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弟死拉硬拽,终于把魂魄还没有飞回来的迪迪拉回了家。上了楼才想起今天还没取信呢,于是又“噔噔噔”地跑回楼下。
打开信箱,羡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定格了。一个有着钻石纹理、反射着蓝光的精美信封赫然躺在信箱里,信封上印着“荣理”的字样,收信人是“廖羡弟”。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荣理入场券”?
每一年,荣理高中都会评一次“荣理精神奖”,候选人是荣理高中的全体学生和校董会在全市范围内挑选的十名高中生。
这个奖并不是每一年都有人获得的,如果校董会认为当年的候选人中没有一个符合获奖要求,这个奖就会悬空,而这种情况在过去十年里已经出现过三次。
“荣理精神奖”的获奖人可以得到终身学费资助,今后不管在哪里升学,修读哪个学位,学费都会由荣理买单,不用花获奖人一分钱。如果获奖的是外校学生,还可以即时免费入读荣理高中。
不过,十年来只有一位外校学生得过这个奖,就是十年前获奖的安乔,绫江中学的学生,羡弟的师姐。
当年安乔的获奖震惊了全绫江。然而她婉拒了荣理提供的所有奖励,继续在绫江中学就读,并且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全国第一的医学院,半工读完成学业后进入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当上了外科大夫。安乔至今还是绫江的传奇,是所有师弟师妹的偶像。
羡弟的心“砰砰砰砰”地乱跳起来:难道她就要像安乔师姐一样进入荣理高中参加评选了么?这可能吗?全市只有十个名额呐!每个人都必然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是她?论家世,爸爸只是个普通的杂志编辑,妈妈还在欧洲漂泊着;论相貌,她一点也不起眼;论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在绫江中学高二的一千一百多名学生中,她只排在八百名左右,甚至还不如迪迪;论才华,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她通通没有学过……即使在他们学校,能说出她名字的人也不多,围墙那边那些神秘高贵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
这太不合常理了!这一定是幻觉!
她呆呆地站了很久,僵硬的手才慢慢伸向信封,那一刻,呼吸也仿佛停止了。信封被抓在手里了,可是信封反射的蓝光愈加晃眼,更像梦一般。
半天,她才终于打开了信封。
“亲爱的廖羡弟同学:
我很荣幸代表私立荣理高中校董会邀请你于下周二(9月25日)上午九点前来本校会堂参加一年一度的评选,此邀请函即当天的入场证明。
祝成功!
私立荣理高中校董 文炎”
羡弟恍恍惚惚地进了家门,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信封。
“爸!”耳边忽然传来哥哥廖友嘉的声音,“阿弟撞邪了!竟然回到家五分钟都没有说话!”
“嘿,净瞎说!”爸爸廖善海过来摸了摸羡弟的额头,“没发烧啊。阿弟哪里不舒服了?怎么不说话?”
羡弟抬头,慢慢地晃了一下手中的信封,蓝色的光芒让哥哥也不由得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哇,这什么来头?”哥哥夺过信封,打开看了看。
“什么?荣理邀请你去参加评选?他们是不是打错名字了?应该是寄给我的吧?”
“你又不是高中生!”
“也许今年扩大范围,大学生也可以参加评选呢!”
爸爸摇头:“又在瞎说!阿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能去评选?”
“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好啊!全市只有十个名额,怎么可能轮到她呢?除非他们评的是‘八卦精神奖’,阿弟倒很有可能得奖。”
“别听你哥瞎说!”爸爸戴上老花镜,仔细地读了邀请函。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中你,你也不必在意,得不得奖也无所谓,努力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羡弟点点头,拿回邀请函,走进房间,把它压在枕头底下。她怀疑明早一觉醒来,这封信函便会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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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弟拿着邀请函来到荣理高中的东门,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已经等在门前。
阳光很刺眼。羡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听到他温文尔雅的声音:“欢迎参加本次的评选。”
“那个——”羡弟吞吞吐吐地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为什么会选我参加评选呢?”
那人笑着说:“因为你妈妈经过自己的努力,现在已经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服装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了——这十分符合荣理的精神,所以今年的‘荣理精神奖’获奖者就是你妈妈!”
“啊,真的吗?”羡弟双手捂住张得大大的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
“cindy——”
啊,是妈妈的声音!羡弟四处张望,妈妈正在广场正中的直升飞机上向她招手。
“快,cindy,妈妈来接你去欧洲了!”
羡弟连忙跑过去,爬上了飞机,飞机旋即“突突突”地向上升。
“爸爸和哥哥呢?不跟我们一起去欧洲吗?”
“爸爸要上班,哥哥要上学呢。”
“那我不用上学吗?”
“你去欧洲上学啊,去欧洲的荣理高中。”
“真的吗?……妈妈,这飞机怎么忽上忽下的呀?我都快晕了。”
“什么飞机啊?我们在坐船呢——妈妈新买的‘歌连公主号’。”
“‘歌连公主号’?不是那个男生的吗?”
“他是男生,坐什么‘公主号’啊?所以卖给我了。”
“哇,那是不是应该改名叫‘cindy公主号’啊?可是这船舱好小好挤啊,我都伸不直腰。”
说着,羡弟使劲地坐直腰,头却被船舱顶部死死地压住。羡弟很不舒服,使劲地往上顶,终于把船舱顶破了!
羡弟高兴得跳起来,结果一下子撞醒了:哪里有什么船舱啊,她还躺在她那只有半扇窗的卧室里头,头被铁质的床栏撞得生疼。
“真是悲催啊!所有好事都是梦也就算了,偏偏撞头是真的!还让不让人活啦?”
羡弟一手揉着自己受伤的头顶,一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神奇的是,那邀请函还在,这不是梦!
可是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在枕头底下就害她出事了,带到学校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来,话说谁会相信羡弟这样的小透明会获得荣理的邀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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