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夸维特的破防,也让赤井秀一得出了结论。
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果然是自作主张的。
他收起烟蒂,干脆利落地说:“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事方便联系。”
阿夸维特:“……是方便威逼利诱吧?”
他翻了个白眼,口嫌体直地加了赤井秀一的新手机号、新邮箱等一系列联络方式。
都是卧底,在不影响他的前提下悄悄行个方便也是可以的。
赤井秀一准备离开前,神色复杂地望向大殿摆放着神像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很快来到新的一年。
琴酒与行动组明面上的动荡,亚力酒暗地里的人员调动,上层掌权者各种似是而非的命令,都让各方卧底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作为组织二把手,萩原研二更早意识到组织的变动。
他没有犹豫,直接发消息询问顶头上司。作为组织的情报系统主管,他有理由知道组织的任何风吹草动。
老登没有瞒着他,直接回复了邮件。
[tennessee即将回国接管东京一切事务,你配合好他的工作。]
萩原研二冷漠地回复:
[是,先生。
——Rum]
手机上幽幽的白光照在他冷白的肤色上,冰冷又阴郁。
他正愁见不到田纳西呢,没想到田纳西便要回来了。
萩原研二冷笑一声,让下面的人都盯紧了田纳西的动向,随时向他报告。
同时给宫村警官发了一份申请抓捕田纳西的文件,等待欺诈组的加入。
这次,绝对不能让田纳西逃走。
在等待田纳西回来的时间里,他们陆陆续续收集了很多田纳西的事。
时间,很快来到二月份。
班长死劫的时间节点。
伊达航敏锐发现几位同期对他的看管更严重了,上班、下班都会遇到萩原或松田,他们不经意间路过相送也就算了,执勤时还有极大可能在任务现场刷新一个猫眼同期。
班长:“……”
我和未婚妻的见面都没这么频繁啊。
更可怕的是,练车时萩原撞他的力度和速度更大了。
伊达航沧桑点烟,就算这群家伙突然不科学了,预言他出车祸死了,告诉他时间点让他避开就行啊,而且他一直被萩原开车追着以各种姿势躲避可能的车祸,应该足够应付车祸了啊。
他觉得现在把自己扔到连环车祸里,他也能逃生。
可他的话同期们压根不听。
第一次发现这群家伙这么难沟通。
而他的同期们紧张又担心,特别是被剧情意识压迫过的萩原研二,对班长美好又天真的想法无言以对,加练、继续加练。
这可不是普通车祸,玄学来讲,便是死神锁定了你六点死亡的果,那么在这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达成这个结果,你所有的挣扎都像是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没有任何作用。
这就是命运的可怕。
他心知肚明,对抗命运还得金发友人来。
他们做的不过是增加班长活下来的概率,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友人减轻负担。
二月七日。
从整个世界来看,这只是最普通的一天,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伊达航和后辈高木涉熬夜逮捕结婚诈骗犯,忙碌了一夜,累得厉害。
他打了个哈欠,顶着黑眼圈,手里还拿着警察手册,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大哥,听说你在警校时期的成绩是第一名是吗?”二人走在路上,高木涉忍不住地问。
在他看来,伊达前辈十分厉害,让人佩服不已,在警校时也肯定出类拔萃,私下里有很多警员议论说伊达前辈肯定是他们那一届的首席。
伊达航叼着牙签,露出怀念的神色:“不是,那都是谣传。我一直都是第二名。至于第一名——”
他想起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的金发同期,将担忧藏在心里:“不管是体力还是脑力,我都没有赢过那家伙一次。”
高木涉好奇地看了过来。
伊达航含糊地说:“是一位令人佩服的家伙。”
高木涉见他不愿多说,也便没有问,转而好奇起别的事情:“大哥,我看到你办公桌上的日历圈了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伊达航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的生理泪水,露出幸福的笑容说:“我今天晚上要带家人去北海道女朋友家商议婚期。”
高木涉露出一抹喜色,衷心地祝福说:“希望大哥一切顺利,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幸福。”
他们很快接近了路口,在伊达航没有看到的地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正坐在一辆白色马自达里,车子正停靠在不远处,二人都浑身精神紧绷地盯着伊达航的方向。
为防止被命运压制的可能性,他们已经启动了车子,只是踩在刹车上。
真被压制住了,他们努力移开脚让车子自己冲过去就行。
而旁边的高楼楼顶,一个披着黑色大衣、带着黑色礼帽的金发青年正站在天台边上,目光直直看向这边,大衣被顶层的风吹得咧咧作响。
一只白鹡鸰鸟似乎感受到他身体溢散的温暖,舒展着翅膀蹲在他肩头,小脑袋探来探去,活泼灵动。
他带着露指手套的手轻轻摸着鹡鸰头上细小柔软的绒毛,嘴角勾起张扬又狂气的弧度,眼底深处一抹赤红闪过,身边的空气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隐隐有些扭曲,又像是有什么存在蠢蠢欲动想要嘶吼着破封而出。
“剧情意识?”帽檐下露出几缕金发的青年压了压帽子,嗤笑一声,“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将被我踩在脚下碾碎!”
为了护着班长顺利度过死亡节点,降谷零昨夜便切换了荒神卡牌,蹲点守着班长。
只是人设卡用上后,心里第一时间涌上来的冲动是改掉手机上对琴酒那冷冰冰的称呼。
紧接着是,他还没来得及和琴酒打声招呼。
上次不告而别,已经让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了。
他努力压下这股情绪,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和某个存在的动向。
更远一点的地方,一位猫眼狙击手架着狙击枪趴在楼顶,哪怕他知道心心念念的幼驯染就在附近,也不敢将注意力从瞄准镜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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