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
萧擎天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
“此战你以一己之力，斩杀魔王十七尊，创下我人族千年未有之战绩。居功至伟，当为首功！”
广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武昆仑激动得脸都红了，扯着嗓子喊。
“苏老弟牛逼！”
萧七月站在人群中，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眼中满是骄傲。
“故，”
萧擎天从怀中取出一物。
“特赐‘涅盘神源’一份，助你破境神级！”
萧擎天掌心，一团能量正在缓缓流动。
随着它的出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磅礴的生命气息。
“涅盘神源！”
“我的天！第一天王连这都舍得！”
“这可是能涅盘神源啊，对突破神级大有裨益，咱们人类怕是很快又要多出一位至强王者了！”
羡慕、嫉妒、震撼的目光交织成网。
苏夜也有些动容。
涅盘神源的价值，他当然清楚——这东西对于超凡九重天的武者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正要上前接过……
“且慢！”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全场一静。
人群分开，一个身穿华丽金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
他面容儒雅，留着精心修剪的短须，但那碧绿色的眼睛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敌意。
如果忽略他那肿起来的脸，这位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美男。
“桑德斯？”
萧擎天微微皱眉。
“你有何话说？”
桑德斯躬身一礼，姿态优雅，语气却带着刺。
“第一天王恕罪，在下并非有意打断。只是……有些疑惑，不吐不快。”
他直起身，目光转向苏夜，上下打量。
“苏夜小友，今年……十九岁？”
桑德斯慢条斯理地问。
“是。”
苏夜平静回应。
“修为……超凡九重天？”
“不错。”
“呵呵……”
桑德斯笑了，笑容里充满嘲讽。
“那就奇怪了。一个十九岁的超凡九重天，是如何斩杀十七位魔王的？别说十七个魔王，就是一个魔王站在那里让你杀，你杀得死吗？”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
“在场的诸位，谁不是从超凡境一步步走来的？超凡与神级的差距，大家心知肚明——那是天壤之别！”
广场上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有人皱眉思索，有人点头附和，也有人露出怀疑之色。
这话，听着有点道理啊。
超凡九重天，真的能一口气杀死十七个魔王吗？
桑德斯见状，笑容更盛。
“更别说，苏夜小友斩杀的还不是普通魔王。根据战报，其中甚至有三位是魔王巅峰，距离魔神只差半步的存在……这样的强者，就算老夫对上，也不敢说能稳胜。”
他看向苏夜，眼神锐利如刀。
“所以老夫实在好奇，苏夜小友究竟是用了什么惊天手段，能完成如此壮举？莫非……”
桑德斯拖长了语调，一字一顿。
“是作弊？还是说——你和魔族早有勾结，这一切，不过是演给我们看的一场戏？”
“轰——”
广场炸开了锅！
“什么？勾结魔族？”
“不可能吧……苏夜这次立了这么大功……”
“但桑德斯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啊……超凡杀神级，还是十七个……这确实太离谱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原本看向苏夜的敬佩目光，渐渐掺杂了怀疑和审视。
萧七月眼中顿时闪过怒火，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许星芸轻轻拉住。
“七月，别急。”
这位温柔的三师姐轻声安抚。
“你要相信他。”
萧七月看看面色如常的苏夜，这才重新坐下，可一双美眸却冷冷盯着桑德斯。
桑德斯吗？
她记住了。
主座上，苏霸业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他周身雷光开始不受控制地跳跃，紫袍无风自动，眼看就要爆发——
看来上次教训桑德斯还是教训的轻了。
还敢跳出来。
但就在这时，苏夜动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
只一步。
整个广场的嘈杂声，竟诡异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十九岁的少年——他没有愤怒，没有慌张，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夜只是静静地看着桑德斯，看了三秒。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从容。
“桑德斯，”
苏夜开口，声音清朗，传遍全场。
“您刚才说……我和魔族勾结？”
“正是。”
桑德斯昂首。
“否则无法解释……”
“那我倒要请教你几个问题。”
苏夜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
“第一，如果我和魔族勾结，他们图什么？图我一个十九岁的超凡境，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是能泄露人族机密，还是能刺杀哪位天王？”
桑德斯一愣。
“第二，”
苏夜不给他反应时间，继续道。
“如果真是演戏，魔族会舍得用十七位魔王的命来陪我演？那十七个魔王的神格可是真真正正的战利品，所有人都看到新鲜出炉的。桑德斯你难道不知道魔王在魔族中的地位吗？每一位魔王，都是耗费无数资源、历经千年才培养出的精锐。魔族是钱多烧得慌，还是脑子进水了，拿十七个魔王的命来捧我一个人类小子？”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哄笑。
桑德斯的脸色开始难看。
苏夜上前一步，目光如炬。
此刻正停在桑德斯面前三尺处。
两人对视。
一个老牌王者，威压如山。
一个少年超凡，锋芒毕露。
“最后，”
苏夜的声音陡然提高。
“你质疑我斩杀魔王的真实性——那我倒要反问，前辈当年在超凡九重天时，最高战绩是什么？是越级斩杀过神级吗？杀过几个？”
桑德斯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当年在超凡境时……别说杀神级了，能越级战平个初入神级的王者，都算超常发挥。
“我……”
他张了张嘴。
“杀过一个？还是半个？”
苏夜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愈发凌厉。
“前辈自己做不到，就觉得天下所有人都做不到？这是什么逻辑？是坐井观天，还是……心胸狭隘，见不得人族后辈比你强？”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桑德斯，你这种愚蠢又狭隘的人，是想跳出来让我发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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