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渊被他捶得闷笑一声,却没真的松劲,只是稍稍退开些许,鼻尖仍蹭着他泛红的耳廓,气息灼热:“阿璟的唇好软,比空间里的蜜桃还甜。”
公孙璟的脸更红了,耳根烫得能熨帖人,抬手捂住他的嘴,声音带着未散的喘息,细若蚊蚋:“休要胡言。”
“我没胡言,”彭渊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咬了一下,语气带着得逞的狡黠,“是心里话。”他松开手,转而握住公孙璟的手腕,将人往竹屋里面带,“夜深了,阿璟同我该歇息了。”
两人相拥在榻上,原本没有睡意的公孙璟窝在彭渊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下,是乌青的眼圈,分明是连日来为惠州事操劳、熬出来的疲惫。
彭渊指尖轻轻拂过那片青黑,动作柔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月光,眼底翻涌着疼惜。
叹了口气,收紧手臂,将人更紧地揽在怀中,鼻尖埋进公孙璟柔软的发间,呼吸着那股清冽的竹香混着淡淡的药草味,这味道让他心安。
“小傻瓜,”彭渊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不在,也该顾着自己的身子。”指尖划过公孙璟的眉骨,顺着鼻梁往下,最终停在他微微抿起的唇上。
方才亲吻时的触感仿佛还在唇边,柔软得让人心颤,比最甜的蜜桃还要诱人。
公孙璟似是被他的动作惊扰,在梦中轻轻哼唧了一声,脑袋往彭渊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眉头却依旧微微蹙着,像是在梦中也在为案情烦忧。
彭渊见状,心中愈发怜惜,抬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拥着人渐渐进入浅眠。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彭渊就醒了过来。看着怀中还在睡的公孙璟,没忍住,衔住品尝一口。
公孙璟迷瞪瞪的被亲醒,茫然的看着彭渊,随后反应过来,顿时羞涩的将人推开。
彭渊精神饱满,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阿璟早~”
“早……”公孙璟的耳尖通红,别过脸去,试图让自己镇定些。
彭渊却不依不饶,凑近他耳边,笑着打趣:“阿璟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公孙璟恼羞成怒,伸手去捶他,“就你会耍嘴皮子。”
彭渊捉住他的手,顺势再将人拉回怀里,“我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别闹了,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些收拾,莫要让人找进屋中。”这是他俩之间的小默契,赶在被叫早的仆从发现前出空间。
彭渊恋恋不舍的抱着人腻歪,最后被公孙璟一个亲吻打发了。
出了空间,彭渊精神饱满,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洗漱完毕后,便去了前厅与沈明远、公孙瑜汇合。
沈明远看到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昨晚睡得不错?瞧你这一脸傻乐的样子,一封信就给你哄开心了?”
看着沈明远不知内情的模样,彭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是又怎么样?一封信就够了,不像沈王爷你啊,怕是还没收到过情书吧?”
意料中炸毛的沈明远没有出现,只见他得意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嘴角勾起一抹笑:“情书这种东西,只要本王想,要多少都是有的!这不,阿瑜昨日刚写的,一封而已,阿瑜可以每日都给本王写一封!”
彭渊直接大呼可耻,“这自己开口要的,和心上人送的能一样吗?”
“一不一样的,本王收到了就是了!不仅能收到,本王还可以给阿瑜送,你呢?即便是有万般情意,一时间也无法告知公孙璟吧?”沈明远故意从香囊里掏出信纸,在彭渊面前晃了晃。
彭渊真想直接开口告诉他,自己天天都能在空间里看到阿璟。可是,这个秘密怎么着都不能说出来。
最终也只能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竟敢羞辱本王!”沈明远快速
“你!”彭渊顿时语塞,正要发作,却被公孙瑜拦住了。
公孙瑜抬手按住沈明远的胳膊,指尖轻轻搭在他腕间青筋凸起处,语气温软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安抚:“明远,莫要玩笑过甚。”他转头看向彭渊,眼底带着几分歉意,“彭兄,明远向来心直口快,并无恶意,你莫要往心里去。”
沈明远本还憋着一股劲要与彭渊争个高低,被公孙瑜这么一劝,那点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只是嘴上仍不服软,嘟囔道:“本王说的本就是实话,他自己说不过,还不许人说吗?”话虽如此,却也顺势收了信纸,重新塞回锦囊里,宝贝似的揣回怀中。
彭渊被他噎得哭笑不得,转念一想,自己能日日与阿璟相守在空间,这份旁人不知的温存,本就比口舌之争的胜负珍贵得多,便也懒得再与他计较,只哼了一声:“懒得与你一般见识。”
前厅的八仙桌上已摆好了清粥小菜,白瓷碗里的米粥熬得软糯,氤氲着淡淡的米香,配上爽口的腌黄瓜和酱萝卜,倒是清爽开胃。公孙瑜拿起瓷勺,给沈明远盛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快些用餐吧,今日还要去惠州府衙查案,莫要误了时辰。”
沈明远接过粥碗,目光落在公孙瑜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喉结微动,方才的锐气尽数褪去,语气柔和了许多:“你也多吃点,昨日整理卷宗到那么晚,仔细累着。”说着,夹了一筷子腌黄瓜,放进公孙瑜碗里。
彭渊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沈明远,平日里对着旁人总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唯独在公孙瑜面前,收敛了所有锋芒,活脱脱一个被驯服的凶兽。他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热粥,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此刻想必还在空间里补觉的公孙璟。阿璟连日操劳,怕是要多睡一会,等他醒了,空间里温着的莲子羹正好可以给他垫垫肚子。
正思忖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惠州府衙的捕头李忠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对着三人抱拳道:“三位大人,不好了!昨夜城郊的乱葬岗,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死状与之前的死者一模一样!”
彭渊心中一凛,瞬间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他放下粥碗,沉声道:“此话当真?尸体现在何处?”
“回大人,尸体已经被属下们抬回府衙的殓房了。”李忠点头道,“属下也是刚接到消息,不敢耽搁,立刻就来禀报三位大人。”
沈明远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眉头紧锁:“竟还有人顶风作案?这凶手未免也太嚣张了。”他放下碗,站起身,“走,去殓房看看。”
公孙瑜也随之起身,面色沉静:“此事蹊跷,之前的死者皆是城中百姓,且都与半月前的一桩贪墨案有关联,这具新的尸体,不知是否也与此案有关。”
三人不再耽搁,匆匆用过早餐,便跟着李忠赶往府衙殓房。殓房设在府衙西侧的僻静角落,四周种着几棵老槐树,枝叶繁茂,遮挡了不少晨光,使得这里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臭气息便扑面而来。沈明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公孙瑜不动声色地扶了一下。彭渊则面不改色地走上前,目光落在停放在中央木板上的尸体上。
尸体用一块白布盖着,身形瘦小,看轮廓像是个少年。彭渊伸手掀开白布,露出了死者的面容。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面色青黑,双目圆睁,嘴角挂着一丝黑色的血迹,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掐痕,与之前几名死者的死状如出一辙。
“致命伤仍是颈部掐痕,”公孙瑜蹲下身,仔细检查着死者的脖颈,指尖轻轻拂过那道淤青,“掐痕深浅不一,凶手的力气极大,且出手狠辣,没有丝毫犹豫。”他又检查了死者的口鼻和指甲,“口鼻处有少量黑色粉末残留,指甲缝里没有异物,看来死者生前并未挣扎太久。”
彭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尸体的衣物,死者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裤脚处还有被树枝刮破的痕迹。“看这衣着和身上的泥土,死者应该是常年在城外劳作的人,或许是农夫,也可能是樵夫。”他转头看向李忠,“李捕头,可有查明死者的身份?”
“回大人,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李忠连忙回道,“据附近村落的村民辨认,这死者名叫狗子,是个孤儿,平日里靠在城郊砍柴、采药为生,性格孤僻,没什么亲友。”
“孤儿?”沈明远挑了挑眉,“那他与之前的贪墨案可有牵扯?”
“目前还不清楚。”李忠摇了摇头,“狗子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偶尔进城卖柴和草药,几乎不与外人接触,属下暂时没查到他与贪墨案相关人员有任何往来。”
彭渊的眉头皱了起来。之前的几名死者,要么是贪墨案的主犯,要么是涉案的官吏,彼此之间都有关联,而这具新的尸体,却是一个与贪墨案毫无牵扯的孤儿,凶手为何要杀他?难道是凶手杀错了人,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
“公孙兄,你怎么看?”彭渊转头看向公孙瑜,后者正低头沉思,眉头微蹙。
公孙瑜抬起头,目光深邃:“此事有两种可能。其一,凶手杀错了人,将狗子误认为是与贪墨案相关的人;其二,狗子并非无辜,他或许知道了贪墨案的某些秘密,所以才被凶手灭口。”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凶手之前的目标都很明确,皆是贪墨案的涉案人员,行事极为谨慎,不太可能出现杀错人的情况。”
“可狗子只是个砍柴采药的孤儿,他能知道什么秘密?”沈明远不解地问道。
“或许他无意中撞见了凶手的行踪,或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公孙瑜推测道,“城郊乱葬岗本就是人迹罕至之地,凶手若要处理什么东西,或是与什么人接头,那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狗子常年在城郊活动,很可能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彭渊点了点头,认同公孙瑜的推测:“有道理。李捕头,你立刻派人去城郊乱葬岗附近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比如脚印、衣物碎片,或是被丢弃的物品。另外,再仔细询问一下附近村落的村民,看看狗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李忠抱拳应道,转身快步离开了殓房。
殓房内只剩下三人,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沈明远看着尸体,语气沉重:“这凶手如此残忍,若不尽快将其捉拿归案,不知还会有多少人遭殃。”
彭渊目光坚定:“放心,我们一定能抓到他。”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公孙璟的身影,阿璟为了这桩案子劳心劳力,他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让阿璟安心。
就在这时,公孙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对了,之前我们在贪墨案主犯张大人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残缺的账本,上面记载的几笔大额款项去向不明。或许,这狗子的死,与这笔失踪的款项有关。”
“你的意思是,狗子可能找到了这笔款项的藏匿之处?”彭渊眼前一亮。
“不排除这种可能。”公孙瑜点头道,“张大人倒台后,这笔失踪的款项一直没有下落,凶手很可能就是为了独占这笔钱财,才接连杀害了涉案人员。若是狗子无意中发现了钱财的藏匿之地,凶手自然不会放过他。”
沈明远一拍大腿:“有道理!这么说来,只要找到这笔失踪的款项,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抓到凶手了!”
“只是,城郊范围这么大,我们该去哪里找这笔钱财?”彭渊皱了皱眉。
公孙瑜沉吟道:“狗子常年在城郊砍柴采药,活动范围应该是固定的。我们可以根据村民提供的线索,划定狗子常去的区域,重点搜查那些隐蔽的地方,比如山洞、密林深处,或是废弃的房屋。”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彭渊当机立断,转身朝着殓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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