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猜错……”
“真正的太初宇宙的本源之力——”
“在我身上吧！”
……
牧无尘的话音落下，对面虚影的神情终于发生了些许变化，就连时间仿佛都变得凝固了一般……
对方眼眸微眯，看向牧无尘，不过只是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呵呵……”
“是不是重要么？”
“我的确不是太初本源，但我才是这方天地的主宰者，不是么？”
说着，他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一般，将手指向光球，指甲朝着光球一次又一次随意的点着，而随着他的动作，光球内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那是一个个的仙域与星球被对方捏爆的声音……
“这太初宇宙的一切，都任凭我主宰……”
“时间、空间，还有各种力量都受我掌控，这便够了，不是么？”
说着，对方再度望向牧无尘，宛如在欣赏一块儿最精致的作品……
对对方的话，牧无尘不置可否。
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既然你说时间掌控时间，时间自你而始，那太古人皇诞生之前，仙域未分之时的那段时间，我为何没有感受到？”
没错，自牧无尘来升格来此，感受到的时间长河，与他在帝域之时所感受的时间长河并不相同！
那种感觉，便好似……
他在帝域之内，感受到的是万族史……
天地初创，无尽仙域诞生，人妖神魔，万族林立，无数强大存在横行于天地之间……
而此刻，他感受到的时间长河，却好似不是万族史，而是人族史。
是人族开始出现并崛起、最终成为无尽仙域之中数量最为庞大的种族的历史……
突然，牧无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看向对面的“牧无尘”……
“世人皆以为，人族第一位大帝乃是太古人皇。”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句话是错的。”
“人族之中诞生的第一位大帝，其实是你吧？”
听到牧无尘的分析，对面的身影明显一愣，旋即目中露出一阵讶然。
那人不置可否，旋即有些玩味和好奇的开口……
“哦？人族第一位大帝？你的推断倒是有趣……”
“说说你的猜测。”
牧无尘不闪不避，看向对方。
“太古之时，无尽仙域未分，万族林立，诸天之内，人族的地位与蝼蚁无异……”
“原因无他，人族没有和其他种族一般得天独厚的天赋、体魄和力量，更没有合适的修炼途径。”
“然而，大战开始后，界域逐渐四分五裂，各个种族都被卷入其中、战力都被极大的消耗、强者死伤殆尽。”
“唯有人族，不仅没有损伤，反而越加强盛，甚至有了清晰而明确的修炼途径和修炼法门……”
“始自淬体、凝气，成自大帝……”
“修于己身，成于天地，借天地之力，提升己身，获得越来越强的力量的同时，也代表着依托天地、向天地臣服……”
“可我在仙域内修行之时，却明显感觉到，修习之路，却并非应当如此……”
“若是我猜的没错，是你刻意诱导的吧？”
“借你之道成长起来的强者，又如何能抵御你的控制？”
“而且……”
牧无尘话音突然一顿，再度开口。
“太古万族强者的大战，也是你挑起的吧？”
“身在此界之中，虽然不能完全干预无尽仙域内的一切，却可以任意调动域内资源，太古时期的灵气突然枯竭，是你做的吧？”
……
听到牧无尘的分析，对面的身影突然沉默了。
也在这时，他周身的气息也终于开始缓缓变化，对方的眼神不再平静如水，而是夹杂着一丝恐怖的威压……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之内涌现。
那股力量，不属于人族，不属于妖族，不属于神族，不属于魔族，不属于任何种族，但又似乎所有种族的力量都在他的身上汇聚……
无数股气势，每一股都似来自太古洪荒，强大无比，在这一刻，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力量，便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是那太初宇宙的本源之力提醒你的？”
阴沉无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牧无尘的心头。
牧无尘神色突然一凛，并未回答。
只是调动全身力量，抵挡来自对方的威压！
他并未拿出任何武器，因为此刻，所有武器在对方面前都是徒劳而已……
对方此刻与他撕破脸皮，那便说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对方虽然强大，但并未获得这太初宇宙的本源力量。
那便证明，此刻的对方，并非是全知全能，不可战胜！
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自己体内的系统，便是对方口中的太初宇宙的本源之力！
对方乃是人族第一位大帝，也是第一位来到无尽仙域之外的强者，同时也是人族修行之路的开创者！
不过，对方赋予人族修行的法门，显然并非是让整个人族发扬光大，而是奴役整个人族，借助人族，一步步蚕食、攫取整个太初宇宙的力量！
而那些气运之子，不过是对方攫取力量的凭借与手段而已！
若是他猜的没错，那些气运之子看似辉煌无比，但最终的归宿，必然也是成为眼前之人的养料……
那道身影缓缓上前一步。
牧无尘的手掌开始皲裂……
那人再上前一步。
牧无尘的身体也开始产生道道裂痕……
再上前一步。
牧无尘的一只手臂开始碎裂，磅礴的力量四溢而出……
“你得到了太初宇宙的本源之力又能如何？”
“强弩之末，苟延残喘罢了！”
“哪怕没有它，这无尽万域之内的力量，我也已经得到了十分之九！”
“哈哈哈哈哈哈！！！！”
“知道那些存在于太古的强者为何消失不见了吗？”
“因为那些恐怖存在的力量，全部被我吸收了！”
“你纵然再强，不也是从万域之内成长起来的蝼蚁吗？你敌的过身具太古所有强者力量总和的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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