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两个人都要上班。
卫生间门一响，默渊也睁开了眼睛。
喊了一声：“妈咪？”
乐乐走了过来，“醒了？小可爱！”
默渊躺在小床上，保持着睡着时的姿态，只是扑扇着长睫毛。
“妈咪，我想好了，我要在Rob上幼儿园！”
“噢，嚎！”乐乐想笑又忍住。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这么重的心思，没喝孟婆汤吗？
“好，起床吧，起来我送你去上学。”
默渊起了身，穿着睡衣去洗漱。
自己刷牙，刷完，需要乐乐帮忙洗脸。
乐乐认真给洗了脸，擦了润肤露，连小手、胳膊都涂好。
默渊壮，爱出汗。
头发剪得短，耳侧都是板寸，只有头顶略长。
乐乐还是用梳子仔细给梳了梳，“好了，很帅！”
换好衣服，三个人拿好东西下楼。
魏奇峰等在餐桌旁，递情报：“早早起来，吃了早餐，下去了。”
魏无涯问道：“外婆呢？”
魏奇峰说：“自己在干休所呢。”
魏无涯皱皱眉：“瞎操心！”
吃完早餐，乐乐先去送默渊。
一下楼，林湘兰等在小区里。
乐乐意外，又觉合理——迂回战术，林湘兰是很懂的。
默渊看见林湘兰，跑了过去：“奶奶！”
林湘兰摸摸默渊的小脑瓜，挤出笑容：“默渊最乖，最听话！”
乐乐上前，“妈，我先送默渊。”
“去吧，送完了别溜，还来这。”林湘兰瞪着乐乐。
“噢，好！”乐乐瘪瘪嘴，眼角眉梢弯起，挤出笑。
带着默渊往小区门口走去。
刚出小区没走几步，身后甜甜的声音响起：“murray！”
默渊停下脚步，回过身，笑起来。
跑回去，拉起cherry的手。
乐乐站在原地，情不自禁眉开眼笑。
cherry爷爷也是喜笑颜开，迎着乐乐说：“早上耍赖皮不起床，只有说murray在等，才能起来。”
“哈哈哈！”乐乐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牵着手，一高一矮，一壮一瘦。
背着一样的小黄书包，戴着一样的小黄帽。
cherry笑眯眯，走路踮着脚尖。
外公在后面提醒，“cherry，好好走路。”
踮脚尖走路，是开心的表现呢。
乐乐心里想着，跟在后面，送到学校门口。
“murray、cherry，Good bye！”
“mummy，bye！”
乐乐和cherry外公往回走，外公问道：“cherry说，你们要搬走？”
“啊？哈，没有，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外地。不会搬走，老人还在这里呢。”
“哈哈，cherry哭呢，说不要和murray分开。”
乐乐苦笑，这俩小屁孩。
到了小区门口，cherry外公往巷子里走了。
乐乐进了小区，迎着林湘兰，“妈！”
林湘兰冷着脸，“找个地方。”
“好。”乐乐想了半天，这个点哪里开门，“旁边茶室，还是直接回楼上去？”
“楼上！”林湘兰说着先走了。
乐乐悻悻跟在后面，脑子里盘算着应对方式。
上了楼，乐乐倒了茶。
林湘兰坐在沙发上，乐乐只敢站着。
恍惚回到七年前，在婚房被抓走的那个温暖午后。
“坐着！怀着孕呢！”
“噢。”乐乐坐在了林湘兰对面。
“什么意思啊？”林湘兰没头没尾来一句。
乐乐咬了咬嘴唇，看向林湘兰，“妈，我知道您很生气，这事儿确实挺突然的。”
林湘兰瞪向乐乐，“你一天天你撺掇，你一个女人，你不在家相夫教子，非要开什么公司！
本本分分，朝九晚五，不舒服吗？不知道你一天天的折腾什么！”
乐乐吞吞口水，垂下头，挨骂要立正，等她骂完。
“你公司一年赚多少钱啊你？忙的三天两头不在家的！”
说起乐乐的公司，林湘兰确实不太明白，乐乐在干什么。
包括魏奇峰，也很少掺和。
家里的开支用度，是魏无涯在操持，乐乐没空管。
乐乐唯一管的是默渊的教育。
所以，乐乐的钱，就好好地放着，眼见着一年比一年多。
只有魏无涯知道，因为他要给乐乐做资产配置，买理财。
林湘兰一直以为，乐乐在小打小闹，在玩。
她自己心里琢磨，是不是乐乐搞不下去了，撺掇魏无涯找任家。
“你公司是不是做不下去了？”林湘兰瞪着乐乐。
“没有呀，妈，您怎么这么说？”乐乐抬起头，笑着看林湘兰。
“那你跑东海干什么？”
“嚎！没有，妈，是小姨父有个公司，想让我帮忙管理，我原来是不想去掺和。
刚好无涯不想在银行干了，东海是全国金融中心，任氏财富管理公司国内前十，没理由不去那里！”
“嗤，小姨夫的公司让你管理？”林湘兰不可置信的看着乐乐。
“妈，以前一直没跟你聊过我公司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乐乐言辞恳切，诚恳的看着林湘兰。
林湘兰瞥了一眼乐乐。
乐乐想了想，“不然你跟我去看看吧，默渊去上学了，你也闲着，我现在也着急，要去开会。”
林湘兰皱皱眉头：“我怎么去啊？”
“您不嫌麻烦，中午给我送饭来，外面的餐，油大！”乐乐歪着头，笑嘻嘻看林湘兰。
“中午再说吧！”林湘兰还在傲娇。
乐乐笑道：“妈，我们都长大了，职业规划，知道深浅。
这个事情，我们确实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应该一开始就跟您商量。”
林湘兰没吭声。
乐乐看了下手表，“妈，我真要走了，今天事情挺多的。中午在公司等你。”
乐乐起了身，拿了包，换了鞋，出了门。
到门口，回头拜拜了一下。
剩林湘兰在屋里愣神。
等乐乐走后，林湘兰下了楼。
魏奇峰在泡茶，看了一眼眉峰紧蹙的林湘兰。
“你没为难乐乐吧？”
“嘁！乐乐、乐乐、乐乐......你们一个个的，要不要这么护着这丫头！”
“人又没做错什么，怎么是护着了。有事好好说。这事无涯确实跟我商量过。我也同意。”
林湘兰凌冽的眼神剜向魏奇峰：“就瞒个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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