都扔到一边!不光你压力大!”
“我!列车上的贝尔摩德!在后面支援的老黑!我们每个人的压力都他妈很大!”
通讯频道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电流的微弱噪音和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白酒闭上眼,深吸一口凛冽的山风,伸手捋过被吹乱的头发:“好吧……是该冷静了……至少得好好想想……”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他喃喃自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险峻的环境。
“至少先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忽然,他的视线在远处一道更高、更陡峭的黑色山崖上定格。
“我就知道。”一抹决绝的笑容掠过白酒的嘴角,如同乌云缝隙中透出的锐利阳光。
下一秒,他猛地拧动油门!
引擎的咆哮再次炸响,撕裂了山间的宁静。
摩托车一个干脆利落的甩尾,轮胎在碎石地上划出完美的半弧,毫不犹豫地背离了这片令人绝望的悬崖边缘。
他沿着险峻的山脊线,朝着那道如同断头台般直插云霄的更高悬崖,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飞驰的列车包厢内,昏迷已久的白寡妇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捂着额头,擦拭掉眼角干涸的泪痕,仿佛刚从一场漫长而真实的噩梦中惊醒。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自己,昏沉的大脑瞬间被惊恐和愤怒激醒。
“妈的……”她低声咒骂着,从座位上挣扎起身,像宿醉未醒的酒鬼一样,摇摇晃晃地朝着预定的接头地点挪动。刚迈出几步,她的肩膀就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
而在进行秘密交易的车厢里,琴酒似乎已完全对眼前的“白寡妇”放下了戒心。
他神情淡漠地摩挲着手中那两把拼接在一起的钥匙,这把看似小巧,却可能决定世界命运的钥匙,在他指尖泛着冰冷的微光。
山崖之上,白酒的冒险仍在继续。
前方的路已不能称之为路,那仅仅是山脊上一道更为嶙峋、狭窄的岩石棱线。
一侧是陡峭的岩壁,另一侧便是毫无遮拦、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
摩托车在其上疯狂地颠簸、跳跃,如同一头固执而敏捷的钢铁山羊,在生死边缘舞蹈。
每一次车轮腾空,每一次险险落点,都让人心惊肉跳。被车轮碾动的碎石簌簌滚落,瞬间便被下方的虚空吞噬,无声无息。
终于,他冲上了那片更高的悬崖平台。
这里地势更为极端,平台窄小得可怜,仿佛是大山被天神巨斧劈开时留下的一个微小创口。悬崖边缘参差不齐,像怪兽的獠牙,直指苍穹。
“哧——”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前方的路已不能称之为路。
那只是山脊上一道更为嶙峋、狭窄的岩脊,一侧是倾斜的山体,另一侧便是毫无遮拦的万丈虚空。
摩托车在其上颠簸跳跃,像一头敏捷而固执的钢铁山羊。
每一次腾空、每一次落点,都险象环生,车轮碾压过的碎石簌簌滚落,瞬间便被下方的云雾吞没,听不到半点回响。
他终于冲上了那片更高的悬崖。
这里比之前那里更显极端,平台更小,仿佛是大山被劈开时留下的一个细小创面。
悬崖的边缘如同怪兽的獠牙,参差不齐地伸向空中。
“哧——”
摩托车再次精准地停在了边缘,前轮距离虚无仅有拳掌之距。
这一次,熄火后的寂静更加绝对。
这里的风更大,吹得车身似乎都在微微晃动。
白酒摘下头盔,挂在一旁,任由猛烈的山风撕扯着他的头发。
他俯瞰下去。
之前那片深渊此刻仿佛成了“脚下”一个稍微具体的存在,而目光所及的前方,是更加浩瀚、更加深不见底的峡谷。
云海在更低的远处翻腾,连绵的雪峰此刻都显得低矮。
一种强烈的剥离感油然而生,仿佛这里已是世界的尽头,脚下便是永恒的虚空。
一种绝对的孤独感和至高无上的自由,同时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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