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几人听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齐王说的会为他们做主,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不等贾富贵几人再说什么,李简先声夺人,朝旁边的护卫招了招手。
“洛溪城,你带几个护卫亲自陪同贾富贵几人去他们家中查看一番,看看他们方才所说是否与家中情况对应得上。”
说着目光扫视全场,“若是情况与他们说的能对上,即刻将他们带回来,本王亲自替他们向户部借银子。
若是情况与他们说的对不上,他们是在混淆视听,扰乱朝廷办事,即刻押往京兆府衙门依法办事。”
“在场诸位做一个见证,本王绝不徇私,不信本王的,可跟随洛溪城一行人前往。”
排在队伍里有些按耐不住的,被戳中了心思的纷纷跟上了洛溪城一行人。
贾富贵几人脸色有一瞬间苍白,洛溪城几人像是没有发现他们脸色不对,语气淡淡道:“走吧。”
刚出了这一场闹剧,还老实排着队的灾民们眼巴巴地看着齐王,生怕户部衙门因此不借银子给他们了。
李简挥了挥手,“继续。”
“梁大人,我们回去等着洛溪城他们的消息吧。”
一场闹剧结束得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之外,围观的百姓们再一次对齐王生出了好感。
齐王殿下爱民如子,不会一上来就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喊打喊杀,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王爷。
贾富贵眼中闪过异色,他想找机会逃走,但洛溪城几人看得很严,身后还有好些人跟着,严重得影响了他的算计。
“洛大人,这不是去小的家中的路。”
洛溪城解释道:“没错,我们先去京兆府衙门。”
“大人还未查明小人所说的是真是假,怎能把我们送到京兆府,你这是违背了齐王的意思,我要去见王爷,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
“肃静!本官去京兆府衙门是为了请京兆府衙门协助本官,并不是要送你们去京兆府衙门。”
后面跟着的人一下子还没想明白,洛溪城为何要多此一举。
贾富贵几人脸色越发难看,方才他们随意说了一个住址,京兆府衙门存档着京中所有住户的详细住址以及信息。
由京兆府衙门协助,他们方才所说的话,即刻就会被戳穿。
洛溪城觑了一眼几人的神色,心中冷哼:“自作聪明,敢犯到王爷头上,该死!”
洛溪城一行人人数众多,行走在街上难免引起人的注意。
人都是爱凑热闹的,跟在洛溪城一行人后面的人是越来越多。
洛溪城亲自去京兆府衙门说明情况,“还请杜大人行一个方便。”
杜大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客套道:“洛大人客气,这本就是京兆府份内之事,大人稍候。”
不消片刻,几个小吏就跟随洛溪城出了京兆府衙门。
洛溪城问道:“贾富贵,你家住何处?”
贾富贵硬着头皮道:“小人住安庆街杏花巷。”
小吏听罢,正了正神色,“洛大人请随小的来。”
半个时辰后,小吏带着洛溪城一行人到了安庆街杏花巷。
“贾富贵,哪一户是你家?”
贾富贵看着杏花巷内并无被冰雹砸坏的房屋,咬了咬牙,道:“在巷尾最后一户。”
洛溪城一行人停在了杏花巷尾最后一户的院落前,洛溪城道:“贾富贵,你上前敲门吧。”
一旁的京兆府小吏忍不住上前道:“洛大人,此处院落的主人并不姓贾,而是姓甄。”
小吏的声音不小,跟在后面来看热闹的人炸锅了。
院落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叉着腰,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院外吵吵嚷嚷,都把我孙儿给吵醒了!”
洛溪城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这位夫人,在下洛溪城,这位是您的儿子吗?”
妇人顺着洛溪城的手指的方向看向贾富贵,“我呸,这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敢冒充我儿子,糊弄大人,真是该死!”
洛溪城故作吃惊,问道:“这不是令郎?”
中年妇人放柔了语气,解释道:“大人,此人压根不是民妇的儿子,民妇的儿子是天水书坊的掌柜,怎么可能是这个无赖!”
洛溪城喝道:“贾富贵,你大胆,竟然敢糊弄王爷,真是该死!”
洛溪城转头看向其余几人,“你们几人该不会也像他一样说了谎吧?”
几人忙跪下,“小人不敢,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也罢,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你们便前面带路吧。”
说罢,洛溪城朝中年妇人拱了拱手,歉意道:“多谢您为我们解惑,方才叨扰了,还请见谅。”
中年妇人见状没有再说什么,狠狠瞪了一眼被按住的贾富贵。
贾富贵口中没有一句实话,被洛溪城识破,其余几人慌了,报了自己真实的住址。
这几人住的地方确有不少的房屋被冰雹砸坏了,但,这几人家中的房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房屋只是有一些受损。
“这几人就交给你们了,以贾富贵为首的几人扯谎欺瞒齐王,意图煽\/动百姓,影响户部衙门做事。”
洛溪城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你们随我一同回去做个见证。”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到户部衙门,李简放下手里的活,出衙门见洛溪城。
“洛溪城,贾富贵几人所说是否属实?”
洛溪城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李简说了一遍。
“回王爷,贾富贵几人不老实,口中没有一句实话,方才……”
“这几人好生好恶毒啊,真是该死,还好我们没有听他们的煽动和挑拨。”
“这都是什么人啊,明明家中的房屋好好的,还想骗王爷,真是可恨!”
李简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朝廷下旨命户部借银子给灾民们,是因为皇上见不得百姓挨饿受冻。
但,这并不是让人钻空子的。贾富贵几人品行低劣,扰乱朝廷办事,罪加一等。”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京兆府衙门的小吏将贾富贵几人带走。
闹了这么一出,成功杀鸡儆猴,隐藏在暗处的探子暂时都安分下来,不敢贸然冒头了。
梁平迟疑着开口,问道:“王爷,先前你说的主意有几成把握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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