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彧:“……冷静。”
贺祺然:“我很冷静。”
易舒彧:“……在说什么鬼话啊!你这个表情看起来是要去揍人的!”
贺祺然语气平静:“我会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魏清玟心虚,不会把事情闹大的。”
易舒彧两眼一闭:“……闭嘴,不准说这种话,我是不会让你在学校里打架的。”
贺祺然认真地看着易舒彧:“我不会让人抓到的,你知道的,我很擅长这种事。”
易舒彧当然知道。在贺祺然成为如今这样沉默腼腆又高冷的好学生模样之前,他曾经也有过一段堪称黑历史的过往,那段过往里的贺祺然,依旧在人前保持着好学生的身份,在背后却和魏清玟一起,享受着直接的暴力。
——他跟着魏清玟学会了打拳,虽然只是皮毛,却也足够让易舒彧头疼。好在两人很快闹掰,贺祺然在彻底学坏之前,及时止损。他倒是把魏清玟的坏心眼学了一部分,在易舒彧智斗魏清玟和吴裴熙时,贺祺然倒是干脆利落地把魏清玟约出来,打完了一顿后才神清气爽地告诉易舒彧,他把幕后黑手拉出来打了一顿出气,意思是希望易舒彧开心一点。
易舒彧:……两眼一黑。
当时,看着贺祺然亮晶晶的眼睛,易舒彧最终还是没忍心直接骂人,但还是在违心夸赞后,把人狠狠骂了一顿,骂的贺祺然蔫答答的,垂头丧气地答应易舒彧不再这么冲动,结果现在看来,当初贺祺然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易舒彧忍着脾气,她当然知道贺祺然远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冷冰冰、好脾气,他其实是个有些急躁的性格,这种时候,他第一时间选择来找自己,已经算是一点进步了。
贺祺然眼巴巴地看着易舒彧,依旧是一副冷静的模样:“真的不能动手吗?我觉得他会很乐意跟我打一架。”
易舒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知道对魏清玟来说,你打他算什么吗?”
贺祺然茫然摇头,易舒彧恨铁不成钢:“是奖励啊!对魏清玟那个变态来说,你但凡理他一下都是天大的恩赐,你要是真跟他打起来,都算是调情。”
贺祺然沉默片刻,像是有所顿悟:“我觉得,我可以去找他聊一聊。”
易舒彧挑眉:“聊?聊什么?聊你们的过去唤醒他的良知吗?你觉得魏清玟还有良知这种东西吗?”
贺祺然不语,明显是被易舒彧戳中了心事。易舒彧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态度很明显——贺祺然敢去,她就敢锤爆他。
被易舒彧连续否定后,贺祺然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他思索着魏清玟行事的逻辑,思索着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宁夏瑶下手。
易舒彧也有所思考,不同于贺祺然思考魏清玟的动机,易舒彧是在思考这件事该怎么和平地解决。好消息是宁夏瑶虽然吃了个大亏,但实际上没有实际受到伤害,吴裴熙的言语之间存在离间和引诱的意味,但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办法指证他。
完全是和当年一样的困境。易舒彧叹气,当年要不是魏清玟疯了一样想要她的命,易舒彧和父母也不可能找到理由逼着魏清玟离开,也没办法逼着祁玉笙放弃对贺祺然的穷追不舍。
所以这次魏清玟学精了,他只让吴裴熙引诱,却不置身人前,甚至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让易舒彧难以下手。
两人陷入僵局时,宁夏瑶有些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啊呀,你们真的在这里呀,我还以为被骗了呢。”
易舒彧和贺祺然惊讶地回头,不敢相信宁夏瑶找到了他们。
段清扬冷着脸跟在宁夏瑶身后,扫视了一圈,没有说话,抱着胸,一副心情一般的样子。
贺祺然喝易舒彧特意来了学生会给易舒彧准备的办公室里聊事情,他们甚至是分开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按道理来说,宁夏瑶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宁夏瑶弯了弯眼,她和陈叶黎相处久了,早就没有了最初那点疏离和高冷:“是林适告诉我们的,我们本来是去高二教学楼找你们的,但是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我们都要放弃了,刚好碰见了林适,林适说你们在学生会这边,我们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你们真的在这。”
贺祺然皱眉,他突然意识到一点违和的地方——林适为什么会出现在高二的教学楼附近,又怎么知道他和易舒彧在学生会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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