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神明罐装知识的你也已在保皇派通缉令上,成为最烫手、也最危险的那一号人物。”
“毕竟,那罐中封存的,从来不是知识——而是能撬动整个须弥根基的‘禁忌本身’。”
“同样,也是保皇派目前正在追求的最重要的事物。”
荧眸光清冽,语气沉静却字字如刃:“正因如此,你眼下别无选择——唯有与我们并肩而立。”
“否则,待教令院彻底落入保皇派之手,那座曾以理性为基石的学术圣殿,终将沦为权谋倾轧的角斗场,再无你容身的静室、书斋,更无你赖以呼吸的清醒空气。”
她唇角微扬,笑意未达眼底,却已洞悉一切——艾尔海森的智识如寒刃出鞘,锋利而冷峻;
而他的弱点,恰恰藏于这锋利之后:
他并非不重道义,而是早已将“自我”置于价值序列之巅。
他投靠保皇派,只为攫取最前沿的典籍与实验权限;他与凯撒结盟,则因那枚“神明罐装知识”中封存的、足以撼动认知边界的未知图谱——
它不关乎信仰,只关乎理解世界的方式。
道德于他,是可拆解的命题;大义于他,是冗余的修辞。
可舒适,却是他精密运转的理性系统中,不可妥协的底层参数。
他需要秩序井然的图书馆,需要无人打扰的深夜演算,需要一个连空气都弥漫着逻辑余韵的环境——
而非保皇派治下那种浮夸喧嚣、裙带横行、真理让位于站队的混沌泥沼。
荧不必多言,只轻轻点破这一层因果,艾尔海森便已了然于心。
他颔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那枚冰凉金属罐体,声音低缓而笃定:“凯撒将‘神明罐装知识’交予我,不是托付,而是设局。”
“——它若留在教令院,迟早被保皇派翻检而出;而一旦落于我手,便注定成为一枚引信。”
“只要我还想解开其中奥秘,就不得不与他们正面相撞。”
他忽而轻笑一声,那笑意里竟浮起一丝罕见的倦意与自嘲:“不愧是凯撒……连我的好奇心,都被他精准校准、提前预埋,成为他棋盘上最沉默也最锋利的一子。”
“果然好奇心是这个国家里最危险的东西。”
话音未落,赛诺的声音自廊柱阴影处淡淡传来,语调平直,却似淬过霜:
“艾尔海森书记官,须知在这座城里,好奇心,向来比叛国罪更容易招致审查。”
一句轻描淡写,却如刀锋划过水面——信任尚未落地,猜疑早已生根。
【海哥的话术真是一绝。】
【↑不止话术,智商也是一绝。】
【↑在我伟大的凯撒大人面前,海哥这样的智商不过是小儿科!】
【这段对话感觉还是赛诺更单纯一点,艾尔海森完全不敢信任。】
【主要是赛诺立场正直,艾尔海森的话,我们完全不知道立场,只知道现在可以信任。】
【凯撒甚至想到不能把神明罐装知识留下来给保皇派,不愧是博士的复制人。】
随后,赛诺眸光一凛,指尖悄然落在腰间,长矛时刻准备出击,目光如刃般刺向艾尔海森:
“回答我的问题——贤者,究竟有没有向你透露他们的计划?”
艾尔海森立于窗边,逆光中轮廓冷峻,闻言只微微侧首,语调平静却锋利如刀:
“我话说得不够清楚?如今你我,皆是教令院密档里‘需要重点观察’的姓名。你觉得呢?”
空气骤然一滞。赛诺沉默数息,喉结微动,终是缓缓松开手:“……好。我暂且不视你为敌——但嫌疑未消,证据未明。”
赛诺并非是已经对艾尔海森完全放心。
只是比起并无直接恩怨的二人,他们如今有着共同的敌人——保皇派。
“请便。”艾尔海森垂眸,声线淡得像拂过沙砾的风,不带一丝波澜。
一旁,坎蒂丝轻笑出声,指尖卷着一缕垂落的发梢,笑意温煦却不失分寸:
“嗯~嗯~真难得,两位能心平气和地把话摊开说清……不错,真的不错。”
她目光扫过二人之间尚未散尽的张力——
那不是烟消云散的坦荡,而是刀鞘半掩、余锋犹藏的克制。可对她而言,这已足够。
毕竟,指望两个不久前还在烈日黄沙中生死相搏、剑锋割裂热风的男人,在短短几句话间就握手言欢……未免太过天真。
她旋即转身,目光如羽落定在最后一位静默伫立的身影上:“那么——迪希雅,轮到你了。”
迪希雅倏然抬眼,唇角一扬,先是一声爽利的道歉:“抱歉抱歉!刚才听那两位男生讲‘贤者’‘密档’‘提防对象’……实在有点催眠,差点睡着!”
她耸耸肩,语气轻快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坦荡:“至于我?简单得很——”
“呼玛伊家的大小姐迪娜泽黛,荧她们都熟;最近在家静养,病气还没散干净……”
她朝着窗外的方向扬扬下巴,笑意渐深:“我就顺路回来转转,本想着跟坎蒂丝你来场感人的重逢——结果走近一看……”
视线倏然一沉,斜斜掠过赛诺与艾尔海森,眉峰微挑,嗓音里裹着三分戏谑、七分火气:
“嚯,两位教令院的大人物正对着干瞪眼,吵得比沙暴还响——我这火气,‘噌’一下就上来啦,手比脑子快,直接拔刀……”
派蒙刚张嘴想接话,坎蒂丝已笑着抬手轻拍掌心:“仅仅是这样?”
她眨眨眼,笑意盈盈:“嗯……很迪希雅。”
随即张开双臂,声音清亮而温暖:“欢迎回来——迪希雅!”
“这才像话嘛!”迪希雅朗声一笑,大步上前,一把将坎蒂丝拥入怀中,力道十足,仿佛要把久别重逢的滚烫尽数压进这一抱里,“我可太想你们啦,坎蒂丝!”
话音未落——
“吼——!!!”
一声粗粝嘶吼撕裂屋外沉闷的风沙,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派蒙惊得一跳:“那、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阿贝多的悲鸣!】
【阿贝多:即使已经来到沙漠,都不愿意放过我吗?这可憎的地狱啊!】
【哈哈哈……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法逃过证婚人命运的阿贝多老师。】
【话说阿贝多老师真的能发出这种声音吗?哦,他和黄金兽还有流血狗,都是同一个人弄出来的,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很正常。】
【叫声翻译:又是红蓝!】
坎蒂丝却连睫毛都未颤一下,只从容整整袖口,笑意依旧温润:“无妨。既然诸位已放下成见,不如在此稍作休整。”
她转身走向门口,皮甲在昏光下泛着哑光,语声轻缓却自带千钧之力:
“我去把沙尘暴里迷路的‘客人’……请出去。”
派蒙急道:“难道是沙暴里的野兽?!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坎蒂丝驻足,回眸一笑,夕阳余晖正巧镀亮她眼底一星锐芒:
“沙暴之下,风是刀,沙是箭,地形瞬息万变——唯有常年在阿如村沙脊上摸爬滚打的人,才真正听得懂风的语言。”
“沙暴环境下的作战,只有近些年在本地经受过训练的人才能掌握,所以就不麻烦各位了。”
迪希雅爽朗一笑道:“是啊,放心交给坎蒂丝吧,她可是强得很啊!”
【这话说的,表现出来的战力很强啊!】
【↑可是坎蒂丝好像是四星……】
【↑四星咋啦?四星角色也有塑造好的呀!米哈游这里,角色塑造和战力,可是完全不按照星级来的!】
【虽然是四星,但在背景上估计比赛诺和艾尔海森都要强。】
【坎蒂丝一个四星,感觉能和在场所有五星五五开,那个能摇家长的除外。】
【说的很有道理,四星的凝光还有好几个五星的手下呢,四星角色战力比肩五星完全没问题,合理,非常合理。】
【沙尘暴里,狂风卷起的沙砾堪比利刃,感觉坎蒂丝没少被划伤……她需要我去好好照顾她那娇嫩的肌肤(大义凛然.jpg)】
一段时间过后,呼啸的风声渐渐低沉、消散,仿佛天地间那场狂暴的怒吼终于耗尽最后一丝气力。
伊牙侧耳凝神,指尖轻轻抵在耳廓边缘,眸光微凛——
片刻后,她唇角微扬,声音清亮而笃定:“风停了,沙尘暴……彻底过去了。”
“真的吗?”派蒙倏然浮起,小手攥紧荧的衣袖,眼底满是雀跃与犹疑交织的光。
伊牙颔首,动作干脆利落,像一柄出鞘即归的短刃。
派蒙长长吁出一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完全落定,眉心又悄然蹙起:“可坎蒂丝……到现在都没回来。她会不会……出事了?”
声音轻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她仰起脸,语气里已没犹豫,只余急切。
原本倚在墙边、神情松弛的迪希雅闻言,动作一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神之眼,目光微闪:
“……经你这一说,我这心里,还真有点担心坎蒂丝。”
她忽而一笑,飒爽中透着几分自嘲:“行吧,再等下去,怕不是连沙漠都要长出蘑菇来——这破屋子,我早待腻了。”
话音未落,她抬眼扫向角落——
赛诺静立如古松,双臂环抱,目光沉静地投向窗外未散的灰霭;
艾尔海森则垂眸翻着一本边缘磨损的旧书,纸页翻动声几不可闻。
两人皆未言语,却仿佛以沉默织就一张无形的网,将整间屋子里的空气都压得微沉。
“喂,两位先生,”迪希雅挑眉轻唤,语调里带着不容推脱的利落,“该动身了。”
没有回应。
迪希雅耸耸肩,没有太在意。
本来就是随口一提,她也没指望这二人愿意跟着一起来——本来大家就是陌生人。
没有迟疑,荧率先伸手,推开那扇被风沙磨出浅痕的木门——
吱呀一声,久闭的缝隙里涌进清冽而微凉的空气,裹挟着尘埃落定后的旷远与寂静。四道身影踏出屋檐,迎向大漠初霁的苍茫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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