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总不能把全船的人的鞋都对比一下吧！”
“等等！这鞋印？不会吧……”
“草！”
拿起富商的鞋，苏牧一脸生无可恋。
那中年男子，此刻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要不，别查了？”
苏牧此刻只觉得眼前这人聒噪无比。
但又无可奈何，没办法，打不过。
忍！
苏牧闭上双眼，不去理会身旁的嘈杂噪音。
缓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世界中。
“我似乎太着急了，这样很有可能引起骚乱。”
眼下的线索有朱砂、碎布……
检修的通道！船上的内部人员！
苏牧眼睛猛然睁开，向房间外跑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身边的中年男子一跳。
“大壮，船上可有漆匠？”
“漆匠？当然！这横跨沧澜江的船上多是富商贵族，为了门面……”
大壮还没说完，苏牧便出声打断：“带我去见他，快！”
大壮带着苏牧一路疾行，来到了船尾的一间狭小舱房。
舱房内弥漫着刺鼻的漆料味，各种颜料缸和工具随意摆放着。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木屑和漆渣，墙壁上也沾染了不少漆料的痕迹。
角落里，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正埋头整理着工具。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苏牧仔细打量着舱房内的一切，目光快速扫过漆匠和周围的物件。
当他看向漆匠的工具台时。
朱砂粉！
苏牧眼神一凛，紧紧盯着漆匠，厉声道：“这朱砂粉为何会在此处？”
漆匠却表现得异常平静，目光毫不闪躲地盯着苏牧，缓缓说道：
“大人，这是给船上物件上色所用。”
苏牧当然知道这朱砂粉是漆匠干活上色用的。
他只是想通过询问给眼前这个人心理施压。
却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淡然。
“何种物件？详细说来！”
漆匠依旧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答：“一些木雕摆件，大人。”
苏牧突然话锋一转：“你可知道二层死了一个富商？”
漆匠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船上闹的沸沸扬扬，小的自然是听闻了。”
“哦？那你可知，我刚才在死者门口发现了什么？”
苏牧眯起眼睛，语气中充满压迫感。
漆匠面色不改，平静地回答：“小的不知，还望大人明示。”
苏牧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朱砂！”
苏牧紧紧地盯着漆匠，却发现这人仍旧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慌乱。
全然不像一个寻常百姓在这种情况下该有的反应。
凭借着从小说和抖音上学来的那点儿微薄的心理学知识。
完全无法从他脸上判断出这个人是否在说谎。
苏牧只觉信息繁多，大脑一片混乱，不禁晃了晃头。
就在这不经意间，竟瞥见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嘴角在微微上扬。
他心头一动，转过头：“您知不知道怎么判断一个人说没说谎？”
中年男人先是微微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笑着说道：“这你可把我问住了。
苏牧皱起眉头，急切道：“您别卖关子了，戏子表演也不能没有舞台啊！”
中年男人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牧。
见苏牧着急的模样，心中暗觉有趣。
苏牧看他这副模样，随后说道：
“罢了，我不查了，让船上的人笑话我吧。”说着便作势要回去。
中年男人此刻急了，忙道：“那怎么行！你……”
这时苏牧脸上瞬间露出笑容，说道：“那您快说怎么判断？”
中年男人这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无奈道：“你去把那书生找来即可。”
这时苏牧脸上瞬间露出笑容，说道：“那您快说怎么判断？”
中年男人这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无奈道：“你去把那书生找来即可。”
“书生？”
“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儒道弟子，而气息在则八品左右，足够帮你了。”
“八品…君子行？”苏牧想到了村里流传着的童谣，低声呢喃道。
“哦？想不到你一个普通人竟然知晓，看来还是这儒道势大啊。”
苏牧心中满是疑惑。
这大叔能看出书生是八品境界，竟连自己是修行者都感知不出？
来不及多想，苏牧迅速地向二层书生的房间跑去。
哦，对了！拿着鞋！
他敲开门说明来意，那书生竟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漆匠房间。
在书生君子正气的帮助下，苏牧再次开始了审问。
“你和这富商有没有仇？”
漆匠沉默片刻：“有！”
书生皱了皱眉，攥紧了拳头。
“那和阿强有没有怨？”
漆匠咬了咬牙，回道：“也有！”
大壮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苏牧和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
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即将揭开谜底的兴奋。
他紧接着再次看向漆匠，厉声问道……
……
我叫林三，曾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往昔也有过风光无限的时刻，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
那刘有财，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是个心怀叵测的伪君子。
五年前，我满怀期待地与他合作一笔重大买卖。
前期投入了我几乎所有的钱财与精力。
未曾料到，到了关键节点。
他为了填满自己的私欲，背地里勾结奸人。
使出种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不仅让我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血本无归。
还使我背负上沉重的巨额债务。
自此以后，我的生意如坠深渊，一落千丈。
家庭也因此分崩离析。
曾经那些合作伙伴，如今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我就这般从云端狠狠跌落谷底。
这所有的悲惨遭遇，皆是那刘有财一手造成！
至于阿强，哼！
前些日子，我急需一批珍贵的物料用于一项重要的活计。
我在仓库中翻找许久，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一番追查之下，才发现竟是阿强偷偷将其拿去卖钱。
我气愤不已地找他理论。
他不但毫无悔意，拒不认错。
还凶神恶煞地对我拳脚相向。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说我多管闲事，他拿那些东西是看得起我。
……
苏牧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三，再次问道：“那这二人是你杀的吗？”
林三挺直腰杆，大声回道：
“不是！我林三一生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干这种肮脏龌龊之事！”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船上待了五年！”
苏牧看向一旁的大壮。
只见大壮，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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