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父铁了心要把外头的私生子领进门,沈家的天就彻底塌了。
夫妻二人从昔日的琴瑟和鸣,变成了针尖对麦芒的仇敌。
客厅里摔碎的瓷器碴子还没扫干净,书房里的争吵声又掀翻了屋顶。
这场闹剧闹得满城风雨,沈家公司的股价跟着一跌再跌,董事会上人心惶惶。
而那些蛰伏已久的竞争对手趁机扑上来,狠狠撕下一大块肥肉。
内忧外患搅得沈家鸡飞狗跳,夫妻俩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半分精力去管躺在医院里的“沈琢玉”。
那个曾经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如今就像个被遗忘的旧物件,搁在VIp病房的病床上,无人问津。
姜父本也揣着自己的小算盘。
可眼下沈家这副惨状,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瞬间熄了冒进的心思。
掂量再三,姜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回了医院,对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关怀备至。
他和姜母几乎是全天候守着,一日三餐亲自盯着厨房做,变着花样往医院送,生怕女儿受半点儿委屈。
只是公司的事终究是块心病。
姜父在心底盘桓许久,还是抽空对姜母开了口:
“要不,咱们从老家旁支挑几个半大的小子过来?到时候,好好培养他们几年,将来谁出息了,就让他接手公司。”
姜母愣了愣,还没追问,姜父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解释:
“你也知道,小榆这性子本就扛不起事。
以前我还想着,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等她嫁人生子,咱们老两口帮着带带孩子,再慢慢培养下一代。”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无奈:“可现在她变成这样,以后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我这身子骨,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话锋一转,姜父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开口哄道:
“那些旁支的孩子,说到底也是姜家血脉,没根基没靠山,真要攥住公司的权柄,就得对咱们恭敬听话。”
“这样对小榆才是最好的,以后没人敢欺负她,咱们也能落个安稳。”
姜母的心瞬间动了。
她早就看那两个妯娌不顺眼,一想到将来要把家产拱手让给她们的儿子,还要看她们耀武扬威的嘴脸,就浑身不舒服。
与其便宜了那帮白眼狼,不如扶持几个知根知底的远亲。
这么一想,姜母倒是点了头。
于是,当天下午,姜父就派人回了老家,一口气接来了五个远房的“侄子”。
消息传到姜家两兄弟耳朵里,这两个早就把公司当成囊中之物的人,当场就炸了锅。
他们冲到姜父跟前大吵大闹,闹得家里乌烟瘴气。
姜父和姜母烦不胜烦,却也硬着头皮扛了下来。
唯一让夫妻俩松口气的,是病床上的“女儿”最近总算安稳了些。
有绍家那小子天天陪着,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寻死觅活,眼底也多了几分生气。
这让焦头烂额的两人,总算能喘口气。
——
医院的VIp病房区总是静悄悄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绍临深提着一束白玫瑰,像往常一样缓步走来。
刚路过“沈琢玉”的病房门口,就被里面匆匆出来的护工拦住了。
“绍少爷,麻烦您进去看看吧,沈少爷他……”护工脸上满是为难,声音压得极低。
他们本是不想出来拦人的。
况且沈母早就吩咐过,她儿子需要静养,不准任何外人探视。
可架不住病床上那位不断闹腾,说什么也要见绍临深。
且这位沈大少自打摘除了一颗肾,精神状态就时好时坏,身体又虚弱得很。
护工们虽是沈母雇来的,却也不敢真把他逼急了。
万一他再闹起来,把自己折腾得伤口崩裂,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保不齐就得卷铺盖走人。
护工们心里的吐槽,病床上的姜榆浑然不觉。
她正侧躺着,听见脚步声,猛地睁开眼,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亮得像盛满了星光。
可看清来人后,那点光亮又迅速黯淡下去,她噘着嘴,语气里满是幽怨:
“深哥,你都知道我是谁了,怎么也不多关心关心我?反而天天往那个混蛋那边跑。”
一提起这事,姜榆心里就堵得慌。
这一个月来,她把自己和绍临深从小到大的秘密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
好不容易才让绍临深相信,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姜榆,只是倒霉催的,和沈琢玉那个渣男互换了身体。
可这人倒好,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还是天天往“姜榆”的病房跑。
每次路过她这里,都得她让护工三番五次去请,才肯进来待上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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