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把弓箭丢给牛蛋，跟着村民就往炼煤窑跑。
还离得老远，就看到炼煤窑的烟囱上方大火熊熊，像放大版的奥运火炬。
走近一看，村民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硕爷也灰头土脸，满脸惊色。
看到方夏过来，他指了指烟囱上巨大的火焰问道：
“夏伢子，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办啊？”
硕爷的头发胡子被炸得乱七八糟的，正狼狈的整理衣服，方夏哈哈大笑起来。
他倒是忘了，解决炼焦炉的污染气体排放，不就是把它点着吗？
“这怎么点着的？”方夏有些奇怪。
硕爷找到了烟斗，捡了起来，心有余悸的解释。
“我刚抽锅烟，一阵风把黑烟吹到我这，然后轰的一声就这样了！”
方夏笑着说：“没事没事，就这么烧着，等火没了，碳也就差不多炼好了，还可以让村里暖和点呢。”
改造好的三个炼焦炉一字排开，另两个还在装煤。
感受着炼焦炉辐射出来的热度，方夏眼睛一亮。
对呀，这余热也可以利用啊！
现在没有地膜大棚什么的，这炼焦炉附近温度高很多，不就可以种菜了吗？
实在不行，在边上建个水槽可以烧热水，建个小屋可以酿酒啊！
酿酒？对了，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吨多高粱呢！
硕爷看到方夏傻笑着不说话，于是问道：“真就这样没事啦？”
方夏肯定的点点头：“嗯，没事了，冬天可以过来取暖，晚上还可以照明，大家可以过来玩。”
他的嘴角带上了坏笑，村民们的夜生活丰富了啊！
牛蛋藏好了弓，带着红苕也跑了过来。
方夏一把抓住他道：“酿酒那个刘伯伯家远不远？我们去找找他？”
牛蛋一指边上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头道：“这就是刘伯伯啊。”
……
老刘头听说村里在炼一种便宜又好烧的碳，跑过来看热闹，结果被吓了一跳。
看牛蛋带着方夏过来，他脸上笑开了花。
“蛋伢子，酒又喝完啦？”
牛蛋隔几天就到他家里打酒，这几天来得更是勤快，大客户啊！
“刘伯伯，这就是我说过的夏，他想找你。”牛蛋笑着道。
“刘伯伯好。”方夏赶紧笑着打招呼。
老刘头脸上露出惊奇，没想到村里最火的大老板大能人就是牛蛋说的酒鬼。
“方小哥啊，你找我有事？”
方夏笑道：“对呀，我想喝高粱酒，刘伯伯你可以帮我酿吗？”
他早就问过了，老刘头家里只有米酒谷酒红薯酒。
“高粱酒？”
老刘头眉头皱了起来。
“那酒不好喝，打头，酿的时间太长，出酒少，高粱也不多，划不来啊！”
“我有高粱啊！您可不可以帮我酿，我出钱！”
老头沉吟片刻，眼里带上了笑意，闪着精明的光。
“可是可以，不过，和其他酒价格就不一样了！”
“您说。”
“首先，我的酒药都是做谷酒米酒红薯酒的，做高粱酒效果怎么样还不确定。”
“然后，我的锅可是五百斤的，我只管酿和蒸，出多少酒我不管，好不好喝我也不负责，反正蒸一锅酒你得给我一元钱，酒糟也要给我，柴火费你出，酒倒是可以存我这里。”
方夏装作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可以，高粱我有，就按一元钱一锅来，不过，出酒的时候我要在，酒体怎么分我说了算。”
老刘头见这么苛刻的条件都答应了，开心起来，继续说道：
“方小哥，你这个碳效果怎么样啊？要是可以，以后能不能便宜点卖我，我可是大客户！”
“当然可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方夏老刘头和牛蛋一起哈哈笑了起来，双赢啊！为什么不行？
老刘头平时都是找村民们买柴，也不便宜，牛蛋就经常用柴换酒喝。
方夏可是打算当煤老板的，哪里会嫌弃客户多。
牛蛋知道高粱价格和采煤炼煤花了多少钱，简单一算，这以后喝酒省了一大半钱啊！还是方夏厉害！
方夏看着老刘头，神秘的笑了笑。
“刘伯伯，您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啊？”
老刘头疑惑的看着方夏。自己考虑得很全了吧？难道还有什么漏洞？
据说这小子是个人才，算起账来又全又快又准，可别吃亏了。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事情？只要碳好用又便宜，酒存在我这里不要你的钱的！”
方夏笑着指了指炼煤窑。
核战后用地没政府管了，村民只管自己的房子菜地耕地，什么公共用地三荒开发都是谁要用谁去，只要没影响人家，那就没人管。
硕爷也是找了片好挖又运东西方便的荒地建的炼煤窑。
见老刘头看不明白，方夏笑着说话。
“您看这些炼煤窑附近，温度是不是比您家的酿酒房要高啊？夏天是不舒服，冬天是不是有什么好处呢？
老刘头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啊！这温度高个十来度，酿酒的速度可就快了不止一倍，蒸酒还省柴火啊！
“对对对！”老刘头指着几个地方，脸上笑开了花。
“还是方小哥厉害啊！要在这几个地方建个酿酒蒸酒的房子，冬天出酒就快多了！我得找人去！”
“不用找啊，我这里就有！”
挖煤炼煤走上正轨，方夏这里也腾出了人手，工资都预付了，这还有大半个月呢，可不能闲着！
方夏一边说，脸上一边露出了资本家式的微笑。
多产业链整合，优势就大了，牛家村不会很快变成现在的高新区吧？哈哈哈！
几人一拍即合，把在边上看热闹的硕爷也抓了过来，商量了一下以后新煤窑和酿酒蒸酒房怎么分布最好，各自忙了去。
牛蛋当即安排人准备给老刘头建房。
方夏带着老刘头去看高粱，这个可以先开始，反正第一锅是做实验嘛。
红苕见状，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面。
……
老刘头看着满屋子的高粱，满意的笑了起来，光酿完这些就得赚五六元了。
这里少说也得出一千多甚至两千斤酒，两个小酒鬼再能喝，加上家里要的和送人的，怕也还是得托自己卖掉一些，那又可以赚差价。
他抓起一把高粱米，米粒饱满，红得发紫，紫的发黑，发出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上好的酿酒材料。
高粱不好吃，平时吃的人少，可碰上荒年，这玩意儿可以救命的。
而且，酿酒的酒糟可以直接喂猪喂牛，甚至还可以再发酵一下做醋。
“方小哥，这高粱哪里来的？比村里的品相好多了，要么留一些做种吧？”
方夏一愣，差点跳了起来。
“对呀！”
方夏开始还宝贝般的从扫把上搓高粱米，后来看到处都有还忒便宜，心思也就淡了。
这阵子了解了村里用地情况和村民的工价，高粱这种不择地不用管的植物，能不能大规模搞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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